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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位置:圖書頻道 > 軍史鄉(xiāng)土 >人物傳記 > 黃霑,你道簡單是聲笑:黃霑63載性情人生 > 第 2 章 情迷粵語歌——黃霑的早期創(chuàng)作與第一段婚姻
第2節(jié) 黃霑誕生(2)

“極不合格”的港大學生

1960年8月黃湛森以黃霑之名參加歌唱比賽。不久,黃霑成為一名香港大學的中文系學生,大學讀了三年。這之前,他讀了兩年預科。在香港讀預科是常見的事情,文科和理科一般念一年,醫(yī)科或者工科一般念一兩年,預科的時間長短一般是由學生自己選擇的。據(jù)霑叔好友李雪廬先生推測,原因有二:一則黃霑年紀尚輕,二是他有“火麒麟”周身癮。[1]所謂“火麒麟”是句粵語,這里主要指黃霑這個人嗜好多,嗜好多自然活動也多,一年預科對他而言有些太過忙碌了。

作為一個中文系的學生,黃霑倒是很得心應手。他選擇中文系的原因與“火麒麟”也頗有關(guān)聯(lián),讀一個自己得心應手的專業(yè)自然輕松很多,而將專業(yè)與興趣相聯(lián)系,中文系誠然也是最好的選擇。

且不說日后的作詞曲和主持,在進入大學之前,他便已經(jīng)有了稿費收入。但他在文中稱自己是個“極不合格”[2]的港大學生,又是何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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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才氣上講,黃霑擁有“合格”的得天獨厚的條件。在喇沙學院,他的作文常居高分,1953年,12歲,他便投稿成功。那時流行的刊物有《中國學生周報》《華僑日報》《今日青年》雜志等,黃霑作品第一次發(fā)表是在《中國學生周報》,此報創(chuàng)刊于1952年,當時但凡對文學有點想法的學生都會投稿到此報。黃霑此次得稿費5大元,這5元真是大元,在5分錢一條“油炸鬼”的時代,5大元對于一個十幾歲的孩童來說真是一筆巨款。其實,黃霑跟報紙有緣,不單單是寫文章,50年代,他常常跟姐夫聯(lián)手參加填字游戲,屢次中獎,還投稿“一笑會”,“一笑會”每稿一元,也是巨款了。

從初次看到“白紙黑字”上了每周必讀的報刊再到中學時候的陸續(xù)投稿見刊,已經(jīng)充分證明了他的文字受到青睞。所以,大學期間,他的稿件在《明報》“自由談”頻頻亮相。他沒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個專業(yè)作家,也沒想過即使知道這條路漫長且孤獨,也會在三十年之后發(fā)出只要有人喜歡便會一直寫下去的言辭,更沒想過在專欄里馳騁的黃霑成為他區(qū)別于“不文霑”的另一張臉孔,這個雙魚座的霑叔誠然有很多臉孔。

雙魚座在眾多領(lǐng)域不安分,在霑叔的求學生涯看來,就成了不務正業(yè)。初入港大,作為新生,他已經(jīng)感受到港大老生對他的歡迎,“Ragging”一波又一波襲來,每個“greenhom”都要承受這種戲弄。在入學的一個月內(nèi),即使學校明令禁止,學生們也照玩不誤。下了課,這幫“綠角”便系上“綠Bow呔”開始仆人般的生活。見到舊生要稱sir,且各個名字都要記牢,還要給舊生擦鞋……黃霑愛玩,反倒覺得這種“rag”頗有趣味,也在這種“rag”的過程中與不少師兄熟識。

