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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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說：“那又何必呢？呵呵……我改主意了，沒錯，對于我來說，事情并沒有急迫到這個程度，我完全可以等增援部隊集結(jié)之后再開啟密室，即使藏寶不在密室，也能夠從容地進行勘察。”
�；⒄f：“也對，屆時配備上探測儀器，就可以確定密室里是否設(shè)有炸彈之類的東西，這樣會更加安全。”
山田命令準(zhǔn)尉：“分出一半人員，跟我把他們幾個，還有肖岳、李從文都帶去師部，另一半人員，將霸下鎮(zhèn)其余人等活埋之后，就地留守�！�
月紅大聲說：“讓我?guī)ё吆⒆印！?
山田譏笑著看月紅，說：“活埋的，包括所有孩子�！�
月紅頓時瘋了，大叫：“Fucking bitch……”
月紅狂叫著撲向山田，錯不妨被準(zhǔn)尉就勢掄翻在地，緊跟著一腳踢在臉上、狂噴著鼻血栽倒！�；⒌热嘶琶τ咳ネ戏鲈录t，卻被幾個日兵舉槍抵住了腦袋。
�；⑴穑骸吧教铮愠鰻柗礌�！”
山田微笑說：“你為魚肉，我為刀俎，本就沒有什么條件可談�！彼又税研ぴ篮屠顝奈膬扇艘惨徊У芥�(zhèn)公署，等清晨船到后，與�；⒌热艘徊⒀和鶐煵�！
山田等人回到鎮(zhèn)公署。一直負(fù)責(zé)搜索干擾源的副官，匆匆穿過小院到辦公堂后門，向山田報告：“少佐！機船及通訊中轉(zhuǎn)貨船天亮即將返回，抵達霸下渡口！”
山田說：“通訊恢復(fù)了？”
副官點頭說：“是的，是一個叫作習(xí)阿仲的鎮(zhèn)民搞的鬼，脈沖干擾的儀器，就藏在他家的留聲機里，不過他還算配合，很快就恢復(fù)了通訊�！�
山田問：“跟師部聯(lián)系上了嗎？”
副官說：“傳訊兵通話，與中轉(zhuǎn)站會合后，我方即遭襲擊，損亡一人，因不明敵我狀況，我方緊急撤離，現(xiàn)機船與中轉(zhuǎn)站貨船正在返回霸下�！�
山田眉頭一皺，問：“襲擊者是什么人？”
副官說：“目擊到的是一名女子，是否還有其他脅從，因事發(fā)突然，無法判斷�！�
山田惱恨地說：“一定是那個逃走的支那女人，沒想到她帶著孩子，還能襲擊通訊船�！�
副官為難地說：“是的，我們無法通過中轉(zhuǎn)站聯(lián)絡(luò)師部，所以機船只得返回�！�
山田說：“回來也好，我們不會在這里花太長時間了……你我即刻出發(fā)！”說完，與副官一同出了臨街的門，來到街上。
街上，肖岳、李從文等人都靠墻蹲著，被反捆的雙手都緊拴在纏著脖子的繩索上，以至于腦袋被迫有些后仰。這種捆綁顯然是無法掙脫的。準(zhǔn)尉和八名日兵舉著槍對著他們，嚴(yán)加看守。
山田掃視了肖岳等人一眼：“船已抵岸，跟我?guī)麄內(nèi)ザ煽�，古元�?zhǔn)尉，你帶二隊留守，先活埋掉成年人，一定要捆綁嚴(yán)實，不得有半點兒疏忽，然后……”他獰笑地對月紅，“就是那些孩子！”
“你不得好死你……”月紅大罵著躥起身子，卻當(dāng)即被兩個日兵死死按住，她大聲咒罵著，卻是掙扎無力。
天一放亮，日軍的屠殺行動就開始了。曬谷場上，朱鐵四被準(zhǔn)尉拎出人群，反剪起雙手按著，邊上一日兵給他套上繩子捆綁，按照山田的指令，在活埋前，要把鎮(zhèn)民們都反手捆綁好。人群后，兩個機槍位的日兵虎視眈眈。龍九一看這架勢，知道事兒不好，低聲抽泣著對梅寡婦說：“我死沒關(guān)系，可我不想你死�！泵饭褘D拿腦袋摩挲著龍九的臉，輕聲說：“埋在一起也是緣分，挺好的……挺好的……”
準(zhǔn)尉將捆綁好的甘銀財扔回人群，隨后來到昏迷的老王和王嫂身邊；握著斷手的王嫂恐懼地看著他，本能地抱緊了昏迷的老王。準(zhǔn)尉見這兩人一個血淋淋地昏迷著，一個是受到了驚嚇的婦人，頓了頓，從老王和王嫂面前走過，拽出最后一個沒被捆綁的……
眾人被捆綁完畢，被準(zhǔn)尉和三個日兵押出鎮(zhèn)北門。不遠(yuǎn)處，有兩個日兵站在已挖好的大坑邊，一日兵架著機槍在幾米外臨時壘砌的卵石臺邊，看見此境，王嫂頓時絕望地痛哭了起來！
準(zhǔn)尉喊：“兩個一列排好！依次往坑里跳！”
王嫂嘶聲號哭。
準(zhǔn)尉一把將王嫂揪出隊列，吼道：“害怕嗎？我讓你們第一個下去！”
