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文明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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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曾經璀璨耀眼的
同樣讓其傷痕累累巴比倫遺址,美國和伊拉克曾千零一夜》。所有兩河文明已被埋沒在滾滾黃沙之中,但是在那些破敗的山包上,依然殘存著昔日的輝煌,還在見證昔日的過往。在美索不達米亞這片土地上,不僅僅生活著巴比倫人,還生活著蘇美爾人、亞述人、迦勒底人、波斯人以及其他民族,他們在美索不達米亞歷史上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共同奏響了巴比倫文明的輝煌樂章。在這里,不同的王朝和國家時興時滅,彼此交替,在相互的斗爭和交融中,創(chuàng)造了令人驚嘆的成就。
“天堂”美索不達米亞
在古老的歷史中,文明的發(fā)祥總是和河流密切相關。古巴比倫文明也不例外。幼發(fā)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這兩條綿延的河流成了人類最古老文明的搖籃,這兩條河流沖擊出了一片肥沃的平原——美索不達米亞,孕育了美索不達米亞文明,也就是我們今天所說的巴比倫文明。
美索不達米亞這一好聽的、充滿詩情畫意的名字是古希臘人起的。古希臘語“美索”是“中間”或者“兩者之間”的意思,“不達米亞”指的是“河”。因此,美索不達米亞在希臘語中是“兩河之間的地方”。這兩條河流指的就是幼發(fā)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它們沖擊出了大片的沃土肥田,成就了美索不達米亞地區(qū)。
在圣經《舊約》里,這里被稱為“天堂”。這是一個人人向往,并愿意在此居住的地方。傳說《圣經》里的“伊甸園”就在這里。“伊甸”在古蘇美爾語中是“平原”或“草原”的意思。不過很遺憾,在今天的兩河流域,不論是在氣候上,還是在自然條件上,都與猶太人和希臘人的描述大相徑庭。有學者認為,古拉伽什王國境內就是伊甸園所在的地方。不錯,在那里是有一塊被稱作伊甸的土地,并且為了爭奪這塊水草豐美之地,拉伽什和宿敵溫瑪混戰(zhàn)了20多年。
在圣經故事里,上帝用六天的時間創(chuàng)造了世界。在第一天的時候,他把白天和黑夜分開了。第二天,他創(chuàng)造了穹窿,把天空、大地、海洋分開。有了白天和黑夜,也有了大地和海洋,但是還沒有生命,于是上帝在第三天創(chuàng)造了各種植物,使大地生機蓬勃,籽實累累。沒有喘息的時刻,上帝緊接著在第四天創(chuàng)造了太陽、月亮和星星,并讓太陽統(tǒng)治白天,月亮和星星統(tǒng)治黑夜,還制定了日期、節(jié)氣。在第五天的時候,上帝創(chuàng)造了種類繁多的大小魚類及飛鳥。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都有了,上帝感覺還是少了些什么,于是他按照自己的形象,在第六天創(chuàng)造了人類,并讓人類成為萬物的統(tǒng)治者。第七天的時候,上帝覺得世間萬物創(chuàng)造得差不多了,自己也累了,于是他停止了工作,去休息了。于是把第七天定為安息日。上帝用黏土創(chuàng)造了第一個人,把氣息吹進他的鼻孔,使他成了一個有靈性的人。上帝給他取名為亞當,并為他建造了一個非常美麗的花園,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伊甸園。上帝安排亞當住了進去。伊甸園被人們譽為天堂,景色非常迷人,常年生長著茂密、蔥綠的樹木,樹上的果實香甜可口,花朵飄香,到處生機勃勃。這就是《圣經》中描繪的美索不達米亞。
美索不達米亞這塊神奇的土地讓人流連忘返,靜靜地煥發(fā)著悠久的、令人不可抗拒的魅力。在這塊土地上,蘇美爾人、巴比倫人、亞述人、迦勒底人、波斯人以及其他民族先后在這里興起,各種民族的文明在這里碰撞,流光溢彩,耀眼奪目。這里也是各種文明的熔爐,數(shù)千年來把各種文明匯總、融合,將最有魅力的文明傳播到世界的各個角落。但是,隨著歲月的流轉和更迭,這一文明早已被掩埋在歷史的風沙里。慶幸的是,隨著考古研究的不斷發(fā)掘,使得它的神秘面紗得以揭開。
