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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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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敷和小古,從車長室走出來�?赡艿脑採R上想拐到十號線站臺,用自己的眼睛親自實地考察,進站的〈朝風(fēng)1號〉6號車,可是剛過正午,還有很多時間。
  東京車長室因為在北口的圓形建筑內(nèi),到了樓下的外面是東京站圓形建筑內(nèi)側(cè)。在晴空萬里的藍天下,圓形建筑內(nèi)拓寬的商業(yè)街。而且回過頭去看到的正是紅磚砌成的東京站。
  工作關(guān)系,吉敷對東京站很熟悉。這個東京站,不記得都來過多少次了。怎么著,還是古色古香的紅磚圓形建筑比近代的八重州口建筑從心里喜歡。認識的東京站職員比較多。乘著來東京站工作的機會,有關(guān)東京站的知識也了解了很多。
  紅磚砌成的東京站,是在大正三年十二月十八日竣工完成。開工時間是明治四十一年三月二十五日。在日清?日露兩次戰(zhàn)爭意外勝利,在日本國民,是充滿巨大的發(fā)揚國威的氣概的時候。當時活躍的人物是鐵道院總裁后藤新平氏,
  「敗給大國俄羅斯的日本,建造了名副其實的讓世界矚目的東京站。就算是地震國日本不能建造美國一樣的摩天大樓,至少在平面上建筑是讓世界人震驚的,東京站的紅磚建筑顯示出當時超越自我的民族精神。」
  當時委托的建筑界的最高權(quán)威辰野金吾工學(xué)博士為設(shè)計師。工程動員了七十四萬余人,可謂是空前的人海戰(zhàn)術(shù)。但是,后藤的構(gòu)思被造謠中傷為酷似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中央站。在中央停車場改名為東京站的開業(yè)典禮儀式那天,乘坐領(lǐng)導(dǎo)人的列車到鶴見站就出了故障,列車到站遲到了一個多小時,副總裁減薪處分,鐵道技術(shù)監(jiān)查和電氣課長雙雙被解雇東京站的起點是糟糕開始。


  但是隨著經(jīng)濟發(fā)展,從沒有忘懷實現(xiàn)了進入世界有數(shù)的幾座大都會的東京來看,這個東京站圓形紅磚建筑,迄今為止是為數(shù)極少的能回憶起在日本發(fā)展建設(shè)途中值得驕傲的見證。
  吉敷和小古在這個圓形的內(nèi)側(cè)站臺并排著從一端走到另一端,向著南口走去。途中,看到左邊東京站停車場的走廊,停車場賓館入口。
  南口大廳聚集著餐館,小酒店。吉敷和小古打算吃午飯于是進了其中一間名為精養(yǎng)軒的店。
  兩個肉丁蔥頭蓋澆飯,小古取出記事本一邊看一邊給服務(wù)員說。
  「吉敷先生,你看事情是不是這樣的,鬼島政子,是打算帶誰乘坐〈朝風(fēng)1號〉的二人包間去九州旅行。
  她雖然準時乘坐了十日下午七點五分發(fā)的〈朝風(fēng)1號〉,可是她要帶來的那個人卻沒有來。雖然有些吃驚,又不能下車,所以只能一個人去3號包間住。
  正在列車到濱松站的時候,突然車長送來一封信。這封信的內(nèi)容雖然我們不知道,鬼島政子是看過信后發(fā)狂的。燒了信以后,又兩手抓住正好走過來的車長�!�
  『停車,不停車會死人的。』大叫。可是回到房間后也在喊『可怕!可怕,納粹要來了!』這些意思不明的話。
  這以后車長通過3號室的時候又聽到『看到了!可怕,看到納粹了!』
  接著過了一段時間,鬼島政子的驚慌好歹恢復(fù)了正常,〈朝風(fēng)1號〉到了博多站的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變成了尸體。到現(xiàn)在為止的判斷總結(jié),作為經(jīng)過是這樣的吧。
