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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jié) 第一章

宋知瑾沒有出國之前,姜雨嫻頂多只覺得房子空蕩蕩的,夜深人靜的時候有點可怕罷了。而現(xiàn)在,連宋知瑾都不在了,整個樓層只有她一個人,她更覺得這里陰森恐怖。

熬了幾晚,姜雨嫻忍不住給顧莞撥去電話,問她有沒有空來陪自己。

顧莞恰好趕完了一個項目,心情不錯,因而很爽快地答應下來。下班后,她到雜志社接姜雨嫻,看見姜雨嫻從大堂步出,她便亮了亮車燈。

自從姜雨嫻搬家后,顧莞跟她碰面的機會就少了很多,一般只能在周末吃頓飯。半周沒見,顧莞發(fā)現(xiàn)姜雨嫻的臉色好像差了不少,眼底有些浮腫,一看就知道是睡眠不足。她笑姜雨嫻:“晚上做賊去了?”

姜雨嫻擺了擺手,說:“別提了,我要是在那房子繼續(xù)住下去,遲早會神經(jīng)衰弱的。”

在附近的餐廳吃過晚飯,姜雨嫻就帶著顧莞一同回自己的住所。顧莞還是第一次到她暫住的公寓參觀,看清楚屋內境況后,顧莞也覺得在這房子住下去會神經(jīng)衰弱,因為這里實在亂得可怕。

“你究竟是怎么過日子的?”姜雨嫻還沒開口要求,顧莞已自覺地替她收拾東西。她先把頭飾、雨傘、小說等散落一地的雜物全部裝進儲物箱內,接著將絲巾衣服全部扔進洗衣機,最后吩咐姜雨嫻把衣物規(guī)整地收納進衣柜,而她則有條不紊地清潔地板。

她們忙了半個晚上才使客廳恢復原貌。姜雨嫻累得一動不動地躺在沙發(fā)上,而顧莞還精力有余地在廚房做夜宵。由于姜雨嫻不下廚,廚房內連調味料都沒有。顧莞沒辦法,只能到樓下的小區(qū)購買。來來回回的折騰了不少時間,當她烹制出兩碗熱騰騰的湯面時,姜雨嫻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沙發(fā)上的抱枕被姜雨嫻擠到了地板上,顧莞彎腰將它撿起,搖了搖她的肩,低聲說:“雨傘,別睡這里!

姜雨嫻幽幽轉醒,坐起來看見整潔又干凈的客廳,她真覺得自己還在夢中。茶幾上放著色香俱全的夜宵,久違的幸福感堆滿心房,顧莞將筷子遞給她,而她感慨地說:“莞莞,我決定了,我要好好向你學習,做一個會打掃衛(wèi)生和做夜宵的人!

她能有這番覺悟,顧莞很欣慰:“我的要求不高。我下次來的時候,希望你能給我騰出一張空余的沙發(fā)。”

在顧莞的指點下,她嘗試著動手做家務,堅持了幾天便發(fā)現(xiàn),這些事情實在沒有預想中那么困難。閑來無事,她還翻翻家具雜志,思考著怎樣能讓自己住得更加舒服。

每次環(huán)視窗明幾凈的房子時,姜雨嫻都覺得很有成就感。一人住在這間空蕩蕩的房子里,她時不時會想起自己的父母,若是這份喜悅能與自己最親近的人分享,她會倍感快樂。

當初父親讓自己到國外留學,姜雨嫻十分猶豫,于是便提議遲兩年再說。其實她能明白父親的苦心,他有意讓自己接觸外面的世界,同時學會自理自立。在溫室里成長了二十三年,她本能地抵觸未知的環(huán)境,更不愿離開父母。

縱橫商場數(shù)十載,姜伯明行事向來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就算面對自己的女兒,他也絲毫不退讓和妥協(xié)。肖雅從來不質疑丈夫的決定,由始至終,她也沒幫女兒說過半句話。

