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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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jié) 凱爾特與古羅馬對不列顛之爭
不列顛位于歐洲西方，是一座美麗的島嶼，包括英格蘭、威爾士、蘇格蘭以及其它的小島，目前歸屬英國管理。不列顛島是歐洲最大的島嶼，其豐富的海洋資源和得天獨厚的地理環(huán)境，吸引了鐵蹄的紛紛造訪。早在遠古時期，凱爾特與古羅馬就在此展開了系列的爭奪戰(zhàn)，而這一切要從一位凱爾特女王說起，她就是布迪卡女王。
布迪卡女王不堪受奇恥大辱
從公元前500年開始，凱爾特人就不斷向不列顛諸島進軍，在隨后的數(shù)百年間，他們在那里定居，生息繁衍，傳播著凱爾特獨有的文化。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日漸強大的羅馬人自然也盯上了這塊肥肉，怎么會把如此廣袤的土地拱手讓人，他們又一次出現(xiàn)在凱爾特人的歷史中，改變了凱爾特人的命運。
早在公元前55年前后，羅馬人派兵進入不列顛，警告當?shù)氐膭P爾特人不要試圖介入羅馬人與高盧地區(qū)凱爾特人的戰(zhàn)爭。公元43年，普勞提烏斯征服不列顛后，直至公元5世紀期間，羅馬人開始了對不列顛島長達400年的征服與統(tǒng)治，羅馬人陸續(xù)征服了不列顛島的南半部分。而不甘屈服的凱爾特人也先先后后發(fā)動過多次反抗，其中歷史上最著名、決定了不列顛命運關鍵的一戰(zhàn)是布迪卡之戰(zhàn)。讓我們一起從這場戰(zhàn)爭的名字開始慢慢追尋，揭開她的神秘面紗，品味那個遠古時代人們?yōu)榱松嫠l(fā)生的征伐和抗爭。
公元60年左右，羅馬稱霸一方，為擴大國家版圖，對其周邊部落乃至整個歐洲大陸都有不同程度的侵染，此時，不列顛島的南部基本處于羅馬的統(tǒng)治之下。除了派遣總督直接控制南部較為富饒險要的地區(qū)外，羅馬還將一部分的統(tǒng)治權暫時委交給一些當?shù)爻挤诹_馬的部落首領，即所謂的“傀儡政權”。
生活在南部不列顛，即英格蘭東部原住民的一名女性領袖，她名叫布迪卡，被人尊稱為“布迪卡女王”。丈夫過世后，她繼承了部落首領的大權。
然而，早在羅馬將統(tǒng)治權交給部落首領時就已明確規(guī)定，一旦部落首領沒有子嗣來繼承統(tǒng)治權，必須將統(tǒng)治權歸還羅馬，這一點與英國后來在印度的殖民統(tǒng)治類似。而由女性來繼承丈夫的首領地位，雖然符合當?shù)厝说牧曀�，但在羅馬人看來這是極不合理的。羅馬人認為既然首領沒有男性子嗣來繼承統(tǒng)治權，必須將其交還，更何況，他們的存在擋住了羅馬人想要一步步蠶食南部英格蘭的野心，所以駐扎在當?shù)氐牧_馬長官派出一支軍隊，來到布迪卡的領地，要求她交出統(tǒng)治權。他們氣勢洶洶、居高臨下，想要說服她拿出統(tǒng)治權，但對一個女人而言，繼承丈夫的權力，管理好整個部落是對已逝的丈夫最好的交代，更何況，面對一幫兇殘、毫不說理的羅馬軍隊而言，誰也不會心甘情愿拱手相讓。布迪卡女王自然不會如此輕易屈服，她一直與羅馬人抗衡，勢要保住手中的權力，丈夫遺留給她的寶貴財富。
羅馬人不是心慈的老太太，，多次協(xié)商無果的情況下，羅馬人終于暴怒了。他們將布迪卡女王綁在柱子上，當著眾多士兵的面，采用羅馬軍隊懲罰士兵的方式，用皮鞭狠狠地抽打她的后背，其后，又慘無人道地強奸了她的女兒。凱爾特人目睹女王和公主深受如此侮辱，她們的哭聲就像一把尖刀，扎向了每一個凱爾特人的心。