大約在公元前5000年,兩河流域進入石器時代。在沙馬拉文化和哈拉夫文化時期,有居民開始在這里定居,兩河流域逐漸過渡到“蠻荒時代”。大約在公元前4500年至公元前3500年之間,兩河流域進入埃利都-烏貝德文化時期,兩河流域開始過渡到文明時代。
文明的“拓荒者”
大約在200多年前,“四大文明古國”這種說法還沒有出現(xiàn)。那時,人們認為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只有埃及、希臘和中國這三個國家。人們根本不知道其實還有一個古老文明的存在,那就是巴比倫文明。在公元前5500年,一個古代文明開始誕生,他們建立了人類歷史上最早的城市,創(chuàng)造了最早的文字……這個文明延續(xù)了千余年,并對當時的世界產生了巨大影響,這就是古巴比倫文明。
考古挖掘已經證明,兩河流域文明的最早創(chuàng)立者不是巴比倫人,而是蘇美爾人。蘇美爾人憑借勤勞的雙手創(chuàng)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跡。比如他們創(chuàng)造了文字體系、宗教和法律,建造了宏偉的建筑群,建立了發(fā)達的農業(yè)和商品經濟,并把美索不達米亞帶入了文明時代。可以說,他們是巴比倫文明的真正“拓荒者”。
蘇美爾人在歷史上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就像著名學者S·N·克萊默在他著名的《歷史從蘇美爾開始》這本書中列舉的那樣。蘇美爾民族首創(chuàng)了世界歷史上27個“第一”。這些“第一”從不同的方面向我們展示了一個多面的蘇美爾人,F(xiàn)在把這27個“第一”全部列舉出來,可以更深刻地感受到蘇美爾民族的智慧。
(1)最早的學校。
(2)最早的獻媚事例。
(3)最早的少年犯罪事例。
(4)最早的“神經戰(zhàn)”。
(5)最早的兩院制議會。
(6)最早的史學家。
(7)最早的減稅事件。
(8)最早的“摩西”法典。
(9)最早的判例。
(10)最早的藥典。
(11)最早的農歷。
(12)最早的遮陰樹栽植試驗。
(13)最早的宇宙演化論和宇宙論。
(14)最早的倫理標準。
(15)最早的“約伯”。
(16)最早的格言和諺語。
(17)最早的動物寓言。
(18)最早的文學論爭。
(19)最早的類似《圣經》中的事件。
(20)最早的“挪亞”。
(21)最早的復活故事。
(22)最早的“圣喬治”。
(23)最早的文學移植。
(24)人類最早的英雄時代。
(25)最早的情歌。
(26)最早的圖書館目錄。
(27)人類最早的黃金時代。
我們在看這些的時候,會為蘇美爾人的智慧所折服。那么,蘇美爾人起源于哪里?從考古發(fā)掘的蘇美爾時期的雕像和種種遺跡來看,蘇美爾人長得矮胖、腦袋是圓的、鼻子直直的、眼睛大大的,只是前額有些后傾。蘇美爾人一般不喜歡留須發(fā),須發(fā)者一般把上唇胡須剃掉。他們的這種人種特征和居住在美索不達米亞地區(qū)的居民來說并不是很相像。因此,學術界基本上一致認為,蘇美爾人不是兩河流域的真正居民。自古以來,關于蘇美爾人的起源就眾說紛紜,學術界有著不同的爭論,真可謂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下面有幾種說法:
1.高原說
蘇美爾人可能是由崇山峻嶺中過來的。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在出土的一些最早的蘇美爾建筑物上,我們看到它們都是用木材建造的。而木材一般只能在樹木茂盛的地方才被使用。但是,這與蘇美爾人的神話傳說卻發(fā)生了矛盾。
2.大海說
蘇美爾人可能從波濤洶涌的大海上來到這塊土地的。但是,我們在蘇美爾女王舒伯-亞德的陪葬品中卻只發(fā)現(xiàn)兩只約0.6米的小船模型。這種小船是不可能在大海上航行的。
3.印度河河谷說
蘇美爾人可能來自印度河河谷。在那里發(fā)掘出了一個古文化遺址,出土的一些文物中有幾個長方形的印章。這幾個印章不論從制作外觀上,還是從圖案風格上來看,都與蘇美爾的古城遺址中被挖掘出來的遺跡十分相似。但是,令人費解的是,一個古老民族或國家,有必要遷徙到這么遠的地方?