那時候,大學也不是所有人讀得起的,讀大學是有錢人的象征,港大的讀書條件也未盡善。湛森在港大多少有些不習慣,伙食就常常被黃霑詬病;锸巢缓靡苍谇槔碇,一塊四毛一餐飯,你又有多少奢求呢?也多少有些隨意,不少課程他是不上的,試問一個中四、中五就參加邵氏幕后合唱團,還兼職在“麗的呼聲”電臺表演口琴,更是在不少節(jié)目中嶄露頭角的學生……他哪里來的時間呢?愛好交友的他不缺死黨,上課筆記有人代抄,評議有人代領(lǐng),自己則多半去“兼職”了。盡管如此,圖書館他是常去的,“馮平山圖書館”作為香港大學的圖書館之一,是馮平山先生捐贈的,建成于1932年。此館中有不少珍本善本,以收藏中日書籍為主,亦有不少韓文書籍,后來香港大學總館建成,此館也跟著遷入,這成為黃霑暢游知識海洋的地點之一。

在港大,他也為自己的幸運常懷感恩之心。這里有一流的老師,在黃霑的回憶中,劉百閔、饒宗頤、牟宗三、羅錦堂、羅香林等諸位先生都令他印象深刻。劉百閔先生是日本早稻田大學哲學系的高材生,饒宗頤先生是國學大師,羅錦堂先生是臺灣第一位文學博士,羅香林則是師從王國維等著名學者的歷史學人,可見,黃霑的諸位先生在文史哲上都具深厚功力。黃霑想在中文系打下良好的基礎(chǔ)是具備可能性的,盡管他常常缺課,但聰慧如他,或者能在講義和筆記中受益匪淺。

只是到了考試,難免臨時抱佛腳。他那時候有個習慣,每當大考前夕,定拿幾瓶“白蘭氏”雞精下肚,方能精神奕奕,如有神助,對書中知識記憶深刻,順利通過考試。這種癖好他想過原因,民間傳說雞精能增強體力,實則沒那么神奇的功效,也就是個心理安慰,反正他是一下肚,疲癥全無?杀氖,他從如魚得水的“華美”廣告離職,就歸謬于這“白蘭氏”雞精,當然,這是后話。

2

這時他已經(jīng)成了逃課專業(yè)戶,拍拖、“火麒麟”。其中最頻繁的活動是錄音,這是自來大學之前就有的。大學二年級,不必考試,他的逃課就更為頻繁,穿梭在“邵氏”、“電懋”等電影公司中,這也從另一個層面證明,粵劇與戲曲電影的興起。

用他的話說,李翰祥用一部《江山美人》掀起黃梅調(diào)之風潮,再用一部《梁山伯與祝英臺》加了一把大火,黃梅調(diào)便成為眾多作曲家筆下的作品,而他則利用合唱團成員的頭銜忙著“撈外快”——

每曲三十港元,另有免費午膳。有時最高一天可賺百元!铣X也容易賺。尤其是男聲,有時不過“!啊!”的“啊”兩句,就賺三十大元。[3]

也許,這是黃霑一生中最不為錢煩憂也最容易滿足的時刻,往后盡管他賺錢的方式多,也不及此時逍遙。80人、40人的大合唱有他,即使縮減到8人,4男4女也有他。他還曾為粵曲大家何家光[4]等人助唱,可見,他的唱得到認同。因為還在完成學業(yè),所以賺錢的時間仿佛不是自己的,而是“翹課”翹來的。學生的開銷也不甚大,家中也念及你是學生不用負擔家用。加之,女友也在合唱團,兩個人一起“撈外快”順道把戀愛談了,豈不愜意?況且從黃霑回憶這段時光的輕快筆底看,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一句“唔唱有鬼矣”,將大占便宜之心盡顯。黃霑還當上了香港大學校報《學苑》中文版的總編輯,這給了他一些關(guān)于編輯的經(jīng)驗,讓自己的人生經(jīng)歷更為豐富起來。

盡管各種忙碌,他仍在香港大學繁多的活動中選擇了兩個會,可見其興趣之廣泛,精力之充沛。其一是中文學會,會內(nèi)常組織戲劇,且請的義務導演多為當?shù)貏,黃霑利用劇團錄影的機會,開始與電視臺有了更為緊密的接觸。后來,他加入柏港業(yè)余話劇社,更加頻繁地在麗的電視演出。這種演出也有客觀原因,因為電視臺需要大量節(jié)目,為了節(jié)省開支,電視臺便從民間尋找資源,黃霑等人排練好話劇,電臺聞風便通知去錄像,方便播出,有時候甚至是直播。話劇社也相當歡喜,演戲本就是讓人看到,這次不但能拿到酬勞,還能得到錄像作為紀念,有何不可?

