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jié) 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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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小池點了點頭,看老師招了招手,她才踏進教室。講臺下的人喬小池全都不認(rèn)識,她突然有點害怕,害怕去面對這一切,她寧可去生活在無人問津的孤獨之中。
老師在黑板上寫了幾個字——喬小池。
喬小池,其實這不是她本名,喬小池根本就不知道爸爸媽媽給她起的是什么名字,這個名字是院長給她起的。當(dāng)她看到喬小池在街邊的垃圾堆撿垃圾吃的時候,帶她回到了孤兒院,自此喬小池便開始叫這個名字。
老師扶了扶眼鏡,對著學(xué)生們說:“這是剛來到我們這里讀書的新同學(xué),叫喬小池,以后你們要好好相處。小池,你到第二組倒數(shù)第二張桌子那里坐,等到以后有時間再幫你們調(diào)一下座位!
喬小池背著書包在眾人的注目中走過,她故作鎮(zhèn)定地在這些目光中從容而過,誰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有多么緊張。現(xiàn)在只剩下她一個人了,身邊沒有小鵬哥、秦晴幫自己擋著的時候,她只能獨自一個人去面對。
喬小池坐在那個位置,所有人開始鼓掌,其中一個人還站了起來,大聲地說道:“歡迎新同學(xué)。”
掌聲直到老師說繼續(xù)上課的時候才停止,喬小池也從發(fā)愣中醒過來,是不是他們都不難相處,也許自己在這種情況下真的能夠改變孤僻的性格。
喬小池拿起課本,在第一頁寫上自己的姓名,然后開始聽老師講課。雖然已經(jīng)錯過了半節(jié)課,但是喬小池看著書本大概知道老師講的是什么,院長時?洫剢绦〕芈斆,不僅能夠想透一些大人的事情,在學(xué)習(xí)這方面也是特別厲害。
把書從頭到尾看了一下,合上書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都已經(jīng)下課了,原來自己可以認(rèn)真到將下課鈴還有嘈雜的人聲給過濾掉。
坐在前面的女生轉(zhuǎn)過身來,友好地對喬小池笑了笑:“你好,我叫袁雪,以后請多多指教!
喬小池也回了一個微笑,說了一句你好。
然后,那個剛才站起來說歡迎新同學(xué)的人也走過來,站在喬小池的桌子旁邊,自我介紹道:“我是班長,叫顧遠(yuǎn)川,以后有什么問題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幫你解決的。”還伸出一只手,喬小池呆住了,是不是應(yīng)該握一下呢?
喬小池愣了很久,才知道顧遠(yuǎn)川的尷尬,在他快把手收回去的時候,她迅速握了一下,小聲地說了一句你好。
喬小池的臉一下紅到耳根了,顧遠(yuǎn)川笑著說:“小池同學(xué)真可愛!
這回喬小池的臉肯定不止是紅到耳根了,在臉上直接放幾顆雞蛋都可以蒸熟了,直到顧遠(yuǎn)川離開了喬小池的桌子,她還是緩不過來。
前面的袁雪不懷好意地問喬小池:“是不是看上我們班的大帥哥了,班長可是號稱少女殺手來著,你可要小心點了,哈哈哈!眴绦〕芈犞耐嫘Γ瑒偼肆艘稽c的熱又回到了臉上,急忙解釋道:“不是,袁同學(xué),不是這樣的……”
喬小池尷尬極了,想轉(zhuǎn)移這個話題,不再去討論顧遠(yuǎn)川,便問袁雪:“袁雪,我后面這張桌子有沒有人坐?”