直至今天,她還記得自己在書房哭著鬧著說不愿意,而她的父親坐在大班椅上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用相當嚴厲的口吻斥責她沒出息。她的母親一直站在他身旁,眼中似乎有責備之色。

這件事實在令姜雨嫻很傷心,她覺得父母一點都不理解和體諒自己。他們只把自己當成手下毫不起眼的員工,可任意支配派遣,絲毫無顧忌她的感受。他們總是為工作忙碌,無數(shù)次缺席她的親子活動和家長會,答應過她的事情又一件一件地反悔,甚至連陪她的時間也抽不出來。她的二嬸總是教導自己,要體諒辛苦工作的父母,她也知道父母要承受很大的工作壓力,因此她從來沒真正地埋怨過什么。甚至在發(fā)現(xiàn)父母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時,她仍舊選擇沉默。或許是壓抑得太久,當他們強行要將她送出國時,她的情緒終于爆發(fā)了。

出國后,姜雨嫻寧可把姜延煩得抓狂,也沒給家里撥過一通電話。在心里,她確實有點怨恨自己的父母,她不是不理解他們的良苦用心,而是不能接受他們對自己的態(tài)度。她之所以私自回國,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要跟自己的父母示威。很快,姜雨嫻就接受到父母的還擊,他們將她的信用卡全部凍結了。

起初的幾天,姜雨嫻確實很彷徨,甚至起了屈服的念頭。而顧莞倒覺得沒什么,她讓姜雨嫻硬氣一點,不要遇到困難就立即退縮。

姜雨嫻的人生就此翻開了新的一頁。如今回望,她真不知道用什么詞語來形容這段經(jīng)歷。胸口悶悶的,她推開陽臺的玻璃門,懶洋洋地倚在歐式鐵藝欄桿上乘涼。

搬進來這么久,姜雨嫻還是第一次認真地欣賞這片迷人的夜景。她還記得宋知瑾曾經(jīng)告訴過自己,這里的夜景很不錯,她并不懷疑,能將半座城市的景色盡收眼底,怎么可能不美。

眼睛被涼風吹得干澀,姜雨嫻揉了揉,手還沒放下,不遠處就傳來一陣短促的推門聲。她好奇地轉頭,隨后就看到一團人影出現(xiàn)在隔壁的陽臺。

兩人都沒有將陽臺的燈打開,他們同樣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宋知瑾沒想到她在,頓了幾秒鐘才向她打了聲招呼。

聽見那道熟悉的聲音,姜雨嫻才能確認他的身份。她粗略地算了下,他應該出門一周有余。聽了他的忠告,她這段時間都過得很小心,雖然還是會出狀況,但明顯與之前比要少得多。她應了一聲,接著問他:“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彼沃卮,他將手肘支在欄桿上,“這么晚還不睡覺,當心明天上班遲到!

“你不用擔心,我每晚都會調兩個鬧鐘。”姜雨嫻語氣驕傲地說,她將手伸到欄桿外,張開手掌感受晚風吹過的涼意。

她那孩子氣的舉動讓宋知瑾眼底充滿笑意,他隨即問她:“那你還有再將鑰匙丟在家里嗎?”

姜雨嫻笑著搖頭。在他面前經(jīng)歷的烏龍事件,令她時刻銘記在心,無論怎么趕時間,她出門之前一定會確認自己有沒有帶鑰匙。

“士別三日,果真應刮目相看。”宋知瑾毫不吝嗇地贊美。

晚風將頭發(fā)吹亂,發(fā)尾掠過臉蛋,姜雨嫻伸手將它們繞回耳后,很高興地說:“那當然。”

她的聲音被吹散,那尾音又輕又綿軟,聽得人心癢。宋知瑾突然很想聽到她說話,于是隨意地問:“你在這里干什么?”

“看風景啊。”姜雨嫻說。

宋知瑾也將視線放遠,他指了指南面,問她:“你有留意過那邊嗎?”

姜雨嫻搖了搖頭,接著追問:“那邊怎么了?”

