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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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佳點點頭:“好吧,那我要穿什么衣服過去,就這一身嗎?”
柏澤:“等會兒吃完飯我?guī)闳ベI身衣服。”
尤佳眨眨眼:“還有演出服裝呀,那我真是占便宜了,是晚禮服嗎?”
柏澤用“你神經(jīng)病嗎打球穿晚禮服”的表情看了她一眼:“不要想太多了,是運動裙而已。”頓了頓,又道,“這算是因公經(jīng)費,不用還我錢。”
還因公經(jīng)費,尤佳就問:“那有出差補助嗎?”
她本來是隨口的玩笑話,結(jié)果柏大公子還當(dāng)真了:“你要多少?”
尤佳連忙擺手:“不用了,我是開玩笑的。忘了和你說個好消息,這個月的工資一發(fā),我就把信用卡上的欠款還了一半了,估計下個月就可以還清了,這個月除去日常開銷還有剩余呢!”
柏澤一邊開車,眼睛盯著前方,隨口問:“喔,剩多少?”
尤佳:“八百。”
柏澤:“……”
尤佳:“對于窮人來說,八百塊存款也是很珍貴的好吧?”
柏澤嗤之以鼻:“你的理財方法很有問題!”
尤佳:“愿聞其詳!
柏澤:“首先,以你的經(jīng)濟基礎(chǔ),根本不應(yīng)該使用信用卡。信用卡這種東西只能解一時之急,又或者是給那些閑著沒事的人玩的,對你而言,信用卡就意味著你每個月的債務(wù)都會增加,在經(jīng)濟窘迫的時候,它就是你的負(fù)擔(dān)!
尤佳:“但是如果沒有信用卡,我很難渡過難關(guān)!”
柏澤:“那只是因為你對它產(chǎn)生了依賴作用。我問你,你這次租房子,需要用到信用卡上的錢嗎?”
尤佳:“那倒不用,我把原先房子的押金拿出來之后,正好就可以付清新房子的租金,只是有一張信用卡在,我總覺得好像心理上有依靠似的!
柏澤:“那就對了,實際上你真正需要用到它的時候很少,有時候恰恰正是因為它的存在,才讓你覺得每個月就算超支一點也沒關(guān)系。然而這種心理上的安慰卻意味著下個月你的壓力會更大,然后下個月你又會想著反正我有信用卡,這樣周而復(fù)始,惡性循環(huán),你永遠都不可能擺脫它!
尤佳想了想,若有所思:“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之前還沒分手的時候,他每個月交給我的生活費總是不夠,我又不想讓人說我是個只會靠男人的菟絲草,盡量能不向他開口就不開口,所以常常會預(yù)支信用卡里的錢應(yīng)急,結(jié)果后來就變成一種習(xí)慣了!
柏澤哂笑:“死要面子活受罪!”
柏澤:“所以你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戒掉用信用卡的習(xí)慣,然后養(yǎng)成良好的金錢觀念!
尤佳:“比如?”
柏澤:“你現(xiàn)在一天三餐吃什么?”
尤佳:“早飯來不及做,一般是在外面買,豆?jié){饅頭之類的,中午在公司吃,晚上回家自己隨便做一點,煮點粥應(yīng)付著吃。”
柏澤撇嘴:“一個對自己也馬虎應(yīng)付的人,你覺得別人會不對你馬虎應(yīng)付嗎?晚上在家自己做就吃好一點,起碼先把臉上養(yǎng)出點肉再說吧,節(jié)流不如開源,你再省也省不出房子和車子!
尤佳默然不語。
回想從前的生活,如同大夢初醒一般。尤佳早已習(xí)慣了原來的生活軌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也許她還會像以前那樣繼續(xù)生活下去,但是郁濤的事情讓她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生活重心從一開始就偏了。
她不是一個聽不進意見的人,柏澤的話給她帶來的是更多的思考。
尤佳笑了笑:“你說得很有道理,我只是一時還改不過來,但我會努力的。”
郁濤的背叛給她帶來太多的沖擊,人生有幾個青春六年可以重來?當(dāng)初有多執(zhí)著,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就有多傷痛。
幸好,還不晚。
像郁家那種人家,你過得不好,過得辛苦,他們只會嘲笑或嗟嘆,頂多施舍一點同情,但那絕對不是尤佳想要的。
你們認(rèn)為我被分手就要一路落魄下去嗎,我偏不。
你們認(rèn)為我的人生就此定格,毫無前途嗎,我偏不。
郁濤,我一定要過得比你好,讓你日后一想起來就追悔莫及。
“你對理財很有研究嗎,許多話都言而有物,發(fā)人深省!”
尤佳眨了眨眼,將郁濤的名字丟到腦后去,發(fā)現(xiàn)柏澤竟然不符合她心目中對于“富二代=不學(xué)無術(shù)”的定義。
霎時間,柏大公子全身散發(fā)著名為高貴的光芒,矜持地看了她一眼:“你以為我四年金融是白學(xué)的嗎?”
尤佳:“喔,那為什么你之前兩次都會投資失?”
柏澤:“……”
尤佳:“我好像又不小心戳你傷口了,對不住啊……咦,我為什么要說又?”
柏澤:“呵呵,我覺得你精神這么好,應(yīng)該不用吃飯了,我們直接去球場吧!
尤佳:“別啊,我錯了我錯了……”
吃完飯,柏澤帶著尤佳去買了一套打網(wǎng)球的裙裝,然后才驅(qū)車前往他跟朋友約好的地點。
他的狐朋狗黨們大多來得比他早,有些還已經(jīng)打過一輪了,正坐在場邊休息,鶯鶯燕燕環(huán)繞其中,給網(wǎng)球場平添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
但是柏澤一看到她們,臉色就沉了下來:“不是說好帶女朋友的嗎,你們是什么意思,玩我呢?”