袁雪看了看喬小池后面的座位,神色有點緊張:“別問他了,這個人自從開學(xué)以來都不知道來上過幾次課,每次來就只會睡覺,不然就是曠課,老師也拿他沒辦法,而且他的脾氣還特別臭,能不惹他就別惹他。”
喬小池若有所思地嗯了一下,反正自己是那么文靜的一個人,估計也不會得罪他的。
上課鈴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袁雪看見老師進來趕緊轉(zhuǎn)過身,喬小池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面。老師喊上課她才趕緊站了起來,收拾好心情,突然又想到了秦晴,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這節(jié)課是語文課,語文老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有那么一點文藝氣息的感覺。她從一進門就一直板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了她幾十萬一樣,估計這個老師嚴(yán)厲得很。
“翻開課本的第一百三十五頁,從第二段開始,由一位同學(xué)來念。誰愿意上來?”老師看著講臺下面沒有一個同學(xué)舉手,不禁皺了一下眉頭,“不然就今天新來的那位同學(xué)來念一下。”
新來的同學(xué)?那不就是我嗎?
喬小池站起身,全班的同學(xué)都看向她這里,就像剛才進這個教室一樣,全部的目光都聚集到她這里。
喬小池拿起書本,開始念著,教室里面很安靜,安靜到連呼吸聲都聽得很清楚。喬小池的聲音不大,但是足以讓每個人聽見,雖然沒有那么抑揚頓挫,自我感覺還是很好的。
老師看到喬小池讀得挺不錯,也沒有再提問什么問題,讓喬小池坐下,開始講課。喬小池心跳得有一點快,第一天來就被人注視那么多次,感覺特別別扭。
喬小池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氣,回了一下頭,卻看到那個班長正向自己微笑呢,還向自己豎起大拇指。這是什么意思?是夸自己讀書讀得好嗎?
不想這些事情了,要認(rèn)真地聽老師講課,認(rèn)真做好筆記,在這個班級里面,還有更多人在和你競爭呢,所以要好好加油,不能給孤兒院的人丟臉。只在學(xué)校待了一個早上,喬小池就覺得有些累,跟人打交道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喬小池站在門口等著秦晴,想跟她一起去食堂,可是等了很久她還是沒有出來。有好幾個人走向喬小池這邊,喬小池看清楚后才知道秦晴還有她的幾個同學(xué)一起走了過來。
秦晴一直是個人緣很好的人,這一點喬小池深信不疑。
秦晴來到喬小池面前,拉著她的手,說:“這是我的好姐妹,叫喬小池。”同時,向喬小池介紹她的同學(xué)。
一個個笑著跟喬小池打招呼,而喬小池只是回了一句你好而已。
秦晴帶著這一大幫人,加上一個喬小池,一群人就這樣趕往食堂。
“小池……”喬小池隱隱約約地聽到有人在叫她。
喬小池回過頭,看到班長還有袁雪,他們正向喬小池擺著手,走向喬小池這邊。
人已經(jīng)夠多了,還來兩個?喬小池揉了揉太陽穴,感覺在這群人里她是最不耐煩的那一個。
秦晴看到他們兩個人,問喬小池:“小池,不錯嘛,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看來我早上沒白教你!比缓笙蝾欉h(yuǎn)川、袁雪兩個人打招呼,“你們好,我是小池的好姐妹,你們兩個是她的朋友吧?”
幾個人一直寒暄著,喬小池有點煩,想脫離這個群體,打算先走的時候,顧遠(yuǎn)川說:“小池,你應(yīng)該不認(rèn)識食堂的路吧,我?guī)銈內(nèi)グ!?
說完,就帶著他們一起走,喬小池想跑也跑不了。
來到食堂,十幾個人坐在一桌,嘰嘰喳喳像是在開會一樣。喬小池討厭這種氣氛,在這種環(huán)境下感覺快要窒息,草草地扒了幾口飯,就想離開。
袁雪看到喬小池吃了一點就想離開,關(guān)心地問她怎么了。
喬小池說:“沒事。”
秦晴看到喬小池這個樣子,不知道喬小池到底怎么了,她說:“小池,再多吃一點吧,你看你那么瘦,下午還要上課呢,你吃這么一點能禁得住嗎?”