黃霑排過一個話劇《鄭成功》,黃霑飾演鄭成功,一身明代服飾,頭戴太子冠,電臺一邊攝像一邊同步播出,倒不是對這一幫后生仔有多信任,而是為了節(jié)省開支。因為與直播無異,黃霑便有些緊張,加上有點急躁,動作幅度一大,在戲臺上向“父親”一跪,頭冠落地,幸好飾演鄭父的演員不慌不忙,大家接著演出,后來也沒人提及他的糗事。不料,他翻看錄像帶,發(fā)現(xiàn)因為緊張連穿在里面的花旗裝也露了出來,他便因此常常調(diào)侃自己,你見沒見過穿花旗裝的鄭成功啊,簡直丑死人也丑死鬼。

其二是Social Service Group,每到假期便進行義工活動,黃霑稱“大埔圣基道院那條由兒童院通往海灘的士敏土小徑,就是當年我們建的”。[5]黃霑曾經(jīng)在《只好回憶》中提及自己“裸泳”的經(jīng)歷。與一幫同學結(jié)束了暑假的孤兒院筑路工作,入夜,很想游泳,卻沒帶泳褲,同學便稱,這么黑誰看得見?我們也不看你。于是,黃霑便退去衣衫,跳入海中,開始了第一次“裸泳”,沒想到竟然上了癮——

海水吻著全身,無半個毛孔不暢快,沒有一寸肌膚不舒服,真過癮。[6]

以后的日子中,裸泳竟然不能成行,不是碰上大驚小怪的人,便是在香港這個不夜城找不到一處夜深人靜的海灘,等到了深秋的荒僻海灘又太過危險,他實在不敢造次。只能到友人的私家泳池里,可是又太不“大自然”,就只剩下在海灘上一躺,回憶罷了。

雖然日后“裸泳”難成,這項義工工作卻成為黃霑獲得“羅文錦爵士紀念怡和獎學金”的資格之一,對于從來沒得過獎學金的他來說,此次獲獎讓父親十分開心。并且,這個獎項讓黃霑結(jié)識了羅爵士的公子羅德丞。羅文錦家族是香港的四大家族之一,羅德丞更是在政界頗有作為。

后來,1997年,香港政壇正為特首一職摩拳擦掌,黃霑也加入了羅德丞的“新香港聯(lián)盟”,作為幕僚,負責宣傳造勢。后來,羅德丞棄選后游說李福善參選,黃霑便開始充當李福善的公關(guān)與形象顧問。黃霑對政治公關(guān)并不在行,甚至外行。作為文章寫手,雖然他在“文革”時期曾經(jīng)寫過一些打倒江青及其“四人幫”的文章,日后“四人幫”果然倒臺,他為自己的“有眼光”興奮過一段時間,但他的行文不嚴謹,為人豪放,于是只能留著一堆小辮子任人抓;舉辦活動要么變成“談食經(jīng)、明清歷史、金庸小說”[7]的“雅敘”,要么請歌星影星唱歌跳舞,儼然成了“歡樂今宵”的錄制現(xiàn)場;李先生的西裝被他改成美式的,三排紐扣,看上去是比英式的顯得新潮,但是李先生卻渾身不舒服……于是,他參政的一舉一動為他博得了一個“不靠譜”的名聲。反觀那屆的特首董建華,他請的公關(guān)是美國的資深公關(guān)公司——“博雅”公關(guān),“靠譜”程度非同一般。

