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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位置:圖書頻道 > 婚戀家庭 > 民國風流:那些無法跨過的跨國戀 > 第 5 章 愛新覺羅•溥杰與嵯峨浩--在刀鋒上舞蹈的“傀儡”
第2節(jié) 第二章

幸運的是,嵯峨浩來到滿洲國四個月后,在1938年2月26日這天,為溥杰生下的是一個女兒。溥杰為這個女孩取名“慧生”,他還寫了一首五律來紀念這件事:

卒步三十二,

今茲兒始生。

馬蹄身半老,

蝸角愧浮名。

久薄貪嗔障,

偏深父女情。

親心何處在?

呱爾夜啼聲。

慧生在新京市立醫(yī)院出生后,很多人都來祝賀,其中最有意思的是“滿洲國”帝室御用掛吉岡安直的表現(xiàn)。吉岡安直給孩子的禮物是一件白色的松鼠皮大衣,他準備了兩種綢帶,如果是男孩,就用水色綢帶;如果是女孩子,就用粉紅色的綢帶。盡管已經(jīng)做好了兩手準備,但當吉岡知道嵯峨浩生的是一個女孩時,還是大失所望,把系了粉紅色綢帶的禮物扔下便頭也不回就走了。

反過來,溥儀對于慧生的降生卻高興得手舞足蹈,“奪位”的警報總算暫時解除了。溥儀除了給嵯峨浩送去賀詞之外,還每天派人送來各式各樣的補養(yǎng)湯,而且每天湯的味道都不重樣。后來,溥儀對這個給自己帶來好運的慧生格外疼愛,他招待弟弟一家的時候,特地讓慧生夾在他和溥杰之間,同樣的場合,溥儀妹妹們的孩子卻連上席的機會都沒有。每次吃飯的時候,溥儀總是可著勁兒地往慧生的碗里夾菜,生怕她吃不飽,這樣的關愛一點也不亞于她的親生父親溥杰。

還有一次,慧生穿了件底襟很長的衣服進宮,結(jié)果不小心踩著了衣服,摔了一跤。溥儀看見了,急忙跑過去抱起慧生,送到嵯峨浩的身邊,對她說:“不要給孩子穿這么長的衣服,太危險了。”溥杰對此感嘆說:“溥儀是多么喜歡慧生呀!”

慧生的降臨也讓溥儀與溥杰夫妻的關系有了巨大的轉(zhuǎn)折,溥儀和溥杰原本因為嵯峨浩而出現(xiàn)了一點裂痕,但現(xiàn)在又修補如初了,自此以后,溥杰一直都是溥儀最可信賴的好兄弟。而對于嵯峨浩,溥儀看她的眼光也不像以前那么殺氣騰騰了,溫和了許多。一個女孩的降生竟然挽救了三個大人之間的危機,所以,有人說“慧生”又有另外一層意思,即“會生”。

溥儀很喜歡音樂,彈得一手好鋼琴;凵4歲時,溥儀送給她一臺鋼琴,由當時唱滿洲歌出名的巖田壽子先生教練,當時大名鼎鼎的歌唱家李香蘭正是慧生的同學。慧生果然不負其名,悟性極高,鋼琴彈得像模像樣。后來小女孩又學會了拉小提琴,她曾經(jīng)進宮,在溥儀的鋼琴伴奏下拉了《閃閃的星星》等樂曲。溥儀還常把李香蘭叫來,同慧生一起彈琴助興。

慧生學起話來進步得也很快,她按照清朝皇族的規(guī)矩,稱父親為“阿瑪”,母親為“奶奶”;凵钕矚g父親溥杰,曾經(jīng)自己編了支歌《阿瑪和小慧生》,并用自己喜歡的拍子唱給父親聽。溥杰為此高興得忘乎所以,每次都跟女兒一起唱,似乎自己也變成了一個小孩兒,他說:“當我們父女倆邊唱邊玩沉醉在美妙的歌聲中時,我真感覺到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倍隙牒埔脖桓概畟z的快樂所感染,后來她回憶說:“那時候真是我們家幸福的鼎盛時期。”