喬小池聽到這話,坐下來繼續(xù)吃著。顧遠(yuǎn)川問喬小池:“是不是不喜歡食堂的菜?吃不慣嗎?”
喬小池真的很累,她不想回答這些問題,但出于他是好心,還是說了一句不是。
他們終于快要吃飽了,喬小池跟他們說自己先走一步,然后快步離開食堂,這才讓她感覺好一點。
脫離那個討厭的環(huán)境,整個人也就輕松了一點。喬小池一個人在種滿香樟樹的校道上走著,欣賞這些景色,現(xiàn)在離下午上課還有一段時間,不如先回教室看會兒書,追上他們現(xiàn)在的進度。
然后就往教室走去,喬小池最喜歡空無一人的地方,只有那樣她才能讓自己更加安靜,更能投入到學(xué)習(xí)中。
回到自己的座位,正想坐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教室里有個人,而且還是坐在自己的后面,因為他正在睡覺,所以進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喬小池想起上午袁雪跟自己說的話,盡量不吵到他。
輕聲坐下的時候,卻聽到他不耐煩的一句話:“喂,你吵醒我了!
喬小池依舊輕手輕腳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理會后面那個睡覺的男生,拿起筆獨自做起數(shù)學(xué)。
數(shù)學(xué)這門學(xué)科已經(jīng)落下很多了,不抓緊時間補上的話會落得更遠(yuǎn)的。
在紙上畫著算著思考著,就這樣,沉浸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世界,喬小池才覺得她的城墻不會被人推倒,才不會感覺害怕。
時間就這樣悄悄溜走,風(fēng)掀起了窗簾,留下的身影如此空洞和虛無。同學(xué)們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地回到教室,喬小池依舊寫著自己的練習(xí)題,其他人怎么樣都不關(guān)她的事。
后面的那個人還是睡得云淡風(fēng)輕,一點兒也不受其他人的干擾。袁雪看見喬小池在教室,興奮地跑向喬小池這邊:“小池,原來你在教室,我們都找不到你,還以為你迷路了呢,嘿嘿。我還……”
喬小池看著她話才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感覺奇怪,看到她的視線落到后面睡覺的那個男生身上,瞪著大大的眼睛問自己:“他怎么在這兒?”
喬小池如實地回答:“不知道!
袁雪不再大聲跟喬小池說話,安安靜靜地退回到她的座位上,估計是怕后面這位大哥吧,也托這位大哥的福,喬小池才得以安靜。
還有十幾分鐘就上課了,喬小池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備好下節(jié)課所需要的東西,忽然聽到一聲悶響,是后面的那個人睡醒了,不耐煩地將書包從地上拽起來。
原本吵鬧的教室也安靜下來,大家都看著這個發(fā)出噪音的男生,喬小池聽到有人竊竊私語。
“他怎么會在這里……不是平時沒事他都不會來嗎?”
“不就仗著自己的父親是學(xué)校的贊助者,才這么囂張嗎?”
“什么態(tài)度嘛!學(xué)校能夠忍他已經(jīng)夠好了,真不知道知足!
聲音不大,但是喬小池能感受到里面的鄙夷氣息,所有人的眼神都帶著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像是討厭或者厭惡。
男生沒有再發(fā)出任何噪聲,只是趴在桌子上繼續(xù)睡覺。竊竊私語還沒有停下來,喬小池開始有一點同情這個男生,這跟她小時候是一樣的。
呵呵,笑了一下,看著這些人在旁邊私語,喬小池就覺得討厭,他們似乎覺得別人做的一切都是錯的,而自己永遠(yuǎn)是對的。
“喂,你是誰,為什么坐在我前面?”他問。
喬小池從來沒想過他會主動跟自己說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喬小池看著他,其實他長得挺好看的。
亞麻色的碎發(fā)凌亂不羈,微皺的劍眉,烏黑的眼睛里充滿了冷漠,似乎所有的悲傷都破碎在他的眼神中。他的鼻梁高挑,有著最優(yōu)雅的線條,唇角的笑意還未隱去,畫出一個彎彎的弧度,只是眼里卻沒有絲毫的友善。
“我,今天剛來!眴绦〕刈隽撕喡缘幕卮,不想與他多說什么。
兩個人原本就不認(rèn)識,何必說得太多呢?