  「是那樣吧」
  吉敷回答。
  「鬼島政子半瘋狂后,主張讓列車停車時是十點半,十點四十分還聽到她哭喊的聲音,中間一小時二十分鐘,大概通過大垣站為止,鬼島政子在3號雙人包間中,已經(jīng)氣絕身亡了。這之間〈朝風(fēng)1號〉停的是名古屋站」
  「不覺得有殺人的可能性嗎?」
  小古詢問吉敷。
  「呀還不知道。但是不覺得有什么可疑之處嗎?一個人乘坐雙人包間的人首先沒有�?傊A(yù)定時是二人乘坐,一個人沒來。只有這件事就可以推斷出有什么企圖。」
  「她究竟是想帶誰來呢?」
  「不知道。那是男朋友吧,打算在窄小的房間里兩個人親密的度過一晚,到九州旅行。要不是女的?據(jù)福岡縣警方的報告對鬼島政子的印象,不像有什么女的朋友的人。那個,一會兒調(diào)查后就清楚了。」
  「對心臟衰弱的女人,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用藥物殺人,卻不留證據(jù)的方法。」
  「據(jù)監(jiān)查師船田說,那是不存在的。
  但是,鬼島政子是心絞痛。心絞痛是發(fā)作時,為了讓她蘇醒過來喝速效救心丸�?墒沁@次,她的行李包中沒有發(fā)現(xiàn)速效救心丸這種藥�!�
  「怪不得呢」
  小古點點頭。
  「這么說來,和被害者相當接近的人啦」
  「嗯,那好像不會錯」
  「接近的人……」
  「到現(xiàn)在為止判斷了幾樁事件。事實,推理包括兩方面的。
  首先,鬼島政子,打算和誰去九州的,就是被那個人棄之不顧的。
  在濱松站時,又從誰手里接到信,就是因為看了信鬼島政子成了半瘋狂。同時奪走她的心臟病特效藥,不久就會因心力衰竭而造成死亡�!�
  「總之,覺得這個地方發(fā)現(xiàn)了線索。首先知道鬼島政子有心臟病,并且知道她帶著速效救心丸,還是能和鬼島政子一起去旅行得人,全部和鬼島政子接觸很近得人現(xiàn)實中已經(jīng)表明。那就是在這兒,有一位將要拿到一億日元和鬼島政子接近頻繁的人啊�!�
  「是秘書草間嗎�。俊�
  「是,的的確確看著像,女董事長的情人」
  「盡快想見到此人啊」
  「哎,吃過飯后,去鬼島集團。會一會這個人物�!�
  「吉敷先生,那么,被燒掉的信也是這個人干的嗎?」
  「覺得是啊」
  「這么來說這個男人,總之,和鬼島政子全然在另外的地方啦……」
  「不對,我認為是在濱松站開始乘的同一列〈朝風(fēng)1號〉臥鋪車。這個人如果是殺人犯,很可能在同一列車。如果不那樣的話鬼島政子的死是看不到的。雖然還為推測出使用的方法,在最近的地方,在用什么方法把鬼島政子逼到死路�!�
  「那封信上寫了些什么呢?」
  「嗯,不知道啊,知道了信的內(nèi)容,就能夠進展很多……」
  「讓鬼島政子變成那樣瘋狂的樣子,究竟是什么內(nèi)容呢……」
  接著鬼島政子發(fā)狂時亂喊的話,那到底又是什么哪.
  『可怕!可怕,納粹來了』」
  「嗯,什么呀」
  「是納粹德國的納粹吧」
  「嗯,但是鬼島是昭和十九年生人不可能有戰(zhàn)爭體驗吖」
  「昭和十六年開始至昭和二十年的太平洋戰(zhàn)爭時,還不知道能不能出生呢」
  「嗯」
  「但是,犯人草間說,對那些事情比較脆弱。因為草間,被鬼島雇用為秘書,還不到一年呢?這個人,對女董事長過去的老病至今,好像是什么都清楚�!�
  「是的啊」
  吉敷邊說邊重復(fù)著納粹,納粹。這個納粹,讓這么一位有才干的女董事長最后緊張的那么精神錯亂。應(yīng)該是像鬼臉一樣浮現(xiàn),才恐怖的讓她臉都被嚇得扭曲了。

  納粹,納粹嗎—。
  那封信,是不是也寫了納粹的事情了。讓這個呼風(fēng)喚雨的女強人瘋狂的,是這個納粹兩個字的原因嗎—?
