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痛苦分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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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是個懂得體貼丈夫的妻子。它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已經(jīng)無法出外捕獵了,由雷焰獨自擔當捕獵的重任。它深知丈夫每天單獨狩獵的艱辛,當雷焰踏著 晨霧或是清晨的陽光出洞時,秋菊溫柔地舔著它的額角,用狼臉摩挲它的脖頸,將祝福灌進它的心扉,眼里一片依依不舍,希望它平安歸來。
秋菊的腹部圓鼓鼓的像座小山,快要分娩了。
這天,晨霧還沒有散,大公狼雷焰就冒著濕潤的空氣出外捕食了。和往常一樣,秋菊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雷焰的背影,目送它離去。
陽光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刀刃瞬間撕破了厚厚實實的云朵,晨霧早已散去,外面的世界一片清晰和亮堂。
秋菊出洞,把它們的領(lǐng)地范圍內(nèi)巡查了一番,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它不放心,在界限周圍撒了一泡尿,在界限前的石頭上摩擦身子,摩擦出一撮撮狼毛,這才放心地回洞了。
氣味是一條無形的邊界,它準確無誤地告訴來往的動物們:這兒住著一匹母狼。這樣,就不會有哪個同類或者野獸稀里糊涂地闖進來了。
等待雷焰的時光總是無聊的,秋菊伸了個懶腰,清晨的太陽把草地曬得暖融融的,它臥在草地上,沐浴著溫暖的陽光,頭枕在臂彎間,愜意地睡著了。
秋菊正在酣睡中,腹部突然傳來一陣痛楚,它一下子驚醒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危險后,才忍著疼痛回到洞底。
疼痛突然出現(xiàn),突然消失,一陣一陣的令秋菊難受。雖然秋菊是第一次分娩,但也明白自己在經(jīng)受臨盤的痛苦。
秋菊四肢綿軟,虛弱無力,腹部產(chǎn)生一種下墜感,但還是用盡力氣抖動腹部,希望寶貝快些出來,減輕它的痛苦。突然,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一只狼崽順著 子宮滑向世界,降臨大地!下墜感頓時減輕了一半。緊接著,另一只也蠕動著鉆出了母體。兩只狼崽憑著本能,在冰涼的大地和秋菊溫熱的身體間爬著,循著奶香朝 秋菊的乳房爬去。
秋菊輕輕叼起兩只脆弱的狼崽,將它們輕輕放在乳頭前。兩只狼崽張開嘴含住豐碩的乳頭拼命吮吸起來。狼崽貪婪地吸取甜膩芬芳濃稠的奶汁,直到吃飽了,已經(jīng)各吸空了一只乳頭。它們吃夠了,又在母親懷里酣睡起來。
秋菊深情地舔吻著狼崽,舔干凈它們身上的血污,吃掉了胞胎,把它們舔得像閃閃發(fā)光的純潔的小天使。它們的毛薄薄的一層,身體呈半透明狀,活脫脫兩個小可愛,讓秋菊怎么也看不夠。
秋菊舔了舔狼崽小巧的耳朵,伸了個懶腰,也安靜地睡去。
雷焰下午就回來了,它拖著一頭小黃麂,朝石洞走來?匆姸蠢锏睦轻蹋有秋菊深情的目光,它起初吃了一驚,很快反應(yīng)過來,歡叫一聲,走過來和秋菊一起愛撫著自己的寶貝。雷焰把小黃麂的內(nèi)臟和大腿通通讓給了秋菊,慰勞辛苦生下狼崽的秋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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