據(jù)溥杰自己說,“慧生”這個名字意味著“智慧高深”的意思。溥杰肯定想不到,16年后,正是這個“智慧高深”的女孩,神奇般地幫助父母在生死兩茫茫之間再度覓得對方的蹤跡。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四)

讓我們再回到1945年去。

中日戰(zhàn)爭的8年,正如大部分中國人一樣,對于溥杰和嵯峨浩夫婦同樣是十分漫長而難熬的8年。只是前者更多出于肉體的折磨,而后者更多來自心靈的煎熬。盡管家庭生活幸福美滿,夫妻倆先后有了兩個可愛的女兒(1940年3月,嵯峨浩生了二女兒嫮生),盡享天倫之樂,然而,活在日本人刺刀的陰影下,一家人的生活始終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戰(zhàn)爭到了后期,隨著日本人的節(jié)節(jié)敗退,預料到大事不妙的溥杰更有一種深深的絕望感。1943年秋天,溥杰再次被派到日本陸軍大學學習,他攜家?guī)Э诙。然而這時日本國內(nèi)的狀況也日益惡化,由于戰(zhàn)時物資的匱乏,就連像他這樣的人吃飽飯漸漸都成了奢侈。到了1945年,情況更加惡劣,連陸軍大學的教官們都走上了戰(zhàn)場,溥杰已經(jīng)無書可讀,再加上他放心不下遠在中國的溥儀,于是決定回國去。

1945年2月,溥杰和嵯峨浩帶著嫮生乘軍用飛機返回新京,7歲的慧生因為要讀小學,留在了日本的嵯峨家。清晨,慧生在日本的羽田機場為父母送行,這天天氣很好,隔著飛機的窗戶,溥杰清晰地看到慧生微笑著朝自己和妻子揮手。只是他預料不到,這竟是自己這輩子最后一次看到心愛的女兒。

日本困獸猶斗,回到東北的溥杰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只待宰的羔羊,等待著被抬上砧板的那一刻。1945年8月,蘇聯(lián)宣布對日本作戰(zhàn),出兵中國東北。8月10日,溥杰從吉岡安直嘴里得知蘇聯(lián)的幾千輛坦克已經(jīng)越過國境,估計第二天就會到達滿洲國的首都新京附近,關東軍打算帶著溥儀退守通化,并通知他們做好戰(zhàn)敗自殺的準備。

聽到這個無情的消息后,溥杰血往上涌,他認為與其被日本人逼著在通化自殺,不如就在這里選擇自我了斷,這樣至少死得比較有尊嚴,他把手伸向了自己的槍套……

就在這時,嵯峨浩瘋狂地撲上前去,奪住了溥杰的手:“住手,死還不容易?可你們兄弟倆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你怎么能丟下皇帝先去死!”

嵯峨浩的一番話讓溥杰從死亡的沖動中清醒了過來,他意識到自己對于這個家庭、這個“國家”的責任,是妻子的一番話將他從地獄的邊緣拉了回來。俗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正是到了大難臨頭,才看得出真正的夫妻情分啊!

8月11日,日本關東軍和偽滿洲國宮內(nèi)府開始了“遷都”,實則為狼狽的逃難。在一片慌亂和滂沱大雨中,所謂“遷都”開始了,溥儀和溥杰等隨身官員以及家屬們由關東軍警衛(wèi)軍和宮里的警衛(wèi)軍護送著乘坐宮廷列車南逃,與溥儀一同南逃的還有清朝歷代祖先的牌位。列車在長白山與鴨綠江之間一個名叫大栗子溝的地方停下來,這是一個靠近中朝邊境的小山村,因為溥儀曾逃難到此這小山村才為后人所知。溥杰說:“這里風光明媚,長白山層巒疊嶂,早晚隨著陽光的濃淡,不斷變換它的新裝,可是我們無心欣賞,再美麗的風景也徒然讓我們黯然神傷!