  填飽了肚子,吉敷和小古來到六本木,鳥居坂的鬼島集團。十層建筑的大樓的三樓和四樓事務(wù)所全部都是鬼島集團在使用。一樓,二樓是咖啡館,小服裝商店,西餐館等,整個樓好像全部是鬼島集團的。
  在接待處拿出了證件,說明要見董事長秘書草間宏司,接待處的女接待員電話聯(lián)絡(luò)說,草間因為在處理董事長的葬禮準備工作及殘留業(yè)務(wù),回公司較晚,由總務(wù)的鈴木來替代接洽。
  過了一會兒,頭發(fā)微微稀疏,身材發(fā)福的男子走了過來。露著大白牙笑呵呵的向二位刑警非常有禮貌的施禮后,把吉敷和小古領(lǐng)到接待處旁邊的大接待室。
  接待室,和企業(yè)的大接待室的印象不同,更像是沙龍,或是美術(shù)展覽館。
  房間里排列著很多綠色觀賞植物,整個墻面是玻璃,地面鋪著紫羅蘭色地毯
  茶幾,沙發(fā)家具全部是很前衛(wèi)的款式,一看就知道花了大價錢的。
  「可謂是,很精致時尚的接待室」
  吉敷一邊說一邊座在鈴木示意的沙發(fā)上。
  「啊,對不起。我是鈴木。我們公司二位可能已經(jīng)知曉,因為在經(jīng)營畫廊的關(guān)系,年輕設(shè)計師的作品也在經(jīng)營。這是董事長生前的信念。她的格言是有年輕人般的勇氣和才能的話就能成功……�!�

  鈴木用他笨重的身體彎腰施禮,漏出兩排大白牙陪著笑遞上了名片。吉敷接過名片取出記事本挾在里面。
  「那么這些都是,年輕家具設(shè)計師的作品嗎?」
  「是的。是在銀座畫廊展銷和設(shè)計比賽中的作品中挑選的,董事長買了其中中意的作品。乃木坂的董事長的家中也有很多不錯的作品�!�
  「鬼島董事長,對于美術(shù)作品很有審美能力吧?」
  「我們的董事長,那是不一般的審美能力啊,可以說靠作為美術(shù)評論家吃飯,都是綽綽有余�!�
  「是么?」
  鈴木常務(wù)吃力的坐在沙發(fā)上,慢慢的交叉上腿。
  「這次,鬼島董事長遇到不幸,對公司的今后有影響么?」
  「那已經(jīng)不是影響的問題了。現(xiàn)在是公司是繼續(xù)經(jīng)營不經(jīng)營的緊要關(guān)頭�!�
  「今后,董事長的業(yè)務(wù)是誰來繼續(xù)做呢?」
  「我的上面,有田藏先生。目前,我和田藏,拼命的聯(lián)合努力想支撐下去。」
  鈴木用嘶啞的聲音說著。
  「董事長的秘書草間先生,有這個人吧?」
  「草間,有的」
  「那他,今后該怎么辦呢?」
  「呀,那需要和田藏協(xié)商的,有可能作為田藏的秘書繼續(xù)工作,或者是派到適合的工作現(xiàn)場,看草間的了」

  「如果他希望辭職的話?」
  「那就到辭職為止」
  「他并不是鬼島集團必須的人才是么?」
  「哎,并不是那樣的」
  「能給我們說說錄用草間的原委么?」
  「招聘秘書的時候,來應(yīng)聘的。只有這個�!�
  「那大概是一年以前么?」
  「是的,去年招聘后到現(xiàn)在為止大概一年了。」
  「鬼島董事長轉(zhuǎn)讓給他一個億的土地吧。」
  吉敷開始轉(zhuǎn)向中心話題。
  「好像是的」
  鈴木一開口語調(diào)就慎重起來。
  「認為怎么呢?」
  「我怎么認為,也是枉然。董事長個人的資產(chǎn)怎么運用,董事長是不會告訴我們的�!�
  「類似這樣的事,以前有過嗎?」
  「有關(guān)董事長,我們只有的是欽佩。關(guān)于在資金運用上精明強干,去年,一年,以三天內(nèi)五千萬,一周之一個億的狀況,董事長贏得了利潤。董事長對金錢的感覺和我們大不相同,多虧董事長的才智,每個月能夠拿到薪金�!�
  「總之,以前也發(fā)生過這種事情啦?」
  「啊,董事長把股票轉(zhuǎn)讓給了一位美術(shù)家,大概一個月后變成了幾千萬,曾經(jīng)有過這樣的事�!�
  「嗯……」
  吉敷話講不下去了。鬼島董事長對中意的美術(shù)家那樣做的話,如果作為秘書的草間來說,只是非正常關(guān)系的情人,給他一個億的土地可能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