“你仔細看看不就知道了!彼沃室赓u關子。

順著宋知瑾所指的方向,姜雨嫻很專注地看了半晌,終于明白他的意思。在那片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間,她發(fā)現(xiàn)了博業(yè)集團的辦公大樓,那座建筑總共有五十二層,小時候她經(jīng)常懶著姜延到頂層玩耍,那里有很多難以忘懷的記憶。

她沉默了良久,宋知瑾知道她肯定看到了博業(yè)大廈。他抬頭仰望夜空,問她:“想家了嗎?”

過了小片刻,姜雨嫻才說:“有點!

當初宋知瑾問張靜秋拿這套公寓,就是看中這里幾乎能俯瞰整座棠海市。在他十四歲的時候,宋啟松和張靜秋就離婚了。家里所有人都將那些不算光彩的事情隱瞞,但他已不是孩子,他很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啟松的風流史早就在棠海市廣為流傳,張家這樣的名門望族根本容不下他這樣的女婿。兩人離婚后,張靜秋就沒再跟他聯(lián)系過,就連他的葬禮,她也狠心沒有出席。只是,宋知瑾沒能像自己母親一樣狠心,他再怎么恨宋啟松,宋啟松也始終是自己的父親。每當想起父親的時候,他都會往城西的方向眺望。

姜雨嫻收回視線,她轉頭看向隔壁陽臺,揚聲說:“謝謝你!

她的聲音劃破了寧靜的夜,宋知瑾的心情變得很好,他說:“想家就回家吧,別折騰自己了!

“我不!苯陭箚问种е掳停χ榔扑男乃,“你只是不想我折騰你而已!

宋知瑾也笑了起來,眸光璀璨,看著她被風吹亂的長發(fā),他的心微微一動。

姜雨嫻站得有些累,她說:“我準備休息了,你也別太晚了!

她正要離開,宋知瑾卻叫了聲她的名字,沒頭沒腦地問:“你餓不餓?”

被一個男人邀請到家里吃夜宵這種事,姜雨嫻還是第一次碰上。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思索不過半秒鐘就爽快地答應了。

姜雨嫻的廚藝差得令人發(fā)指,她很少會費盡心力去折騰自己的胃。平日三餐,她一般會在外面的餐館解決,若時間允許,她會到顧莞那邊蹭頓飯。她很少吃夜宵,如果真是餓得不行了,她寧可換衣洗漱到樓下的小店吃一碗白粥,也不會進廚房給自己下一碗湯面。

回臥室翻了一件小外套,姜雨嫻穿上后就跑到隔壁去找宋知瑾。宋知瑾早給她留了門,她進去的時候,他正圍著圍裙在料理臺前準備食材。

聽見房門被合上的聲音,宋知瑾探身到廚房門口,看見她正好奇地四處張望。想起她家那混亂境況,他不自覺地彎了彎嘴角,隨后說:“你自便吧!

姜雨嫻循聲走到廚房,她還以為人氣美食餐廳的大Boss(老板)會用魚翅鮑魚招待自己,不料他只是拿著幾顆桃子在擺弄。她站到他身邊,半真半假地說:“你就請我吃水果?這也太吝嗇了吧……”

“這是我前兩天新學的一道菜,我想你們這些女孩子應該會喜歡!彼沃獙P牡厍逑粗易,說話時連臉都沒有轉過來。

她聳了聳肩,問:“需要我?guī)兔幔俊?

宋知瑾的聲音隱隱含著笑意:“你還是坐著等吧!

