- 第13節(jié) 回憶就像蜘蛛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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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天氣很熱，天空中的太陽大清早就發(fā)出很耀眼的光。
柳葉更是宅在家里一動也懶的動，躺在床上看韓少功的書，有種陳年老酒的香醇，時不時也回憶一下自己的過去，總結(jié)如下：幼兒的時侯迷迷糊糊不知自己說了些什么，卻常常被長輩提起來當做是笑談；稍大一些的時候特別害怕的是老師的批評、男同學的挑逗，喜歡的是上課回答對了老師的問題和被老師選為領(lǐng)舞的感覺；再大一些的時候愛讀書愛學習也很刻苦，覺得自己的優(yōu)點很多，甚至缺點也是優(yōu)點；到18歲成人以后的自己，不必要開心的時候笑的像個傻子，明明很開心的事反而傷心個什么樣子，真是喜怒無常，那就是叛逆期的自我下意識的舉動；到畢業(yè)后進入社會，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所有遠大夢想和理想在現(xiàn)實里找不到空間，全是一堆泡沫。過去在記憶里一圈又一圈，回憶竟然像一張蜘蛛網(wǎng)，上面粘滿了灰塵，被遺忘在一個黑暗的墻角很少讓人提起。
記憶里的童年，雙手夠不到衣柜上的東西渴望長大，偶爾被爸爸媽媽鎖在家里一個人害怕的像個什么似的。第一次爸爸媽媽讓自己單獨睡特別害怕半夜里閃出一個嚇人的鬼來。吃飯時候常常坐在爸爸的左腿上等著喂，好象一個全天下最幸福的小人似的。第一次上幼兒園害怕和老師同學相處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回了家。第一次照鏡子知道了自己原來長這么個模樣。習慣穿著媽媽給自己做的獨一無二的衣服到別人家領(lǐng)取叔叔阿姨的夸贊和小朋友的羨慕�？磩赢嬈臅r間總是很準時提前等候在電視機前。學了一門樂器和小伙伴組成樂隊在院子里招搖地表演到晚上8點多。下雪的時候幫爸爸清掃積雪順便堆一個美麗的雪人。美美地躺在媽媽身邊學唱郭蘭英的《南泥灣》和《人說山西好風光》。大夏天和小伙伴一起快樂地玩跳皮筋、扔沙包、丟手絹、蕩秋千，還有捉螞蚱、捕蜻蜓和撲蝴蝶……
記憶中的少年，討厭上體育課，討厭男孩子撥弄自己的發(fā)辮，喜歡聽媽媽講自己的故事，看感動的電視劇總是情不自禁地流眼淚，其中對《西游記》《渴望》《編輯部的故事》《小龍人》《婉君》印象比較深刻。去電影院看電影總是很激動和開心的事，留在記憶里比較深刻的是《第一滴血》中史泰龍的表演。夢里夢到過自己擁有了無數(shù)架鋼琴，可惜爸爸媽媽一直沒有滿足自己的愿望，成為永久的遺憾。第一次學會騎自行車，在操場上騎了無數(shù)圈心里別提多開心了。停電的時候點著蠟燭趕寫作業(yè)。第一次暑假做的好事是去精神病院擦離病人房間不遠的一處房子的玻璃。第一次學滑汗冰爸爸扶著自己在體育館的木頭地板上滑了一圈又一圈。日記里除了記錄些美好的回憶外也記滿了對別人的不滿，還包括對爸爸媽媽的不敢說的抱怨，學會了對自己珍惜的東西和秘密上鎖。過元旦喜歡收到班里男同學和女同學的賀年卡，喜歡做一個負責任的科代表。對自己后天性的身體素質(zhì)差和視力差很頭疼，喜歡和同學們一塊辦教室的黑板報來展示自己從小練就的漂亮的粉筆字，受不了來自同學們太多的意見和精神壓力。喜歡媽媽帶自己去澡堂洗完澡在外面吃餛飩伴油條，喜歡夜晚在路燈下和爸爸媽媽一塊散步談心，喜歡下棋玩游戲機唱卡拉OK……