“哦?是嗎?”他的語氣中充滿挑釁的氣味。
喬小池想起早上袁雪跟她說的,不要惹他,否則后果很嚴(yán)重。反正打算不理他,還是認(rèn)真去學(xué)習(xí)得了。
“蘇城,她是新來的學(xué)生喬小池,請你們以后好好相處。”班長看到這里有一點火藥味,趕緊過來。
“好好相處,好好相處?會的,我當(dāng)然會的,那么,請小池同學(xué)多多指教了。”不用聽就知道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喬小池哪里得罪他了,火藥味這么重。
喬小池微皺起眉頭,不悅,也不回答他的問題。
沉默,才是喬小池的武器。
可是,喬小池的沉默,卻成了蘇城眼里的挑釁。
蘇城,原本兩個沒有交集的人卻在一小段時間內(nèi)有了交點。而這種結(jié)果是喬小池沒有想到的。
上課鈴及時地響起,喬小池才松了一口氣。其他人都跑回自己的座位,等待老師上課,喬小池在紙上胡亂寫著,有點想念院長還有小鵬哥他們。她和小鵬哥、秦晴三個人總是玩得最好的那一組,也是最要好的三個人。她將秦晴帶進孤兒院的時候,她被院長罰抄寫《三字經(jīng)》三十遍,是沈小鵬和秦晴兩個人知道她肚子餓,在吃晚飯的時候給她帶了幾個饅頭。
她在房間里面邊抹淚邊抄寫《三字經(jīng)》,嘴里還罵這兩個忘恩負(fù)義的家伙,看到他們兩個跑到自己的房間里時,她還特別大聲地嚷著,你們兩個是不是吃完飯跑來這里向人家炫耀的。
然后她坐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小鵬哥掏出懷里的饅頭,塞到她的手上,說:“趕緊吃吧,要不然就冷了,我和秦晴兩個人先幫你抄會兒!眴绦〕乜粗麄儍蓚人帶來的饅頭,又哭又笑,狼吞虎咽地將這些饅頭吃掉。
秦晴略有抱歉地跟喬小池說:“小池,對不起,要不是我要進來這個孤兒院的話,你就不會被罰抄了,都是我不好!
看到秦晴快要掉眼淚,喬小池特別難過:“我沒事的,不就三十遍嗎,我抄完就好了,可是你在外面流浪,受的苦太多了!眱蓚人抱在一起,互相安慰。
沈小鵬也過來,用他有力的胳膊將喬小池她們圍。骸澳銈儍蓚小傻瓜,我們都是一體的,我們不會分開的知道嗎?”
“嗯!