對于任何部落而言，首領受辱無疑是對整個部落的羞辱，生活在羅馬人統(tǒng)治下的凱爾特任本就心存怒火，而這樣的侮辱更是讓人無法忍受，凱爾特人的怒火和好戰(zhàn)的雄心被徹底激發(fā)，他們在布迪卡女王的帶領下，聯(lián)合其它受羅馬壓迫的不列顛部落，共同抗擊羅馬人在南部不列顛島的統(tǒng)治。
布迪卡決戰(zhàn)之紛紜始末
由于長期處于羅馬的壓迫下，當?shù)氐膭P爾特人早已心生怒怨，在布迪卡女王的聯(lián)合下，各部落迅速聯(lián)合并壯大起來，軍隊數(shù)量由幾萬人迅速發(fā)展到23萬人。士氣正勇的凱爾特人連戰(zhàn)連勝，攻克了南部多個羅馬人住據(jù)點。凱爾特人英勇善戰(zhàn)的性格此時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當然，這與凱爾特人的勇敢緊密聯(lián)系，也與他們的聰明才智息息相關，他們擁有比羅馬人更便利的交通工具，發(fā)明了機動靈活的圓輪車作為戰(zhàn)車，盡管設計相對簡單，沒有車軸，但因為輕便、機動、靈活等特點，小軍隊比大型羅馬軍團更具作戰(zhàn)優(yōu)勢：時而化整為零，時而集結力量，與羅馬軍隊進行著激烈的戰(zhàn)爭。很快，凱爾特人便摧毀了羅馬人在不列顛島上的兩個重要的城市，對城內的羅馬人進行了屠殺。
然而，凱爾特人過高地估計了戰(zhàn)爭的局面，被勝利沖昏頭腦的布迪卡女王認為已經擁有足夠的實力與羅馬人決一死戰(zhàn)，在她的號召下開始集結部隊，想要與羅馬軍隊的主力進行最后的對決，她企圖一舉殲滅羅馬主力軍，以徹底擺脫羅馬對不列顛的統(tǒng)治。
當時率領羅馬軍隊的是身經百戰(zhàn)、作戰(zhàn)經驗十分豐富的將領保利努斯，雖然在戰(zhàn)爭初期羅馬軍隊節(jié)節(jié)敗退，但經驗豐富的保利努斯并未因此而慌張，在他的領導下，羅馬軍隊開始有序地撤退并集結兵力，他共集結了三個軍團，士兵數(shù)量僅為1.5萬。羅馬士兵盡管人數(shù)少，但此時的他們只面臨兩種選擇，要么打敗起義軍成為英雄，要么就慘死于憤怒的凱爾特人的兵器之下，生與死的局面使羅馬人拿出了背水一戰(zhàn)的氣勢。
而反觀凱爾特人的軍隊，盡管士兵人數(shù)發(fā)展到了23萬人之多，但其中大部分都是士兵的家眷，真正的戰(zhàn)士沒有超過10萬人，這些家眷不但隊伍的編制顯得過于臃腫，而且行動上帶來諸多不便，為凱爾特人的失敗埋下了伏筆�？v觀歷史，出現(xiàn)過多次以少勝多的戰(zhàn)爭場面，想當年，東漢末年的黃巾軍，曹操也是如出一轍，收編了20多萬黃巾軍為青州兵，但大部分都是士兵的家屬。所以作為領袖人物，偶爾回頭去思索一下前人的行為，為自己總結經驗也是非常重要的。
當戰(zhàn)鼓敲響、兵器出鞘時，讓我們把視線放回戰(zhàn)場。布迪卡女王英姿颯爽，率領凱爾特人與保利努斯的羅馬軍隊在一片谷地上交鋒，谷地有個非常顯著的特點，剛進入時顯得十分寬敞，但越往里面進入越來越窄，谷地兩側有茂密的森林，羅馬軍團看中了這塊谷地的地形優(yōu)勢，于是駐扎在谷地后的一個高處，如此一來，他們既可以最大程度地集中兵力，還能利用森林的阻擋使軍隊免于被圍攻。
布迪卡女王士兵數(shù)量雖然眾多，但由于受到地形的限制，沖鋒士兵每次都要分批上前，大大削弱了凱爾特軍隊人數(shù)多的優(yōu)勢。而在先期戰(zhàn)爭中發(fā)揮了重大作用的圓輪車，由于設計簡單，沒有車軸，加上谷地地形凹凸不平無法發(fā)揮戰(zhàn)車的作用，因而戰(zhàn)車和大量的家屬只能一起集中在軍隊的后方。