4.外星人說
蘇美爾人可能是外星人。因為蘇美爾人塑造的神與人完全不同,每個神都和一個星星有關,而且他們所畫的星星與現(xiàn)在的星星很不一樣。
5.蒙古人說
蘇美爾人可能來自蒙古。因為在他們的語言中有很多的蒙古語音。
雖然,關于蘇美爾民族的起源至今都沒有一個確切的定論,但單就發(fā)現(xiàn)這一古老民族的存在來說,已稱得上是考古學上最燦爛的成果之一。
19世紀80年代,考古學家恩斯特·沙爾采在兩河流域第一次發(fā)現(xiàn)了一處遺跡。在這塊遺跡上,發(fā)現(xiàn)了一些石雕殘片,經過反復推敲、求證,這些石雕殘片被證實制作于公元前4000年至公元前3000年之間。后來史密斯在破譯《吉爾伽美什》史詩時提供了一個更古老文化存在的佐證,那個逃過洪水之劫的祖先的后人,極有可能是蘇美爾人。這為揭開蘇美人是這塊土地上最早的拓荒者提供了有力的依據(jù)。
在兩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美索不達米亞的考古進入了一個高潮,其中就有對美索不達米亞南部蘇美爾諸城的挖掘。英國考古學家列奧納德·伍利的發(fā)掘,向世人證明了蘇美爾文化的確存在。
伍利在蘇美爾古城遺址中找到了16座屬于早期烏爾王朝的王陵,這也是最有意義的發(fā)現(xiàn)。在這些王陵中,出土的隨葬品讓人驚嘆不已。伍利在舒伯·亞德女王的墓中發(fā)現(xiàn)了兩只船的模型,一只是銅的,一只是銀的,長度均為0.6米。除此之外,最有價值的是女王的頭飾。在一套假發(fā)上有三個花環(huán),這些花環(huán)都是用天青石和瑪瑙做成的,最下面的花環(huán)掛著金環(huán),中間的花環(huán)掛著用金子制成的樹葉,最上面的花環(huán)則飾有直立的金柳葉和金花。最奇妙的是,還有一個五齒梳插在假發(fā)中間,點綴著金花和天青石,非常漂亮。
伍利閱讀了大量的書籍和對烏爾遺址沖擊層的考證,最后作出了一個大膽且重要的結論:蘇美爾人是兩河流域文明的最早創(chuàng)造者。他們的土地曾被淹沒過,正如《吉爾伽美什》史詩中所描述的那樣。伍利說:“這些出土文物證實了《圣經》中的洪水,諾亞方舟的故事是真實的。我敢斷定,諾亞的后代就是當時生活在這里的蘇美爾人。”
伍利對人類文化的發(fā)展所做出的貢獻是巨大的,也是具有深遠意義的。在他之前,人們對那個時代的了解僅僅依靠零星的神話與傳奇。他的工作,表明了蘇美爾這個古老文化的存在。
蘇美爾發(fā)展歷程
蘇美爾文明是美索不達米亞地區(qū)最早的文明,而巴比倫文明在很大程度上是這一文明的延續(xù)和發(fā)展。因此,在講述巴比倫文明的時候,要先從蘇美爾文明講起。
大約公元前4300年,蘇美爾進入銅石并用的時代,開始了氏族社會向文明過渡的過程,歷經埃利都-烏貝德文化時期、烏魯克時期和捷姆迷連特·那色時期。
在埃利都-烏貝德文化時期,蘇美爾人已經掌握了初步的人工灌溉技術。由于兩河洪水經常泛濫,聰明的蘇美爾人經過多年的觀察和分析,摸清了河水泛濫的規(guī)律,從而利用此規(guī)律,從事灌溉生產。畜牧業(yè)和漁獵在當時的經濟生活中起著重要作用。蘇美爾人使用的勞動工具主要是石器和骨器,銅器也開始使用了。蘇美爾人還掌握了簡單的制陶技術。居民當時的住房是用泥土和蘆葦混合制成的房子。在埃利都遺址,發(fā)現(xiàn)了一些泥磚神廟,它們建在高大臺基上。據(jù)此推測,可能是為了防止河水的蔓延。這些泥磚神廟與蘆葦小屋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從中可以看出氏族社會的分化。在墓中,發(fā)現(xiàn)了一座左手執(zhí)一根泥制棍棒的男性雕像。經考古學家證實,這座男像可能是氏族部落的軍事首領,其手中的棍棒代表了權力。通過這一點,也表明,蘇美爾人進入了軍事民主制時期。