記憶里的青年，喜歡聽王菲的歌曲，《執(zhí)迷不悟》、《悶》、《紅豆》等，菲靡靡之音像毒藥一樣讓青年人那樣的一遍又一遍地聽著，也喜歡范曉宣的《健康歌》《雪人》，那樣可愛有活力的歌手符合年輕女孩子的審美觀。其它時候純粹一個書呆子，晚上熬夜總在十一點以后，沒被老師當面批評打擊但心理問題其實頗多，這問題來自各方面的壓力，政治、地理、歷史、語文、英語、數(shù)學各門功課都需要好好學下功夫?qū)W，題海戰(zhàn)術(shù)比較嚴重，好多做不完的作業(yè)也學會了只要老師不檢查就糊弄的習慣，上課老師要求答的問題答不出來心情就特別沮喪，只管應(yīng)付考試而已，到底對書本中的東西理解不理解她也沒時間在乎，這樣長期下倆她自閉癥比較嚴重，可是看《康熙微服私訪記》、《水滸傳》、《康熙大帝》和《雍正王朝》時卻總會騰出時間來擠到電視機前湊合兩眼，這就是學生的特點，誰讓學習已經(jīng)變得如此枯燥，連娛樂消遣的時間都需要擠時間才有那么一點點，現(xiàn)在想想可能那時候也帶些憂郁癥，膩煩心態(tài)比較多，對爸爸媽媽的勸說總是聽不進去，不是悄悄地流眼淚就是對別人示以仇視的目光，好象所有人都是自己的敵人似的，把老師看成了神一樣的人物，哪里知道他們也不是基督，除了生活也沒有那么多多余的愛心，情感里的東西總是自生自滅。生活里完全沒有朋友，所有的話只能寫到日記里傾訴，連爸爸媽媽也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看到了香港澳門的回歸所舉辦的莊嚴儀式，也經(jīng)歷了20世紀末的人類疲憊癥階段，有幸跨越了難得的千年，進入21世紀初的人類興奮期，特別是中國北京奧運會讓全世界都感到了地球村生活的人類命運是緊緊相連的。生命中遇到了一次戀愛卻那么短暫而沒有意義，它讓柳葉更看清楚了人的天使與魔鬼兩面。喜歡看偶像劇，喜歡聽情歌，但這些肥皂劇和流行歌曲也只是供消遣而以，生活和演戲純粹是兩碼事。喜歡看書，這世界的書太多，什么時候都有覺得書讀的太少的感覺。喜歡旅行，旅行確實能讓人眼界開闊，忘掉許多煩惱，但旅行需要很多的經(jīng)濟支持，轉(zhuǎn)而戀上網(wǎng)絡(luò)和電視，它們能讓人宅在家里也有事可做，空虛也空虛的實在。……其實很多事情柳葉現(xiàn)在想想并不是多么大的事，只是那時為什么自己就那樣看不開，又或許這個世界確實也有它的復雜面，說簡單就簡單說復雜也復雜，要不就沒有那么多跳樓自殺的青年人出現(xiàn)了。
步入社會的柳葉，懂得了生活的艱辛和成長的不容易，這么些年了生活并沒有給予自己更多的東西。考過幾次公務(wù)員，對數(shù)學題有些頭大，原來自己根本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不過了解一些法律實事政治也有好處。愛光顧肯德基麥當勞之類的快餐廳，也愛逛街去超市購物，看著一棟棟高樓飛一樣的拔地而起也毫不驚奇。“寄生蟲”和“啃老族”這兩個詞總是脫離不開自己的生活，甚至都有了“剩斗士”這樣的婚戀詞語也附加到自己身上了，反正這樣的人多了也不覺得有多可恥多自卑。心里會想：犧牲我們這些年輕人的青春名譽和職業(yè)薪水可以讓更多的退休職工和老年人活的更好一些，及時準時得到國家的撥款，也算為國家做出貢獻了。這樣想無論自己什么時候能自食其力都不為晚也絕不后悔。聽著林曉培的《煩》《不哭》《又不是非要你的愛》，過一個新世紀的單生姑娘，生活不需要我們有多偉大，就安慰自己可以簡單也可以頹廢地過每一天，讓自己輕松快樂健康地生活比什么都重要。
年年歲歲景不同，歲歲年年人也不同，這世界變化太快，相信自己的生理和心理一定也是在逐漸變化的，未來也只能是織更多的蜘蛛網(wǎng)而已，人生就是如此平淡，坦然處之就好。在柳葉的心里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的人生哲學也不一定是正確的，真理一樣的人生哲學總是不完全的，殘缺的人生哲學才是完全的，她信仰自己的人生哲學，走自己的路，哪怕像一只小小的蜘蛛一樣織自己的網(wǎng)就可以了，人本動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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