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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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卷縮在那落地窗后的一角。我抬起迷濕的眼望一望圖書閱覽室那張大大而又長長的方桌,腦海中涌上了三種聯(lián)想:是賭場里紙醉金迷的長方賭桌?是會議中等級不同的鱗次位置?還是教堂里蠟燭下昏紅的祭臺。我說不清,道不明,只看到那長長而又長長的方桌一直在沿伸、沿伸……
我又低頭繼續(xù)我的《美人魚》,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書頁上,一閃一閃地。
耳邊突然聽到“嗒”的一聲,是水滴落在書頁上的那種默默地聲音。在翻動書頁聲停止的那一瞬,應(yīng)該是不會再有任何聲響了。那聲“嗒”所以就特別刺耳。又是一聲“嗒…”,我抬起了頭,陽光透過水滴時的絢麗出現(xiàn)在眼前,一滴淚珠掛在右側(cè)一個女孩的睫毛上,我盯著她的睫毛,淚水在上面懸滾著,我用眼睛數(shù)著淚珠,“嗒”一滴、“嗒”二滴、……我記得:一共是七滴。
我瞇著眼睛看她支起的書頁,上面有三個昏暗的粉紅大字——美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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