在埃利都-烏貝德文化時期之后,還有兩個重要的文化時期,那就是烏魯克時期和捷姆迷連特·那色時期。在烏魯克時期,灌溉技術得到了很大發(fā)展。這時,普遍使用銅器,在陶器制作上也普遍使用陶輪,這樣大大提高了效率。隨著經濟的發(fā)展,社會分化的步伐加快。在烏魯克遺址出土了一座石膏瓶,上面的浮雕再現(xiàn)了兩大階級對立的場景。神廟建造得越來越大,人們越來越重視祭祀。烏魯克遺址的“鑲錐宮”的庭院用紅、白、黑三色修飾的,在庭院的北邊有兩級階梯是通往高大臺基上的柱廳。這座神廟結構復雜,明顯是為氏族統(tǒng)治階層服務的。
隨著人口的增加,以及社會分工越來越復雜化和階級的分化,人們的居住環(huán)境也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一些居民開始遷往大的村落,并形成了一些居民中心,幾個大的居民中心慢慢發(fā)展為城市或小鎮(zhèn)。這種由農村到城市的發(fā)展過程,表明了以地域關系為基礎的農村公社逐漸取代了以血緣關系為基礎的氏族組織。此時還出現(xiàn)了最早的文字,在出土的一塊石板上面,刻有一些圖畫符號和線性符號。
在捷姆迷連特·那色時期,文字得到了進一步發(fā)展,產生了蘇美爾語的楔形文字,被廣泛地使用在各個領域。在經濟文書中,男奴和女奴的稱呼也不一樣。男奴被稱作“尼塔庫爾”,意思是外邦的男人;女奴被稱作“姆魯斯·庫爾”,意思是外邦的女人。這也說明了奴隸的來源,主要是戰(zhàn)俘。除此之外,在神廟祭司里,還常常提到“恩”(最高祭司,統(tǒng)治者),“恩·薩爾”(最高女祭司)。顯然這些人的地位高于平民,應該是屬于氏族貴族或官吏這一階層。此時在兩河流域南部,形成了埃利都、烏爾、烏魯克、拉伽什、尼普爾、基什、西帕爾等十幾個奴隸制城邦。
在捷姆迷連特·那色時期之后,歷史就進入了蘇美爾早王朝時期。這一時期,也是蘇美爾人發(fā)展的一個重要階段。他們之間為了爭奪土地、奴隸和霸權展開了激烈的戰(zhàn)爭。到了后期,戰(zhàn)爭愈演愈烈,基什、烏魯克等諸邦先后稱霸;餐醣砦骼锬樊斏习灾骱螅瑸榱嘶筛隇橛癫,曾經試著調和與拉伽什與烏瑪之間的邊界沖突。但是隨著拉伽什勢力的強大,這種調和越來越起不到作用。拉伽什王烏爾南什的銘文中曾這樣說道:“地爾姆的船從外國帶給他作為貢物的木材。”這充分說明他掌控了波斯灣以外的地區(qū)。安納吐姆是“后浪推前浪”,超過了他祖父,征服了更多的城邦,被譽為“納姆·盧伽爾”,意思就是蘇美爾各邦之霸主。到了早王朝末期,在兩河流域的南部,兩大軍事同盟形成對峙,其中南方以烏爾和烏魯克為霸主,北方以基什為霸主。兩大軍事同盟的形成也宣告著統(tǒng)一趨勢的到來。
在城邦稱霸戰(zhàn)爭過程中,城邦內部也并不是一片太平,階級矛盾十分尖銳。長期的戰(zhàn)事造成生靈涂炭,大批公民失去土地,很多平民無家可歸,露宿街頭,很多人被凍死、餓死,人口急劇銳減。根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拉伽什王恩鐵美那執(zhí)掌政權的時候,拉伽什有3600名公民。隨著王權的擴大,統(tǒng)治階級內部的矛盾也不斷擴大,尤其是國王與貴族之間的矛盾冰火不容。在拉伽什城邦,烏爾南竹王朝末王恩南納社門統(tǒng)治只有四年,就被不滿意他的統(tǒng)治的高級祭司恩涅塔爾吉推翻。