3

言歸正傳,興趣廣泛讓黃霑的大學生活不由得輕快起來,仿佛掩蓋了一些尷尬。中文并不是最得意的專業(yè),時至今日,在香港,中文專業(yè)也不見得最熱門。當時港人首選的是醫(yī)生、律師、建筑工程師等一畢業(yè)就有好歸宿的專業(yè),黃霑“火麒麟”得正帶勁兒,并不挑專業(yè),且他的性情,去做個醫(yī)生、律師或者工程師是要出亂子的。其實,文化對于一個受過創(chuàng)傷的城市有著厚積薄發(fā)的治療功效,百廢待興之后,文化會日益顯現(xiàn)出它特有的優(yōu)勢。60年代,港人的消閑方式很少,電臺、電視臺鮮見,有些節(jié)目需要付費,也鮮有人買書,因為書本實在太貴,英文書甚至賣到中文書的十倍。報紙便宜,特別是到了晚上,當天的報紙還會低價出售,于是下了班的上班族們買上幾份報紙回家慢慢消遣就成為香港人主要的消閑方式。兒童讀物很少,孩童一般與大人一樣看這些報紙消遣,其中有不少色情內(nèi)容,這被認為是霑叔“不文”的誘因之一。

黃霑在大學期間擴大了他的寫作范圍,他的稿件常常被《明報》“自由談”采用。除了投稿,他還開始寫劇本,為“麗的映聲”之“我是偵探”欄目寫偵探類劇本。早在中學時期,學校便鼓勵學生讀英文的偵探小說,借以來學習英文,黃霑也喜愛各種偵探小說,阿加莎·克里斯蒂、埃勒里·奎因通讀過,腦中便常有偵探橋段。麗的“我是偵探”欄目的張清讓他寫劇本,他欣然接下。這個欄目是由當時最當紅的主持人高亮主持的,這個欄目半戲劇半競猜,前二十分鐘是演戲,結(jié)局卻被刻意隱藏起來,留待觀眾來信猜測,“誰是兇手”便在這種猜測中昭然若揭。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劇本生涯,他被《紅綠日報》的任護花賞識,任社長通過自家親戚——“麗的三花”的彭婉薇小姐聯(lián)系黃霑,問他有沒有興趣寫偵探小說。黃霑便開始為《紅綠日報》寫連載偵探小說,只是生性不受拘束的他多次放了編輯的鴿子,導致被辭退。

后來他經(jīng)過簡而清的推薦為《明報》寫隨筆,從此開始了他的專業(yè)作家道路。但是,黃霑認為自己一點也不發(fā)奮,常常臨時趕工,還習慣性拖稿。《明報》有獎勵制度,要是全年都不拖稿,便可以拿“雙糧”[8],而他自認是元老卻從沒拿過,實在慚愧。  

[1] 李雪廬.《呂梅華助理》.《黃霑呢條友》.香港:大山文化出版社,2014:57.

[2] 黃霑.《那些在“港大”的日子》.《浪蕩人生路》.《壹周刊》專欄,1996-12-25:146期.

[3] 黃霑.《黃梅調(diào)之戀》.《玩樂》.《信報》專欄,1991-1-3.

[4] 黃霑.《異數(shù)》.《我手寫我心》.《東方日報》專欄,1990-5-25.

[5] 黃霑.《那些在“港大”的日子》.《壹周刊》專欄,1996-12-25:146期.

[6] 黃霑.《只好回憶》.《黃霑文集5·開心半世紀》.香港:明窗出版社,2004:52.

[7] 李雪廬:《呂梅華助理》.《黃霑呢條友》.香港:大山文化出版社,2014:259.

[8] 黃霑.《發(fā)奮》.《黃霑文集5·開心半世紀》.香港:明窗出版社,2004: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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