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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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好想愛一場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們都還在讀大學,久到我們都還宅在學生宿舍那張單人床的時候,沐爾對我說:“亦樓,你的筆名蠻好聽的,我想用這個名字做我小說的女主角!
我說:“好,一定要給我安排一個帥哥,來一段蕩氣回腸的愛情!
于是,就有了《起風的時候想起你》這本書。女主角的名字叫薛亦樓,于我來說有著很強的代入感,差點讓我陷在故事里不能自拔,差點讓我以為真的在經歷這么一段撕心裂肺的愛情。仿佛我的生活里真的有一個叫俞致禮的男人,深情地愛著我,不管歲月變得多么狼狽不堪。
最感動我的是沐爾的那句話“二十歲的姑娘曾經最大的夢想便是嫁給心愛的男人,擁有一個完整的家,生下他們愛的結晶”。我記得我和沐爾都是恨嫁一族,常常聽到她對我說:“什么時候才能嫁出去呢,好想趕快嫁人啊。”畢業(yè)吃散伙飯那天,我們班有個姑娘宣布自己把畢業(yè)證和結婚證同時領了,這個重磅消息讓我失落了一整天,很想問問上帝為什么不讓我也擁有這種幸福。上帝說:“別急,親愛的姑娘,再等等。”
就這么等了下去,相信命中注定的那個男人一定會來。不管怎么樣,總還有歡快的、熱烈的東西在陪伴,比如友誼,比如文字,又比如一些或遠或近但終究不曾離開過的夢想。說不寂寞是騙人的,怎么可能不寂寞呢?有人說習慣了就好,我倒是覺得,習慣了也未必是好事啊。中午跟單位的同事一起吃飯,她比我小三歲,三歲一個代溝這句話真不假,她問我怎么還沒有男朋友,想找什么樣的。我說身高起碼要一米七八吧,月薪起碼得過萬吧,工作當然也得要體面的……這些字眼從我嘴里漫不經心地說出來,那么自然,好像一點問題都沒有。我唯獨沒有跟她說,我要找個讓我心動的男人。不說,可能只是怕說出來連自己都笑話自己。那些物質的條件,只要想找,都能找得到,只有心動這個東西,像忌諱,提都不敢提。原來我也成了驚弓之鳥,或者說,我早就成了驚弓之鳥,大概只有真正痛過的人才懂。不懂的,愿你們永遠都不會懂。
沐爾對我說:“這本書里的薛亦樓其實跟你的性格很相似!
“她曾以為愛是在乎依賴,是溫暖習慣,是安安靜靜。后來,遇到了俞致禮后,亦樓才明白,愛是羞澀的,是無法直視,是心生竊喜,是患得患失。”
我心里的愛情也是如此,無法直視、心生竊喜、患得患失,是上一秒還在天堂,下一秒可能就會下地獄。能這么顛覆的,除了愛情,就是仇恨了。所以我很害怕,愛情最終會變成仇恨,那種感覺就像是上帝跟你開了一個玩笑,你想說夠了不玩了結束吧重來吧,都不可以,你的力量實在太微弱了。害怕久了,心就合上了,然后世界就安靜了。
小說當然是跟現(xiàn)實不一樣的,小說多美好啊,尤其是沐爾的小說,她的每一本書,都會有一個美好又溫暖的結局。她不是個殘酷的作者,相反,她是個夢幻的作者,她始終不忍心把現(xiàn)實剝開來讓人看。于是她畫個圈圈,把人物圈在里面,種上花種上樹,陽光普照,滿園飄香。
而我向著那個園子的方向閉上眼,香氣撲鼻。偷偷做著夢,夢里我也回到了最美的年華,擁有一份像樣的愛情。
亦樓
楔子
很多年前,我想換個時間,換個地點,換個性格來逃避一些過往,忘了自己曾愛過、怨過、恨過的人,重頭來過。
然后,我擁有了這樣的機會。當然,所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
我?guī)缀趸ǖ暨@輩子所有的勇氣走向了一條沒有他出現(xiàn)的道路,以為那便是幸福,以為自己一輩子不悔。
到如今,想要回頭,卻發(fā)現(xiàn)來路堵死,只能發(fā)自內心地疼。
——薛亦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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