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節(jié) 虛實相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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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衙門的路上,聞鶯不忘跟小五算賬:“你請我吃包子,我?guī)湍隳貌,互不相欠啊!?
小五保持沉默,聞鶯又問:“你真的能根據布條判斷兇手是誰?”
小五還是一副沉默的樣子,聞鶯心里癢癢的受不住了,抱住小五的胳膊直搖:“你告訴我吧,求你了!”
小五神情默了默,終于回答她:“兇手為什么要下毒?”
“跟溫大人有仇唄!
“溫良遠做什么才會跟人結仇?”
聞鶯結合青山縣的現狀和溫良遠的為人想了想:“進出城門的時候查得太嚴,扣押貨品?可是那個下毒的人也太狠了,若不是我無意間瞅見,怕是不只溫大人,也會有百姓遭災!
小五點點頭:“死者包袱里除了些衣服之外什么也沒有,房間里有鹽粒應當是死者手里的私鹽在與兇手爭奪時,被兇手搶走。客棧掌柜說死者住房時一口氣給了四片金葉子,可見其出手闊綽,身上必不可能分文沒有。所以兇手搶走的一定還有錢財。參與販賣私鹽、又奪人錢財,兇手必定缺錢。死者先那批私鹽入城,必定是要來見接手私鹽的下家。為了怕被查出,還特意安排了那批人在已經入夜、守衛(wèi)最松懈之時入城。若不是那天溫良遠吃飽了撐的,非要去城門遛食,那批私鹽怕也查不出來。所以溫良遠把兇手的財路扣了,必定招人憎恨!
聞鶯聽得認真,見小五說了一半不說了,心里急得要命:“然后你就知道兇手是誰了?”
“剛才你不是說了么,桫欏香!
“嗯?”
“關西不可能有皇親貴族,那塊熏了桫欏香的布只可能出自布莊。再者那一帶民風粗獷,少有人穿綢緞衣服,大部分人穿的都是粗布衫,更不會有人花錢去買熏香的布匹,所以布莊才會有人拿賣不出去的、熏了桫欏香的粗布做桌布!
聞鶯這才真的有點明白了:“你剛剛去轉布莊……”聞鶯說著想起那個老人說的話,“你是說……那家布莊的二少爺就是兇手?”
“不錯。只有這家布莊在關西有分號!
“你怎么知道只有這家在關西有分號?”
“前幾年我去過關西,那一帶極為貧瘠,百姓對布匹的需求極少,布莊只有這一家。若是這兩年沒有關門的話,應當就是這一家!
聞鶯崇拜地看著眼前的人,由衷地夸贊:“你真厲害!”夸贊完聞鶯念頭一轉,“可是你總不能憑著一塊破布去抓人吧?”
“自然不能,有個詞叫做賊心虛,待會兒去試探一下便知!
回了縣衙,小五向溫良遠說了推測,溫良遠大腿一拍就要去成府拿人,聞鶯生怕他們捉錯人,忙問:“你們認得那家的二少爺嗎?是他的可能性大嗎?”
溫良遠吹胡子瞪眼的:“當然大!那成安懷就是個神經病,肯定是他,絕對錯不了!
溫良遠說完,一拍桌子叫了些人,氣勢洶洶地就出了大門。
聞鶯和小五跟在他后面,聞鶯推了推小五:“溫大人怎么反應這么大?”
小五面無表情地解釋:“因為成安懷曾經把他認成了姑娘,說要娶他回家做小媳婦。”
聞鶯樂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壞笑著看了眼走在前面的溫良遠:“那為什么還要那么狠心,因為溫大人扣了他的東西就毒死溫大人?”
溫良遠回過頭瞪她一眼:“不是說了,因為他是個神經病!”
溫良遠難得發(fā)怒,聞鶯只好換了個話題:“咱們這么大張旗鼓去抓人,兇手會不會逃跑?”
“逃跑了就一定是兇手!毙∥迦耘f淡定。
還好后面跟著的衙役友好地向聞鶯解釋:“李兄弟放心,大人已經派人去兩處城門堵著了!
這個衙役聞鶯認識,就是那天叫自己起床的,叫孔大的胖子。孔大趁著走路去成府的空當滿足了聞鶯的好奇心,詳細地講述了一下關于成府二少爺和溫良遠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那成安懷是青山縣一大惡霸,仗著家里有些錢,在青山縣為非作歹。但這個成安懷也算是有分寸,大惡不做,小惡不斷,所以時常進衙門,吃幾天牢飯再被放出去。
后來成安懷養(yǎng)成了一個習慣,一進衙門就調戲溫良遠,看著溫良遠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再笑哈哈地被帶去牢房。于是兩人的梁子就這么結下了。
聞鶯可以想象溫良遠當時是什么樣子,臉龐肯定白里透紅,模樣一定不能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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