姜雨嫻坐到高腳椅上,細心留意下,她才發(fā)現(xiàn)這廚房要比客廳的布置煩瑣復雜得多。大至組合櫥柜,小至廚具吊飾,她都能看出廚房的主人有多熱愛挑選烹飪。她伸長手臂摸了摸吧臺上那盞吊燈的流蘇,手指觸碰上脆薄的流蘇而發(fā)出一陣悅耳的低響,引得宋知瑾分心提醒她:“別撥弄了,玻璃砸下來可會讓你毀容的。”

聽他這樣說,姜雨嫻才安靜下來。她將下巴抵在交疊的雙手上,趴在吧臺上看他忙碌。上次她看宋知瑾烘焙蛋糕,完全是因為工作需要,而現(xiàn)在,她倒是出于好奇了。

宋知瑾將桃子對半切開,用刀尖剔除桃核,然后將它們放在烤盤上。緊接著,他在柳橙上劃了兩道口子,將皮剝掉后再將果肉榨成鮮果汁。當榨汁機轟轟地運作時,他有條不紊地將香草莢切開,把里頭的香草籽刮入瓷碗中,隨后放入白砂糖。攪拌均勻后,橙汁也已榨好。

看著看著,姜雨嫻不自覺地把視線挪到了宋知瑾身上。他微微低頭,薄唇輕輕抿著,暖黃色的廚燈映著他的臉,原本英挺的輪廓倒是柔和了不少。姜雨嫻很少這么專心地觀察一個男人,片刻后,她的視線又重新落在他靈動的手指和那堆被當作藝術品一樣對待的食材上。

準備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宋知瑾從酒柜里取出一瓶白蘭地。關上柜門時,他發(fā)現(xiàn)姜雨嫻正疑惑地看著自己,于是便問她:“你不會一沾酒就醉吧?”

“應該不會。”姜雨嫻回答。她平日雖少碰酒,但酒量也未淺得這么離譜。

她從高腳椅上跳下,跟在宋知瑾身后看他完成最后一道工序:他先淋上少許的白蘭地,再把柳橙汁倒入桃子窩中,隨后撒上調過味的香草籽。

宋知瑾轉頭深看了她一眼,說:“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烤香桃?”姜雨嫻觀察了這么久,大概還是能看出他搞的是什么名堂。

宋知瑾贊賞地點了點頭,隨后告訴她:“準確來說是白蘭地烤香桃,這是意大利很受歡迎的一道菜!

將醬汁傾滿后,宋知瑾把桃子放進預熱至一百八十攝氏度的烤箱內。他脫下厚厚的手套,如沐春風地笑道:“再等五分鐘就可以吃了!

宋知瑾似乎對意大利菜很感興趣,姜雨嫻便問他:“你打算開一家意大利餐廳?”

“目前還在計劃中,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主廚!彼沃f著從冰箱內拿出幾顆柳橙,剝皮后為姜雨嫻榨了一杯橙汁。

姜雨嫻道著謝接過,而宋知瑾則給自己倒了小半杯酒。

烤箱響起提示音,宋知瑾重新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將烤盤取出。

新鮮出爐的烤香桃正散發(fā)著甜膩的香氣,桃子的表面呈現(xiàn)金黃的色澤,桃馕內的果汁正冒著熱氣泡,看上去十分誘人。姜雨嫻瞬間覺得自己饑腸轆轆,拿起餐具叉了一塊桃肉便送入口中。

姜雨嫻沒等它涼透就迫不及待地送進了嘴里,果汁從飽滿的桃肉中濺出,桃子和柳橙的鮮甜與白蘭地完美交融,明明是兩種差別甚大的味道,混在一起卻讓味蕾感到意想不到的和諧。姜雨嫻?jié)M足地瞇起了眼睛,她突然發(fā)現(xiàn),能有一個喜歡下廚的鄰居真是一件幸福至極的事情。

宋知瑾只嘗了一塊就放下了餐具。他輕呷了一口酒,語氣惋惜地說:“其實烤香桃配白蘭地才是絕配!

“那你還給我橙汁?”美食當前,姜雨嫻竟有些責怪他的馬后炮。

宋知瑾失笑,他說:“我這是為你著想。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在一個獨居男人家中喝醉,最有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你看上去挺正派的,我想你不會做這么沒品的事情!苯陭剐呛堑乜粗,不假思索便將心里的話說了出來,“更何況,你還是一個Gay(同性戀者)……”

聞言,宋知瑾的動作頓了下。等姜雨嫻把話說完,他便放下酒杯,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凝視著她。

話音剛落,姜雨嫻就感到對面有道詭異的視線壓在自己身上。她有些后悔,奈何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已覆水難收。她絞盡腦汁想用言語補救,但最終只擠出一句勉強算得上贊美的話:“就算你是一個Gay,也是一個很會做菜的Gay!