這是那時候最有力的點頭,都在心中承認(rèn)了其他兩個人的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間喬小池就十四歲了,開始讀初中。他們都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年那些稚嫩的小孩子,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沿途的風(fēng)景,只有他們自己欣賞。
有時候總是希望快樂的日子不要過去,這樣人們就可以再多玩一會兒,在院長的身邊,在孤兒院的榕樹下,在種滿荷花的小池旁,與他們玩躲貓貓這些游戲,還有他們看不厭的落日,細(xì)數(shù)這些快樂的歲月,才知道那時候他們笑得有多真。
后來還是喬小池自己一個人把這些《三字經(jīng)》抄完了,結(jié)果弄得她現(xiàn)在想忘掉那些《三字經(jīng)》也覺得難。說起來,那時候沈小鵬為了哄喬小池,還欠了她好幾塊大白兔呢,喬小池現(xiàn)在依舊記得。
一天的學(xué)習(xí)過后,喬小池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宿舍,院長幫她們帶的行李已經(jīng)放在宿舍里面,資料上寫著喬小池和秦晴的宿舍牌號,還好她們還是同一個房間,不然喬小池真的不知道如何跟其他舍友相處。
看著堆積了一層厚厚灰塵的房間,喬小池嘆了口氣,在角落里找到了掃把還有其他工具,正準(zhǔn)備大掃除的時候,秦晴推開房門進來。
“怎么這么臟啊,我還以為直接就可以住進來呢!鼻厍绮粷M地抱怨了一下。
喬小池聳了聳肩膀,說:“算了,學(xué)校也沒有那么多空余的時間替我們打掃,我們還是自己動手吧。”
喬小池遞給她掃把,秦晴接了過去,她們兩個人開始整理這個臟亂的房間。秦晴清理著桌上的灰塵,跟喬小池說了一下她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我啊,一去教室的時候里面居然是空的,等到陸續(xù)有人回教室我才知道他們?nèi)ド象w育課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nèi)ド象w育課。天啊,你不知道我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教室里無聊地待了多久!
“不是吧,那你就這樣一直站在教室門口等他們?”
“才不是呢,我當(dāng)然沒有那個力氣站在門口,我就直接進去,找了個沒有人坐的地方坐下。后來,那個老師還特地問我,同學(xué),你是不是走錯教室了。”
喬小池笑了,估計這個老師還不知道有新生的事情吧。
“你是不知道,我當(dāng)時那個愣啊,以為我真的走錯教室了,可是到了門口一看,沒錯啊,就是7班來著。我就回去問那個老師,我浪費了好多口水他才弄明白!
“那后來呢?”
“后來就是那個樣子……”秦晴沒勁地說著,手里拿著抹布,一遍一遍地擦桌子,揚起的灰塵嗆得她們有點難受。
喬小池站在椅子上面,清掃窗戶的灰塵,宿舍里面的暖光照著,一層灰塵飄散在空中。
“還有一件事,你還記得上午給我們指路的那個男生嗎?”秦晴突然問。
喬小池想了一下,對于那個男生,喬小池沒有刻意去記住他的樣貌,只記得他給她們指過路,喬小池說:“我記得啊,怎么了?”
“原來他也是7班的,我跟老師解釋的時候,他就在我的身旁,結(jié)果就認(rèn)出我來了。你不知道,他在班里面特別受歡迎,據(jù)說在學(xué)校也是特別受歡迎的。那個班級給我的感覺挺不錯的,人都特別容易相處!
秦晴中午被那么多人圍在一起的時候喬小池就已經(jīng)知道,對于人緣這種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有人就是這樣,天生就可以讓其他人感到易容親近。
“唉,小池,你那邊有什么新鮮事情嗎?”
“沒有,我就這個樣子,不過認(rèn)識了班長還有坐在我前面的女生……”
“班長,女生?是不是中午跟我們一起吃飯的兩個人啊,不過,話說你們的班長還長得真好看。”
花癡。
喬小池停下忙碌的雙手,抬頭看著灰白色的天花板,以后就要在這里生活了,不習(xí)慣也要開始學(xué)著適應(yīng)。
多年來習(xí)慣了的東西,一下子要開始改變,喬小池覺得自己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終于跟秦晴打掃好整個宿舍,兩個人累得連腰都挺不直了,直接躺在床上,然后相視而笑。喬小池悠悠地說了一句:“突然來到了一個新的環(huán)境,真的讓人有點不太習(xí)慣!
秦晴打著哈欠,口齒不清地說:“我覺得還可以,只不過時間長了就會特別想家!
家,是啊,她們的孤兒院,有院長,有小鵬哥,有食堂阿姨,還有其他的小朋友,那里就是她們的家。
兩個人聊著聊著,都因為大掃除太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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