梅寡婦擋上前來，大叫：“你放開她！沒人性的小鬼子！讓我先下去！”
梅媽大聲說：“咱們先進去，把她和老王頂咱背上！”
何大爺咆哮：“在上頭的早投胎！不管信不信都得這么干！”
頓時，梅寡婦等人不顧日兵的阻攔紛紛上來，擁擠成一團、用后背將背著老王的王嫂拱進中間：“我們先下去”“我們先下”……
有日兵見阻擋不住，“嘩啦”一聲拉開了槍栓！
準(zhǔn)尉卻抬手止住說：“隨便他們吧，反正都是個死……愚蠢的支那人。”
在江邊渡口，五個日兵押著捆綁著的肖岳、李從文、�；ⅰ⒃录t、溫大夫、龍父、龍伯，山田、副官和兩個抬著擔(dān)架的日兵在后，擔(dān)架上是襠下一片血漬的日兵。
山田邊走邊說：“數(shù)十名特工安排在這里守陵，其內(nèi)寶藏的價值必定超乎你我想象，若得以成功開掘，就是大日本帝國永恒的財富！”
副官附和說：“多虧山田少佐明察秋毫，才挖掘出了這么一個天大的秘密�！�
山田說：“天皇鑒佑，我們這一功勛，將永垂青史�！�
忽然，月紅奔前幾步走到肖岳身邊，大嚷：“肖岳！你跟他們說，你告訴他們所有秘密，讓他們放過孩子，放過孩子……”
兩個日兵將月紅拖開，月紅哇哇痛哭。
李從文無奈地說：“來不及了月紅，到這地步我倆說與不說，能影響的也就是點兒時間了。”
�；⒑埃骸袄献忧纺愕男ぴ溃螺呑咏o你做狗！”
說話間眾人近到渡口，只見夜色中，小火輪拖拽著貨船停在岸邊，通信兵站在船頭，一名日兵位于艙頂?shù)臋C槍位。山田和副官超過眾人到隊伍前端，船頭的通信兵立正敬禮，山田回禮。山田隨后看向船艙頂機槍位的日兵，日兵卻一動不動沒有敬禮。
山田不由眉頭一跳。忽然，山田掏出手槍疾退開來，并驚喊：“那是個死人！快撤！”這時，日兵的身子軟軟栽下船艙頂，其身后竟是何莜真！與此同時，肖岳、李從文等人迅速臥倒，何莜真扳過機槍，射倒正想逃下船頭的通信兵，隨后對著散逃的山田、副官和日兵們狂掃，當(dāng)即撂倒幾名日兵。
機槍聲中，肖岳滾到一個日兵的尸體邊上，背身借他槍上的刺刀尖割斷捆綁雙手的繩子，這時副官正連滾帶爬竄來，肖岳就手抄起刺刀扎進了他胸口。另一邊日兵尸體前，李從文也借其槍上的刺刀割斷捆綁的繩子，隨后卸下刺刀；船艙頂部，何莜真架著機槍狂掃；歪斜在地的擔(dān)架上，其中一名日兵看著身邊自己人、敵人的腿腳交錯竄跑，機槍子彈掀起串串土屑，嚇得哇哇號哭……
橫槍守在坑邊的準(zhǔn)尉等日兵們難辨狀況，聽著遠(yuǎn)處的槍聲。此時梅寡婦、梅媽、龍九、何大爺已在坑內(nèi)，其余的還在坑邊，也都辨析著槍聲。
一日兵對邊上的準(zhǔn)尉說：“不像是處決，有情況�！睖�(zhǔn)尉當(dāng)即掏出手槍大喊：“前方需要支持，殺掉他們！”卵石臺的日兵頓時將機槍對向人群，此時，梅媽忽然掙斷開捆綁的繩子，抄起坑邊的一個鐵鎬向他飛掄出去，正中其頭部！幾乎同時，所有被捆綁的人也都掙斷開繩子！日兵們見此情境，驚愕地都有些呆了，還不及反應(yīng)，便被人群紛涌撲倒！
走火的槍聲、擊打聲和慘叫聲中，王嫂爭搶準(zhǔn)尉的手槍，不久卻被掀翻，但仍死死鉗握著對方的手腕；這時，昏迷的老王竟忽地睜眼，一把抓住準(zhǔn)尉的腳腕！準(zhǔn)尉驚看老王，老王斷臂的袖中忽然伸出只手，一把抽出他的腰刀猛力揮去；慘叫聲中，準(zhǔn)尉的右臂被砍斷，王嫂隨即從斷臂手中接下手槍，打爆了他的頭！
準(zhǔn)尉倒下，王嫂拽起老王。梅寡婦等人用鐵鎬、鐵鏟、刺刀擊殺著了身下日兵；另有兩個日兵見狀倉皇逃跑，朱鐵四等若干人邊開槍邊追……槍聲中，兩個日兵連滾帶爬地狂奔，卻忽地看到什么，愕然止步。只見對面不遠(yuǎn)處，梅寡婦等人正大咧咧站在岔口！他們看身后，朱鐵四等人已不緊不慢地走來。兩人恐懼至極，高舉雙手跪倒大叫：“我投降！投降！”
梅媽說：“對不起，這不是正規(guī)戰(zhàn)役，我們不接受投降�！�
梅寡婦對龍九說：“龍九，殺過敵，就不再是學(xué)員了�！�
王嫂遞過手槍，龍九接過……隨著龍九的槍聲響起來，江邊的戰(zhàn)斗也接近尾聲�！芭�！”一聲槍響，山田身邊的一個日兵被射中，栽倒。山田慌忙調(diào)轉(zhuǎn)方向，狂奔，另一日兵邊回身開槍邊與山田會攏。山田和日兵向私塾逃跑，狂喊：“挾持孩子！挾持孩子……”肖岳、月紅、�；⑾蛩麄冏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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