宋知瑾的嘴角隱隱地抽了抽,好半晌他才說:“原來姜小姐的記憶力如此好,至今還記得偷聽來的話!

他的表情高深莫測,姜雨嫻一時無法判斷他是否在生氣。她稍稍坐直了身體,老實巴交地說:“我不是特地記著那些話,只是忘不了而已!

“跟我相處了一段時間,你仍然覺得我是一個‘同志’?”他問。

這問題確實把姜雨嫻難倒了,她猶豫再三,身形不自覺地往后退,說:“覺得是吧!

“為什么?”他追問原因。

姜雨嫻喝了口橙汁,理直氣壯地反問他:“你覺得自己哪里不像一個Gay?”

他用手支著下巴,不徐不疾地說:“對著男人,我什么反應都沒有!

那口橙汁還沒完全咽下去,姜雨嫻被嗆得臉紅耳赤,宋知瑾看不過眼,抽了兩張紙巾塞進她手里。她咳了很久才平復下來,目光幽怨地看著他說:“你沒必要和我討論這么深層次的話題吧!

“可這原因很有說服力,不是嗎?”宋知瑾說。

“張阿姨為什么說你是同性戀呢?”姜雨嫻仍舊半信半疑,她覺得一位母親是不會這樣污蔑自己兒子的。

他嘆了口氣,伸出手摸摸她低垂著不敢抬起的頭,告訴她:“我念大學的時候,曾在舍友的勸說下參加過一場反歧視同性戀的活動,我媽知道后就開始懷疑我的性取向了!

宋知瑾抬眼就看見姜雨嫻用一種“你還敢說自己不是同性戀”的眼神盯著自己,他虛咳了一聲,接著說:“我參與這場活動,是為了給處于少數(shù)、處于劣勢的人爭取他們應得的權利!

宋知瑾就讀的學校十分崇尚平等自由,耳濡目染下,他也深受影響。愛是不該有國界、民族、膚色甚至是性別之分的,無論是什么性質的愛,都應該被理解、尊重和包容,這就是他參與這場活動的初衷。

“那你為什么不跟張阿姨解釋清楚呀?”姜雨嫻不解地問。

“我解釋過,可她不信,最多只信了三成!彼沃Z氣淡淡地說,他的眉頭緊了一下,隨后又放松。

她笑了起來,眸光里多了幾分欽佩。

從小到大,宋知瑾就偏愛極限運動,蹦極、攀巖、沖浪是他的摯愛。因此,跟他來往密切的一般是與他年齡相仿又有著相同喜好的男性朋友。他天生好動,女性朋友一直不多。他曾不止一次向張靜秋說明未交女友的原因,為表真誠,他還一次又一次地聽從母親的安排,跟形形色色的女人相親。

聽了他的遭遇,姜雨嫻很中肯地說:“你的所作所為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宋知瑾不置可否。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將身體前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之所以不對我設防,是誤會我是Gay吧?”

姜雨嫻莫名地覺得后背發(fā)麻,她抿著唇,輕輕地點了點頭。

宋知瑾輕輕地“哼”了一聲,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伸手托起她的下巴,態(tài)度不明地說:“原來如此?磥砦艺嬗斜匾獮樽约赫。”

那晚姜雨嫻是落荒而逃出隔壁那個偽“同志”家的。當她從震驚中抽離,她用力地揮開宋知瑾的手,丟下一句“千萬別牽扯到我身上”就狼狽地離開了他的公寓。

直至躺回床上,姜雨嫻覺得他指尖觸碰下巴的余溫仍舊停留在自己的肌膚上。宋知瑾剛才的樣子實在令她陌生,又或者,她從未認真看清他究竟是怎么樣一個人。她總是理所當然地把他歸類為姜延那種可靠而無害的角色,卻忽略了極其重要的一點——宋知瑾與她連半點血緣關系都沒有。

