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節(jié) 第十一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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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邁著重重的腳步一階一階地踏上樓梯,在這高大建筑的內(nèi)部陰影里沒有陽光燦爛、沒有春光明媚,有的只是沉悶陰肅.在晚春的時候,你伸手撫摸一下樓梯邊上的鐵護欄,有一種冬天特別的感觸。
到三樓的時候,我那“奇特”的腳步聲吸引了一個女孩,她回頭時我知道了是她――那個沒有找給我“十個一分錢”的“賣書”的女孩。她靦腆的一笑。
就像故事中發(fā)展的那樣,我們一起坐在了校餐廳的餐座上。我可沒有低頭扒拉著只顧吃飯,就像故事中的美人魚,用一種憂郁的姿式,一口一口地,當然是男孩的憂郁了。她其時的吃飯姿式活脫脫就是另一個美人魚了。
在這場“消耗戰(zhàn)“中她問了我一個問題,其實是一連串用“然后”串連起來的一系列問題。
“考你一個智力測驗吧!”她突然抬起了頭。我點點頭,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接下來就是她那一串問題了:
“你的前面有一片草場、一片森林,你將選擇哪一個呢?”她瞇縫起她的眼睛,微微側著頭。
“森林。”我咀嚼了一口大米,答道。
“你穿過森林,然后…然后你希望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是大海、長江或者小溪流。”她的頭又微微側向了另一面。
“大海。”我又吃下了一口黃瓜菜。
“然后你渡過大海,面前有一間茅屋,你希望它有窗戶嗎?如果有,那是什么樣的窗戶呀?”她干脆放下了筷子。
“我怎樣渡過大海的呀?不是游過去的吧!”我也放下了筷子,吃完了嗎!
“別打差!你只準回答。”她微微皺了一下眉。
“好吧!我希望是從屋檐到底的很大的落地窗。”我認真地答到。
“好的。你進去里邊,桌子上有一個花瓶,它必須摔下來,你希望它怎么樣,摔個粉碎,或者完好無損?”她又提了一個看似嚴肅的問題。
“我希望完好無損。因為我沒有時間再去買一個新花瓶。”
“然后你出了小屋。來到一片大沙漠,遇到一瓶水。這時你已經(jīng)很渴了,你會怎么做?”她緊皺著眉頭。
“我會一滴不喝帶上它走。”我直盯著她的眼。
“你走出了沙漠,遇到一個白發(fā)女孩,你會怎樣做?上去搭話OR躲開她。”她舒展身子靠在了椅背上。我知道這是最后一個問題了。
“我會上去說話的!我從森林走到大海、又到茅屋、又到沙漠,‘幾年’沒見一個人了!想必她也是的吧。”靠在了椅背上。
“你是一個思維復雜、、城府靜如大海的男孩。”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心里暗暗發(fā)笑,這個測試我已讀過好幾遍了。不過有一點注意的是:剛才我說的全是不加思索的真實的答案。
這是,她憂憂地望著遠方不知什么,我順著她的臉望過去:是雕刻著巨大校徽的一堵巨墻。她喃喃地說著:“你和他一模一樣。”我問道:“什么?”她猛一回神,“沒什么。”只是我看到她擦了一下眼。
那一次,我們的談話就是這些。后來:我回了宿舍。她沒回,她去上自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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