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無條件投降,溥儀、溥杰、嵯峨浩、吉岡安直都第一時間在收音機里聽到了這一消息,所有人都在流淚、痛哭,盡管哭泣的理由并不一樣。

8月18日,溥儀宣布退位,“滿洲國”解體,短命的偽滿洲國在生存了13年零5個月之后,在大栗子溝這樣一個偏僻得適合隱居的地方結(jié)束了它的尷尬生涯。那些從新京捧來的清朝歷代祖先的牌位被扔入熊熊烈火中,溥儀和溥杰兄弟復辟大清的夢想隨之煙消云散。在愛新覺羅崛起的長白山麓,一個王朝的起點也成了它的終點。

事后兄弟倆一合計,覺得唯一的道路就是逃亡日本,于是通過關東軍向日本大本營提出避難請求。溥儀決定從大栗子溝出發(fā),到通化乘飛機經(jīng)朝鮮平壤到東京,其他人乘火車及輪船相繼去日本,一起接受日本政府的保護。

受飛機定員的限制,溥儀的隨行人員只有溥杰、三格格的丈夫潤麒、五格格的丈夫萬嘉熙,毓嶦、毓嵒、毓嵣三個侄子,以及一名侍從和一名侍醫(yī),加溥儀共九人;屎笸袢菀约搬隙牒、二格格、三格格、五格格準備等第二批再去。

溥儀和婉容等人告別,說:“我們先走一步,你們可以坐第二批飛機,或從陸路經(jīng)朝鮮到日本來。只要到了日本,就沒有問題了。至于今后的生活,不會有什么問題的,我已經(jīng)把錢提前匯到日本去了!

溥杰也和嵯峨浩道別,他顯得很興奮,因為很快他又可以見到自己心愛的女兒慧生了,他對妻子說:“你和嫮生隨后就來吧!今后,我再也不當這皇宮內(nèi)的差使了,我們一家四口子好好過日子吧!”嵯峨浩聽了,輕松地答道:“是啊!我隨后就來!

誰能想到,這一分別就是16年!

19日清晨,從通化起飛的飛機上,溥儀迎來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飛行,這是他坐飛機的“處女航”,這位曾經(jīng)退位三次的皇帝,終于體驗到了什么是“飛龍在天”的感覺了。不過在高空上,他的感覺并不太美妙,他頭暈得緊蹙雙眉。更讓溥儀失望的是,他第一次“飛龍在天”之后的幾個小時就“亢龍有悔”了,飛機并沒有飛往原定的目的地朝鮮平壤,而是鬼使神差地停落在沈陽奉天機場。一下飛機,溥儀和溥杰兄弟就被蘇聯(lián)紅軍帶走了,從此他們在蒼涼的俄羅斯遠東啃了五年的黑面包。

溥儀和溥杰被蘇聯(lián)人抓走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大栗子溝,嵯峨浩聽到這一消息,“驚懼得幾乎停止了心跳”,想到丈夫有可能被當成戰(zhàn)犯槍斃,嵯峨浩“幾乎快急瘋了”?墒敲鎸δ暧椎呐畠,她只能從悲痛中強打起精神振作起來,決定自己想辦法到日本去。

然而,嵯峨浩向關東軍求助,關東軍方面泥菩薩過江,杳無音信。9月初,大栗子溝出現(xiàn)了專門襲擊日本人的胡子幫,在日本人統(tǒng)治下壓抑多年的東北人終于等到了復仇的機會,他們挨家挨戶搜查日本人,把找到的日本人一個個剝得精光,然后“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嵯峨浩和女兒換上了中國婦女的服飾,在溥儀的妹妹五格格的保護下,才僥幸逃過了一劫。