在宋知瑾的眼里,她的身份只有一個,那就是女人。姜雨嫻想起他看自己的眼神,那樣的熾熱,僅在短短幾秒鐘,她的心臟已嚴重地超負荷了。明明只是一次簡單觸碰和一句暗有所指的話語,卻深刻地讓她認識到,這個男人很危險。

姜雨嫻輾轉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地入睡,第二天起床時明顯感到頭重腳輕。她腦袋里亂哄哄的,出門碰見宋知瑾卻再沒心情跟他說些什么,匆忙點過頭后就想溜。

宋知瑾還是一如往常的神清氣爽,他自上而下地打量了她一番,明知故問:“看來你昨晚睡得不怎么好!

“托你的福!苯陭箤⒎块T重重甩上,接著快步走向電梯。

投身于忙碌的工作后,姜雨嫻很快就將那件事拋諸腦后。下班時,她收到顧莞發(fā)來的微信,問她要不要到家里來蹭飯。她求之不得,于是馬上答應下來。

原來這兩天顧莞都在休假,她閑來無事就在廚房里研究食譜,下午做了一大鍋的咖喱牛肉,于是便邀姜雨嫻一同將它們給消滅。

姜雨嫻自然跟顧莞提起了昨晚那件事。顧莞聽著她因幾句沒根據(jù)的閑話就將宋知瑾誤當成Gay,顧莞差點將滿口白飯噴出。

姜雨嫻重重地將抱枕甩到她身上,不滿她的嘲笑,說:“你有必要這么大反應嗎?”

“你還真?zhèn)俗宰。”顧莞自我代入了一下,很不正?jīng)地說,“要是我,肯定二話不說就把你摁到餐桌上,身體力行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同志!

姜雨嫻瞥了她一眼,說:“你別給我傳遞不良信息。”

“我這是合情合理的推斷。”顧莞越想越樂,她用腳尖踢了踢姜雨嫻,“喂,你有沒有穿著睡衣去按過隔壁那位的門鈴?有沒有圍著浴巾就讓他到浴室修燈?有沒有鬧著鬧著不小心就被他堵在墻角?”

“顧莞!”姜雨嫻咬牙切齒地怒喊好友的名字,臉上的表情極盡猙獰,臉色卻滑稽得泛著緋紅,被顧莞完全戳中事情的發(fā)展史,她頓時懊惱起自己的愚鈍。

顧莞聳了聳肩,笑意不減地說:“電視劇都這么演的,我隨便猜猜。”

“我只是偶爾找他幫了幾次忙,麻煩你收起那些齷齪的想法!苯陭剐睦锼懔怂,具體次數(shù)已多到數(shù)不清了。

沒想到顧莞笑得更歡,她很清楚姜雨嫻制造麻煩的能力有多強:“我可以想象你是怎樣盡情地使喚他的!”

“顧莞——”

姜雨嫻第二次連名帶姓地喊她的名字,顧莞終于收起玩心,不再逗她?此樕线泛著淡淡的粉紅,不知是因憤怒還是尷尬,顧莞便坐到她身旁,很正經(jīng)地說:“如果你對宋知瑾沒有意思的話,我勸你還是跟他保持距離吧。這個優(yōu)質男人沒有你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你別傻愣傻愣的,被別人算計了還不知道。”

這話聽得姜雨嫻心慌慌的。她跪坐在沙發(fā)一角,面向顧莞說:“你別嚇我成嗎?”

顧莞很陰險地笑了一下,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了下她的衣領,眼睛很不客氣地往里頭掃了一圈:“你可別小瞧自己的魅力,有時候平胸也是很吸引人的。”

姜雨嫻尖叫,揪著自己的衣襟大喊:“顧莞你這個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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