  「秘書草間和董事長之間只是非正常關(guān)系的人嘍」
  吉敷適當?shù)恼f了一下兒。
  「啊是么?」
  鈴木呆了。
  「但是如果真是有這樣的事,我也不能判斷事情的真?zhèn)巍!?br />   確實,作為總務(wù)沒有別的可說的。
  「鬼島董事長是,去九州旅行的途中在列車中去世的嘛?」
  「是的」
  「這次去九州是出差嗎?」
  「不是,是休假。給我們說的是想修養(yǎng)四五天。」
  「董事長經(jīng)常休假嗎?」
  「偶爾,一年兩到三次吧�!�
  「董事長休假的時候,是去日本的各個地方旅游嗎?」
  「有在日本國內(nèi)旅游,也有去國外旅游,最近公私兼并去了夏威夷和澳大利亞」
  「去工作的目的是什么?」
  「有關(guān)土地」
  「董事長秘書也同行嗎?」
  「工作的時候當然要同行,姑且草間懂得英語。」
  「這次去九州旅行是怎么一回事?」
  吉敷點出了談話的關(guān)鍵問題。


  「不是的,草間給公司說去關(guān)原那邊�!�
  「關(guān)原?」
  「是的,關(guān)原,大垣還有個什么地方」
  「去關(guān)原做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去,說喜歡那個地方學(xué)生時代就經(jīng)常去」
  「這么說,實際上兩個人沒有約好去旅行啦」
  「那么有必要么?兩個人就是去旅行,公司里誰也不會說什么閑話的。董事長是個理智的女人,工作就是工作,玩呢就是玩,分的很清楚。這方面我們非常信任我們的董事長�!�
  「鬼島董事長預(yù)訂的是〈朝風(fēng)1號〉二人用的包間,但是一個人死在這個包間里。我們看來是已故之人計劃帶著誰去旅行的�!�
  「刑警先生,那好像是董事長有閉鎖恐懼癥。所以特意訂的那個房間吧」
  「一直是這樣的嗎?」
  「呀,那不太清楚�?墒窃捳f回來,組建了這么大一個公司的董事長,這么一點點的奢侈不是不可以允許的吧�!�
  被鈴木諷刺為你們普通的庶民是不會理解的。
  確實是買特急車票像預(yù)定二人包間的感覺。算起來還多個車票。有錢人,覺得大房間舒適預(yù)定二人用的房間,沒有什么不可思議的。和在賓館,一個人訂二人用的大房間沒什么不同。
  「確實是鬼島董事長是個有錢人吖,我們的感覺是衡量不了的」

  吉敷有些嘲諷的回答。
  「田藏先生,草間先生現(xiàn)在不在嗎?」
  「是的,兩個人都不在。在做葬禮的準備和其他的什么工作」
  「葬禮是什么時候?」
  「明天,在增上寺�!�
  「明天幾點鐘?」
  「午后的兩點準時開始。」
  「知道了。還有請告訴我們和鬼島董事長生前特別親近的人,及朋友。」
  「董事長特別親近的人么,那么請等一會兒……」
  鈴木用右手手掌放在稀疏頭發(fā)的頭上。表現(xiàn)出一張很為難的面孔,這樣的表情還是第一次。
  「董事長沒有那樣的親近的人和朋友。工作的往來,公司里的人。大家都一樣。說親近的話大家都很親近……」
  「工作方面很嚴厲是嗎?」
  「那可真是,對工作對自己都很嚴厲�!�
  「有不容易接近的地方?」
  「啊,也有吧�!�
  「孤獨的一個人�!�
  「是啊,一城之君都是那樣吧�!�
  「東京市內(nèi)經(jīng)營的全部店鋪地址和電話號碼能提供給我們嗎?」
  「我沒記住這些店鋪的地址,現(xiàn)在馬上取來�!�
  「鈴木起身出去。正好接待處的女職員端著放著咖啡杯的托盤進來。咖啡杯也是獨特的曲線型款式。」
  「讓您久等了」
  鈴木回來拿著資料進來,讀了店鋪的名稱。吉敷一一記了下來
  「鬼島征子女士出身是哪里的?」
  「名古屋」
  「出生,成長都是那里嗎?」
  「聽說是。」
  「這個公司起家當然是東京啦?」
  「是的�!�
  「多少歲的時候呢?」
  「三十歲以前,二十七,八,也就是那樣吧。」
  「真是相當年輕的時候啊。那以前呢?」
  「以前,是在銀座�!�
  「那個我們聽說了�!�
  「鈴木先生,是公司創(chuàng)業(yè)的同時來工作的嗎?」
  「是的�!�
  「怎么和董事長認識的?」
  「呀,我當時在出售股票和土地時,受到董事長的指點�!�
  「啊,是么,接著一直是二人三只腳一起走過來的啦�!�
  「呀,因該是田藏先生來之后,三人四只腳的一起走過來的�!�
  「知道了。這些很有參考價值。明天的葬禮我們有可能去,到時候請關(guān)照�!�
  聽到吉敷的這些話,鈴木顯示出復(fù)雜的表情。
  「總之,刑警先生光臨本公司,是考慮董事長的死有什么疑問么?」
  「呀,照例行事。鬼島董事長這樣的資本家,不能讓她悄悄的就走了。況且她的心臟不好�!�

  「哦,」
  「相當不好嗎?」
  「董事長是個剛強的人,沒有給公司職員說過。這次惡化的是不是很厲害,因為有時候看到發(fā)作過。」
  「那時候用速效救心丸了嗎?」
  「是的,那個藥一直是攜帶著的。」
  「那個救心丸,發(fā)現(xiàn)的時候沒有在行李中看見么?」
  「沒有?真的么?我覺得不應(yīng)該有那種事�!�
  「好像是沒有�!�
  難道是忘了嗎……,但是覺得董事長是不會忘記的。」
  鈴木思沉默著思考了一會兒。
  「董事長的心臟不好大家都知道嗎?」
  「可能知道吧。」
  「董事長的個人保健醫(yī)生有嗎?」
  「赤坂的K醫(yī)院,溜池和弁慶掘的中間那段兒�!�
  「心臟發(fā)現(xiàn)不好以后,是不是酒不怎么喝了?」
  「董事長么?呀,香煙雖然不怎么吸了可是酒好像還是像以前一樣,董事長她的酒量很好�!�
  「經(jīng)常一起去喝酒么?」
  「呀,最近和公司職員一起喝酒很少了�!�
  「那董事長經(jīng)常去哪家店喝酒呢?」
  「那不太清楚。」
  「知道了,還有一個問題,對納粹這個詞匯有什么線索嗎?」

  「納粹?希特勒的納粹是嗎?」
  吉敷解釋說,這是在〈朝風(fēng)1號〉里鬼島董事長半瘋狂狀態(tài)時說的。
  「董事長半瘋狂狀態(tài)?不敢相信。平時那么冷靜的一個人……」
  鈴木的吃驚的眼睛瞪圓了。
  「以前看到過這種情況嗎?」
  「沒有,沒有。」
  鈴木頭晃得像布郎鼓。
  「和董事長認識已經(jīng)近二十年了,這樣的事一次都沒有發(fā)生過,別說看到想象都想象不出�!�
  「董事長好像還哭的很厲害�!�
  「哭了嗎��?」
  鈴木張目結(jié)舌。
  「真不敢相信�!�
  一邊點著頭一邊嘟噥著。
  「納粹這個詞能想到什么嗎?什么都可以。美術(shù)品的名稱,店名,土地,旅館……」
  「哎呀,沒有啊。從董事長的嘴里從來沒有聽到過。沒有,真的沒有�!�
  鈴木被突如其來的打擊,沖昏了頭腦。
  「最后,請把職員的住址復(fù)印給我們可以嗎」
  鈴木被吉敷的話驚醒過來,臉上稍微顯示處不快的表情。
  「讓誰去復(fù)印過來」
  鈴木一邊說一邊站起來。
  是不是鈴木自己在復(fù)印呢,過了很長時間都沒回來。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后,鈴木回來給了吉敷幾張職工住址復(fù)印。吉敷很快過了一下兒目,鬼島董事長住址的下面是鈴木的住址草間的在其次。鬼島集團的職工還真的不少。吉敷的手停頓到被劃掉的住址的地方。是田藏貢,中野區(qū)富士見街的住址被劃掉了。
  「田藏先生的住址被劃掉了?」
  吉敷詢問道。
  「啊,他現(xiàn)在在用賀的豪宅正在建,現(xiàn)在應(yīng)該臨時住在四谷的公寓里。」
  鈴木回答。雖然吉敷覺得沒必要去尋訪田藏,還是問了問。
  「田藏先生的臨時公寓住址知道么?」
  「住址的電話號碼雖然知道,可是什么街道沒有記住。這里資料也沒有。在草間的公寓附近�!�
  吉敷點點頭,收起資料。一邊道謝一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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