恩涅塔爾吉和他的兒子盧伽爾安達上臺后,并沒有維護祭司貴族的利益,而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不擇手段,甚至是變本加厲。據(jù)《烏魯卡基那改革銘文》記載:盧伽爾安達不僅侵占了神廟財產,還向高級祭司征收貢稅,就連參加神廟建設的勞動者也不放過,廣大平民更不用說。盧伽爾安達的橫征暴斂,加劇了拉伽什城邦的社會矛盾,也惹怒了祭司。在民憤交加下,其統(tǒng)治搖搖欲下。
在這種形勢下,烏魯卡基那利用自己的身份,瞅準時機,推翻了盧伽爾安達的統(tǒng)治,執(zhí)掌政權。上臺之后,為了平息民憤,緩和矛盾,推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比如廢除盧伽爾安達時期的一些措施。烏魯卡基那改革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緩和城邦內部的矛盾,加強城邦政權。為了安撫人心,他也采取了一些有利于平民的措施,但這些措施的實行必須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觸動奴隸主貴族的政治和經濟地位。同時,烏魯卡基那廢除了向祭司征收重稅的規(guī)定,把神廟地產歸還神廟,維護了祭司集團的利益。不可否認,烏魯卡基那采取的那些措施如減輕平民負擔、興修水利等等,對促進社會生產的發(fā)展也起到了一定的積極作用,是值得肯定的。
這次改革最終以失敗告終。在烏魯卡基那執(zhí)政第八年的時候,就被迫下臺。其原因是當時烏瑪王盧伽爾扎吉西率軍入侵拉伽什,毀滅性地洗劫了這座城市。此后,盧伽爾扎吉西想統(tǒng)一蘇美爾,連接發(fā)動了一系列戰(zhàn)爭,打敗了一些小城邦。在盧伽爾扎吉西統(tǒng)治時期,北方的阿卡德興起并逐漸壯大起來,擊敗了盧伽爾扎吉西,統(tǒng)一了南部兩河流域。
閃族人登場
阿卡德人在兩河流域文明中占據(jù)著非常重要的地位,他們曾統(tǒng)一了兩河流域,開創(chuàng)了閃米特人在兩河流域的歷史。
公元前30世紀初,一個沙漠游牧部落千里迢迢、風塵仆仆來到了兩河流域的北部。他們的語言是閃米特語,在阿卡德建立了國家,這些人后來被稱作“阿卡德人”。他們與當?shù)氐木用耖L相很不一樣,身材高大、皮膚黝黑、臉長鼻鉤、蓄有黑色胡須,而且英勇善戰(zhàn)。公元前2371年左右,阿卡德人在薩爾貢一世的領導下進入蘇美爾人的烏魯克王國,統(tǒng)一了兩河流域。他們定都阿卡德即后來的巴比倫城。統(tǒng)一王國的建立給美索不達米亞的文化帶來新的發(fā)展,并繼續(xù)創(chuàng)造美索不達米亞文明的歷史。
阿卡德王國的創(chuàng)立者薩爾貢是一位杰出的領袖,也是一位偉大的人物。關于他的身世,還有一個傳說。
故事發(fā)生在公元前24世紀,幼發(fā)拉底河畔的基什。有一天,基什王宮的挑水夫在河邊挑水時發(fā)現(xiàn)河中漂著一個涂有瀝青的蘆葦筐,筐內裝有一個嗷嗷待哺的男嬰。挑水夫可憐這個男孩,把他從筐內抱出來,收養(yǎng)了他。而誰會想到這個被拋棄的、隨時可能葬身河底的棄嬰長大后會成為著名的國王呢?傳說他本來出生在幼發(fā)拉底河畔的阿吉利那尼城。母親是一位高級祭司,由于當時王國規(guī)定女祭司是不允許懷孕生子的,母親無奈,只好偷偷地把他放在蘆葦筐內,祈禱得到上天的幫助。
在挑水夫的細心照顧和培養(yǎng)下,他當上了國王的園丁,后來得到國王烏爾薩巴巴的賞識,成為了國王的一位近臣,職位是持杯者。持杯者是當時的高級官吏,負責國王日常的起居飲食和宮廷大事的處理。