除了地形限制外，凱爾特人在作戰(zhàn)指揮方面遠遠落后于羅馬人。尤其是在冷兵器時代，陣型在戰(zhàn)爭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凱爾特人繼承著先祖野蠻人的特點，采用的是蠻族作戰(zhàn)模式，即作戰(zhàn)時完全不講究陣型和戰(zhàn)略，只是憑借著勇氣一味地向前沖。保利努斯帶領的羅馬軍隊準備了射程遠、穿刺力強的弩機，向凱爾特士兵發(fā)起猛烈攻擊，這使得布迪卡女王前軍部隊損失慘重，不但多數(shù)士兵被擊殺，軍隊中起到防護作用的盾牌也遭到了很大的破壞。
在地形有限、兵力和裝備方面都慘遭損失的凱爾特人，卻迎來了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羅馬士兵。羅馬人緊緊相連，組成鍥形的盾墻，手中握著西班牙短劍，擺出了他們精心研制的陣型。這種陣型中，士兵將盾牌置于前方作為保護，盾牌與盾牌中間留有小空隙，用于刺出短劍，然后軍隊利用這樣的陣型向布迪卡的軍隊壓上去，利用盾墻的縫隙，毫無顧忌地刺殺著沖上前來的凱爾特人。觀此一戰(zhàn)，起義軍軍隊缺乏有效陣型的缺點暴露無遺，當凱爾特人決定撤退時，由于士兵數(shù)量眾多，身后已經擁擠不堪，時有踩踏事故發(fā)生，至此，起義軍開始節(jié)節(jié)潰退。
保利努斯瞅準時機，派出了騎兵襲擊布迪卡的軍隊和后方的義軍家屬，這些數(shù)量龐大的家眷早已將義軍的后退道路封死。凱爾特戰(zhàn)士既無法后撤，也無法前進，手無縛雞之力的家眷們開始恐慌，紛紛逃命。羅馬騎兵的鐵蹄則橫沖直撞，無數(shù)戰(zhàn)士慘死在羅馬人的鐵騎下，只有少數(shù)的義軍突出戰(zhàn)局，絕大部分慘遭殺害。而布迪卡女王最終下場不得而知，有人說她在陣中被斬殺，有也傳說她趁機逃出生天，抑或是選擇了服毒自盡。
我國古時有曝尸于城墻之上以儆效尤的案例，這次，羅馬人同樣采取了這一招。為了威懾其他部落，他們故意將義軍的尸體曝露在戰(zhàn)場上，任憑其腐爛。目睹凱爾特人的慘敗、布迪卡女王的慘訓后，在一旁觀戰(zhàn)的其他部落心中有了一桿明秤，不再敢與強大的羅馬帝國相抗衡。
“轟轟烈烈始，無聲無息終”。布迪卡之戰(zhàn)結束了，在這場戰(zhàn)爭中，羅馬人共損失400人，而凱爾特人卻陣亡了8萬多人，相比之下，這是多么驚人的傷亡比例。而后，羅馬人又對凱爾特人進行了殘酷的報復，更多的人被斬殺或是淪為羅馬的奴隸。這場凱爾特人與羅馬人的戰(zhàn)爭結束了，而羅馬在南部不列顛島的統(tǒng)治則變得更為穩(wěn)定和肆無忌憚。
這次戰(zhàn)爭不僅鞏固了羅馬在南不列顛的統(tǒng)治，也改變了不列顛內部的民族的分布。一些不列顛島南部的凱爾特人開始向北部逃往，他們漸漸接觸到羅馬的經濟和文化，在保留凱爾特人本民族特征的同時，一定程度上被羅馬化，形成了獨特的風格。昨日的他們，便是是今天蘇格蘭人和愛爾蘭人的祖先。追溯他們，更能讓我們讀懂凱爾特人的愛爾蘭。
第三節(jié) 凱爾特與日耳曼對不列顛之爭
不列顛的歷史，與凱爾特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自公元前六世紀起，凱爾特人來到不列顛島，為這個島嶼帶來了鐵器時代。這些身材高大、金發(fā)碧眼的凱爾特人，逐漸征服、同化了島上的原住民，占據(jù)了今天的英格蘭部分地區(qū)，和今天的愛爾蘭、蘇格蘭地區(qū)。在遷徙和發(fā)展的過程中，凱爾特人也產生了不同的分支。可以說，凱爾特人已經成為大不列顛島的主人，雖然在隨后的羅馬時期，凱爾特人失去了他們在不列顛島的統(tǒng)治權，但他們的種族卻一直在這里繁衍發(fā)展，創(chuàng)造著屬于自己的歷史和文明，其中有遺傳、融合，也有創(chuàng)新。
公元43年至公元5世紀期間，不列顛一直處于羅馬的統(tǒng)治之下，羅馬人在不列顛建立了行省，對這里實行實質上的統(tǒng)治。而在公元5世紀時，曾經強極一時的羅馬帝國已經逐步走上了衰落的道路，他們在日耳曼蠻族的進攻下，失去了往日的風采和威盛，長時間處于抵抗日耳曼人的僅供，自顧無暇的羅馬人已經沒有多余的精力，來管理這個與歐洲大陸隔海相望的島嶼，于是決定慢慢從不列顛島撤離。