后來通過滿鐵的關系,愛新覺羅的家屬們才在11月初乘坐火車轉(zhuǎn)移到了相對安全的臨江。然而,這次轉(zhuǎn)移卻讓嵯峨浩失去了自由,她在臨江遇到了共產(chǎn)黨的軍隊,由于當時東北的八路軍里面有不少“棄暗投明”的原偽軍人員,他們馬上認出了婉容和嵯峨浩,她們就這樣被“保護”了起來。

在之后的一年中,嵯峨浩帶著孩子嫮生隨共產(chǎn)黨的軍隊輾轉(zhuǎn)于通化、長春、吉林、延吉、佳木斯等兵荒馬亂的滿洲各地。從收容所到監(jiān)獄,從軍用大貨車到畜力大板車,她都親身體驗到了,可謂渡盡劫波。

從通化到佳木斯,這一路向北的隨軍遷徙中,嵯峨浩所經(jīng)歷的有炮火紛飛、亂軍交戰(zhàn)的“通化事件”,有足以讓人精神崩潰的日復一日的審問逼供,有喪盡尊嚴的在大街上以“漢奸偽滿洲國皇族”的身份游街示眾,但她都以常人難以承受的堅強毅力扛了下來。在長春,嵯峨浩被無罪釋放,但是她為了照顧重病的皇后婉容卻選擇繼續(xù)留了下來。不過,一直被無法滿足的鴉片癮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婉容最終被扔在了半路上,死得尸骨無存,這是嵯峨浩第一次直面生離死別的苦痛。

在佳木斯重獲自由的嵯峨浩帶著孩子輾轉(zhuǎn)到了哈爾濱,她換上了日本農(nóng)村勞動婦女的衣服,混在開拓團成員的歸國隊伍中,乘著敞篷鐵路貨車南下,最終到達了錦州。這一路上同樣難關重重,在國共對峙的地段,鐵軌被扒掉,她們不得不背著行李徒步在沙石路上走兩天兩夜;在國民黨占領區(qū),國軍士兵不斷地來找日本歸國團要“花姑娘”,好比當年日軍找“慰安婦”。

最可怕的是,就當他們在離錦州不遠的葫蘆島上等待歸國的船只時,嵯峨浩突然被國民黨逮捕了,之后她和女兒被送到上海,以戰(zhàn)犯的身份軟禁起來。幸好這樣的監(jiān)禁不算太嚴格,1946年12月,在上海日本軍隊留守處大尉田中徹雄的幫助下,嵯峨浩終于從被軟禁處的松井公館逃了出來,登上了最后一艘日僑歸國的輪船。第二年的1月10日,嵯峨浩回到了久別的祖國。

這一年零四個月的“流浪”是嵯峨浩一生中刻骨銘心的一段經(jīng)歷,在《流浪的王妃》中,嵯峨浩寫道:

自從一年零四個月前和丈夫分別以來,我拉著嫮生的手,在中國的土地上,顛沛流離,東奔西走。槍林彈雨中,在饑餓與寒冷的煎熬中,在冰冷的監(jiān)獄里,我曾經(jīng)萬念俱灰,陷于深深地絕望中。我曾經(jīng)多次目睹出賣親人、欺騙朋友、互相殘殺的悲劇,我掙扎在那地獄般可怕的世界里,聽任命運的無情擺布。但是這一切終于結(jié)束了,從今天開始,我擺脫了那無形的陰影,不再膽怯。

(五)

在溥杰與嵯峨浩分別的前九年中,他們的人生是完全不相交的平行線。

溥儀、溥杰先是被關押在蘇聯(lián)赤塔的一家旅館內(nèi),很快又被送往伯力的第四十五收容所,和他們一起被關押的有同時被捕的妹夫、侄子,以及后來被捕的溥儀老丈人榮源,即婉容的父親。另外還有一批日本高級戰(zhàn)俘和偽滿的文武高官,正如溥杰說“真是洋洋大觀,集敵偽于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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