有一天夜里,他夢見自己在愛神的幫助下取代了國王,登上了國王的寶座。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個夢被國王知道了,國王很害怕,惶惶不安,擔心他會篡奪王位,于是千方百計想要置他于死地。
據(jù)說在愛神的幫助下,薩爾貢幾次都將臨頭的災難化險為夷。最后,在種種伎倆均不奏效的情況下,國王烏爾薩巴巴使出了最后的殺手锏,他派薩爾貢給烏魯克國王盧加爾扎吉西送一封信,而信的內容恰恰暗示盧加爾扎吉西見到信后把信使殺掉。這一次又得到了愛神的幫助,大難不死的薩爾貢逃脫了災難。后來,在一次戰(zhàn)役中,烏爾薩巴巴向盧加爾扎吉西投降,國王的賣國行為遭到了人民的一致譴責和抗議。薩爾貢抓住了這次難得的機會,乘機反擊,在人民的支持下推翻了國王的統(tǒng)治,自己坐上了國王的寶座。
薩爾貢上臺后,開始了他的戎馬生涯,他東征西伐、南征北戰(zhàn),迅速壯大了自己的實力。他先后征服了兩河流域北部的蘇巴爾圖,隨后向小亞細亞的陶魯斯山區(qū)以及地中海東岸地帶進軍,降伏烏爾,征伐拉伽什,幾乎將蘇美爾城市毀于一旦,他還遠征東方的埃蘭,掠取蘇薩等城市。由于他的功績顯赫,他自詡為 “天下四方之王”。
在征伐和建立國家的過程中,他們摒棄了很多以前的游牧生活方式,并逐漸向蘇美爾人學習,接受他們的文化,學習并發(fā)展了楔形文字,采用了他們的日歷、度量衡、數(shù)字系統(tǒng)和管理方法。于是,阿卡德人漸漸淡忘了昔日沙漠的游牧生涯,淡忘了馬背上的武藝,漸漸被擁有先進文化的民族所同化,在文化上也最終被先進文化的持有者所征服,逐漸與蘇美爾人融為一體。
然而,薩爾貢對蘇美爾-阿卡德地區(qū)的統(tǒng)治是建立在強權武力上的,因此統(tǒng)治基礎并不是非常牢固。在他統(tǒng)治后期,各地一度出現(xiàn)叛亂,反叛者曾一度把阿卡德城包圍。在阿卡德王國最后一位國王那拉姆·辛統(tǒng)治結束后,阿卡德人失去了他們在美索不達米亞的霸主地位,阿卡德王國很快由盛轉衰。蘇美爾人的不斷反抗,再加上庫提人和阿摩利人的入侵,在這種內外打擊的情況下,公元前2191年,阿卡德王國被另一支閃族游牧民庫提人所滅掉。
在阿卡德王國滅亡后,古提人只能算是美索不達米亞地區(qū)的一位匆匆過客,他們在當?shù)亟⒔y(tǒng)治并不完整,在不到100年的時間里。古提人王國就從歷史上消失了。
此后,蘇美爾人重整戰(zhàn)鼓,再次控制了美索不達米亞。當然,這只是一時的回光返照,歷史的車輪是任何人都抵擋不住的。約在公元前2120年,蘇美爾文明開始復興,烏魯克王逐漸擺脫了古提人的統(tǒng)治。在公元前2113年,烏魯克大將烏爾納姆反叛,戰(zhàn)勝了烏魯克王,在烏爾建都,建立了烏爾第三王朝,統(tǒng)一了兩河流域,自稱“蘇美爾和阿卡德之王”。
烏爾第三王朝統(tǒng)一的根基并不牢固,實際上他們是松散的聯(lián)邦制,伊比辛即位后,周邊各國起義不斷,再加上外敵入侵,可謂內憂外患。公元前2006年,最后一個蘇美爾人建立的國家被來自東部的埃蘭所滅亡。蘇美爾民族漸漸從歷史上消失,蘇美爾人也逐漸被世人遺忘,閃族人登上歷史舞臺,并繼承了蘇美爾人的文明成果,建立了兩個巴比倫王國和亞述王國,并將美索不達米亞文明推向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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