危世卓無辜道:“我本來是想帶傅穎的,可她臨時有事,但是規(guī)矩又不能壞,我就臨時叫了個女伴,這事傅穎也是知道的。反正只是來打球而已嘛,多個人不是更熱鬧嗎?”
王越也過來打圓場:“是啊,今天就是打球而已,多個人陪打也熱鬧,沒別的意思!”他看見跟著柏澤一道來的尤佳,臉上浮現(xiàn)出恍然大悟的笑容,朝他擠擠眼,“危少說的時候我們還不信呢,你上次還騙我說和她沒關(guān)系。”
柏澤算是明白了,自己又被危世卓給耍了,礙于跟王越等人交情不錯,他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但表情依然不太好看。
他對尤佳道:“你隨便找個地方坐吧,要什么吃的喝的就叫,不要跟這幫渾蛋客氣!”
他沒有跟尤佳介紹自己朋友的意思,尤佳也沒什么興趣去問,答應(yīng)一聲,就走到人不多的一桌坐下來。
柏澤冷笑:“行啊你們,把我當(dāng)傻子耍!”
王越和嚴(yán)友東等人忙給柏澤賠罪:“我們本來也就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你真把人給帶來了,今天就當(dāng)是我們不對,改天請你們吃飯怎么樣?其實今天帶來的那幾個女的,有演員有模特,都是新人呢,就是帶過來當(dāng)個球伴而已嘛,我們知道你柏大公子有潔癖,怎么敢讓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你面前晃?”
這一番話下來,柏澤的怒氣總算稍稍消解。
眾人暗自松了口氣,大家家世相當(dāng),有這么一群朋友不容易,要是因為小事鬧翻就不劃算了,他們心里也有點怨怪危世卓,干嗎出這種餿主意!
大家連忙開玩笑扯開話題,柏澤趁機和王越聊起感興趣的話題,一時也忘了還有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尤佳。
那頭尤佳正百無聊賴,旁邊一桌坐了三四個女孩,她們這桌除了她,就只有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
尤佳不是沒有注意到旁邊那一桌打量她的各種眼神,其中大多是探究與估量,就是缺乏友善,她又不是受虐狂,當(dāng)然也不會過去自找沒趣。
“我叫巫可可,你呢?”同桌的那個女孩子忽然道。
“我叫尤佳!
“打球嗎?”
尤佳看著場中球來球往,有些心癢:“我不會!
那女孩聳聳肩:“正好,我也不會!
尤佳笑了,她對這女孩的第一印象很不錯。
兩個球盲打起球當(dāng)然是慘不忍睹的,不僅遭遇其他女伴慘無人道的嘲笑,而且光是撿球的次數(shù)都遠遠超過球拍擊中球的次數(shù)。半個小時下來,兩人就累得氣喘吁吁,不得不放棄這項運動,回到場邊歇著。
不過也因為這場球,兩人交情一下子深了不少。巫可可鼓著嘴用毛巾擦汗,她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有種別樣的嬌憨,很是惹人憐愛,連身為女人的尤佳也得承認(rèn)這一點。
“你是新人嗎,我怎么從來沒在圈子里見過你?”她問尤佳。
尤佳:“我是做IT的!
巫可可瞪大了眼睛:“哈?現(xiàn)在IT行業(yè)也有這種業(yè)務(wù)?”
尤佳越發(fā)一頭霧水:“什么業(yè)務(wù)?”
巫可可見她是真不明白,而不是裝傻,就嘆了口氣:“難道你是被騙來的?”
“等等!”尤佳看話題越說越往奇怪的方向滑去,連忙打了個手勢,“可以稍微解釋一下嗎,我實在不太明白你在說什么!
巫可可努努嘴,示意她看向柏澤他們那邊:“不是他帶你來的嗎?”
尤佳:“對!”
巫可可:“那柏少是怎么說的?”
尤佳:“他說他朋友想見見他的女朋友,所以就把我?guī)н^來了。”
巫可可的表情看上去更加吃驚了:“這么說你還真是他女朋友?”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說不是吧,尤佳已經(jīng)答應(yīng)好了的,等會兒要是這女孩說漏了嘴,柏澤在他朋友面前就露餡了,所以她笑了笑,含糊過去:“你剛才說什么圈子,我怎么都聽不懂?”
巫可可“哎哎”兩聲:“原來你真不是圈子里的人呢,害我想了半天!我告訴你吧,我們這里所有的女的,除了你之外,全都不是那些富少的女朋友,這樣說你懂了吧?”
尤佳之前那二十幾年的生活都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每天都是圍繞柴米油鹽來進行,什么時候接觸過這些人的生活圈子,這一聽起來還真是半懂不懂。
“那你說的圈子是?”
巫可可:“演員圈,模特圈,總的來說就是娛樂圈。那些富少啊,把女朋友和玩伴分得很清楚的,平時玩鬧的時候帶的是玩伴,正式場合帶的才是女朋友,這么說你懂了吧?”
尤佳點點頭,這下她明白剛看到這些女孩時的違和感是從哪里來的了。
“那你是模特還是演員?”尤佳好奇道。
巫可可矜持道:“算是演員吧,拍過兩三部戲。”
她這么一說,尤佳就想起來了:“之前的《慈禧太后》里面是不是有你的角色?”
巫可可興奮起來:“你認(rèn)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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