自此之后，不列顛開始進入一段歷史上的黑暗時期。日漸崛起的日耳曼日已不滿足于歐洲大陸的局限，他們把目光盯上了不列顛。這其間，日耳曼人的分支，盎格魯人、薩克森人和朱特人，在這場征伐與侵略中沖在了最前面，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們也改變了不列顛島的歷史。
據(jù)說，日耳曼人是北歐人與波羅的海南岸的居民混合而成的民族，最初他們居住在今天的瑞典、丹麥半島和德國北部地區(qū)。大約公元前2世紀到4世紀期間，他們生活在歐洲北部和中部。如今的納維亞民族、英格蘭人、德國人、荷蘭人，有許多都是日耳曼的后裔。
和凱爾特人一樣，日耳曼人的遷徙也很廣泛。在青銅時代晚期，他們居住在今天瑞典的南部、丹麥半島以及德國北部地區(qū)，伴隨著經濟的發(fā)展，在鐵器時代到來之時，日耳曼各部落開始向南遷徙，在遷徙過程中，日耳曼人與眾多民族發(fā)生了戰(zhàn)爭，凱爾特人正是他們強大的敵人之一。他們曾先后將德國西部和維斯杜拉河流域的凱爾特人趕走，占領他們的領地。日耳曼人的一支——盎格魯人和撒克遜人，在進入不列顛島后就與這里的凱爾特人發(fā)生了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并改寫了凱爾特民族的命運。
起初，盎格魯人和薩克森人在他們的故鄉(xiāng)從事著狩獵和農耕活動，由于耕地面積遼闊，他們的生活相對富足。然而，隨著人口數(shù)量的激增，當?shù)氐馁Y源已經很難滿足他們的生存空間，于是也走上了通過擴張來釋放人口壓力的道路，在這一舉措中，不列顛島成了他們眼中的一塊肥肉。
早在公元3世紀左右，盎格魯人和薩克森人便經常侵擾不列顛，為抵御他們的攻擊，當?shù)厝嗽跂|海岸建立了一套防御工事體系，這一防御工事此后聞名于薩克森海岸。隨著羅馬帝國的瓦解，一部分日爾曼入開始從北部邊境涌入不列顛，而另部分日耳曼人則沿著大陸海岸線長途跋涉進入前羅馬行省高盧。大約在五世紀中葉，盎格魯人和薩克森人同時從新老據(jù)點進入不列顛，把這里當成了他們自己的領土。
這些入侵的盎格魯人和薩克森人并不是作為一個統(tǒng)一的國家正規(guī)軍進入不列顛島的，而是帶著濃烈的原始氣息，以一些零散的部落形式進入島嶼，并不斷向內陸推進，以求獲得更多的生存資源。
然而，向往自由和獨立的凱爾特人，并沒有讓入侵者的腳步來得那么輕松和愜意，他們全力抵抗，浴血奮戰(zhàn)，想把這些日耳曼人趕出他們的土地。凱而特人和日耳曼人的斗爭持續(xù)了一個半世紀之久，一場場激烈的戰(zhàn)爭，一個個英勇倒在血泊中的戰(zhàn)士，一寸寸被鮮血侵染成紅色的土地。他們昭示著戰(zhàn)爭的慘烈，也映證著凱爾特人對自由生活的向往。
然而，凱爾特人終究沒能阻擋住入侵者的腳步，公元577年，日耳曼人在德爾海姆獲得勝利，為他們在布里斯托爾海峽立足奠定了基礎；公元616年，日耳曼人到達位于威爾士北部的西海岸，擊退了那里的抵抗者，占領了此處。日耳曼人的這兩場勝利就像兩把鋒利的剪刀，將凱而特人在不列顛島上的反抗力量攔腰剪斷，分割成了彼此孤立的三部分。
被孤立的凱爾特人兵力被大大削弱，很快便被日耳曼人擊潰。日耳曼人對當?shù)氐牟涣蓄嵶∶襁M行了殘忍的迫害，那些沒有被殺死的凱爾特人，有的淪為日耳曼人的苦力慘遭奴役，有的則被趕到西部的貧瘠地區(qū)，過著悲慘、毫無尊嚴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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