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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鎮(zhèn)壓義和團,袁世凱費力不討好上篇

  就在袁世凱冉冉升起的當口,直魯大地上誕生了一支宗教力量,名為義和團。義和團乃白蓮教之一種,而白蓮教發(fā)展到晚清,已有四百年的歷史淵源了。如果要尋找一個典型代表的話,我覺得18世紀山東的王倫足堪勝任。王倫相信什么千年王國、末世論,更相信自己就是那無生老母指定的救世主。當然,光這些信仰不足以打動人民群眾,還得搞些小法術(shù)。比如預(yù)言風雨災(zāi)禍,給人治病驅(qū)魔什么的。王倫甚至練過“不吃飯”術(shù):每日只喝清水,其他啥也不吃。練得十天不用吃飯為“小功”,練得八十一天不吃飯,就是“大功”了。因此被人稱作“清水教”。王倫起義后,其戰(zhàn)略與戰(zhàn)術(shù)都借助咒語,比如:“千手擋萬手遮,青龍白虎來護著;求天天助,求地地靈;槍炮不過火,何人敢擋我。”王倫攻打臨清城時就上演這一套,沒想到臨清守軍更邪,危急時刻采取了一個老兵的建議:“呼妓女上城,解其褻衣,以陰對之。”這個建議甚好,攻城者們面對妓女之陰這樣原始而又古老的武器,所謂的閉槍閉炮竟然不靈了。守城者跟科學(xué)大發(fā)現(xiàn)似的,興奮得把老弱妓女都叫了來,弄上城頭城垛,讓她們或坐或站,披頭散發(fā),赤身裸體,還有人鼓勵她們向城垛外撒尿,扔出帶有經(jīng)血的污物等。叛亂者目瞪口呆,驚慌失措,服勁,后撤。
  
  清水教不堪,義和團更不堪。
  
  直魯大地的義和團,原名義和拳。按直隸吳橋縣令勞乃宣的考證,義和拳,邪教也,八卦白蓮之支與流。由于山東巡撫毓賢想把他們改造成為官府所用的團練,所以改叫義和團。山東義和團的主體由魯西南以曹州府為中心的大刀會、直魯邊界以趙三多為首的梅花拳和魯西北以朱紅燈、心誠和尚為代表的神拳等三大部分構(gòu)成。如果說梅花拳還練些真正的武術(shù)的話,那么大刀會與神拳就有些邪了。大刀會又名金鐘罩、鐵布衫、無影鞭,搞的是刀槍不入。要做到刀槍不入,需要經(jīng)過燒香、念咒與吞符等一系列儀式。至于神拳,更邪了,諸多儀式免了,連香都不燒,直接念咒降神附體。公允地說,義和團團員們從小到大所讀過的科普著作,頂多是《封神榜》+《聊齋志異》+《西游記》。事實上,這些科普著作還不是他們親自讀的,因為他們大都不識字,所以只能是通過社戲、民間講古等得知的。一句話,貧瘠的土地上連腦袋都是貧瘠的。所以他們那法術(shù)也沒什么新花樣:遁地啦,刀槍不入啦,閉住槍炮啦,呼風喚雨啦,飛檐走壁啦,意念滅火啦。比如直隸義和團的大哥大之一張德成就喜歡玩悟空那一套。悟空會分身術(shù),經(jīng)常丟下軀殼就跑十萬八千里。張德成也會,據(jù)他自己說,能跑到洋人的陣地上偷大炮零件,讓人家的大炮啞掉。悟空讓自己的師傅蹲地上,然后在師父身邊畫個圈圈,各路妖魔鬼怪自然走進不得。這一手張德成更會。他帶一批人在鎮(zhèn)外繞行三圈,用杖畫地,自言一圈是土城,一圈是鐵城,一圈是銅城。有了這三圈,洋人來了,無法穿過?此臉幼,應(yīng)該比悟空本事還要大些。至于手持紅燈的那些女“義員”們,更是有賽過鐵扇公主的:扇子一扇,就把自己扇到天上啦,變作了星星,能在空中放火,燒洋人的房屋。當然義和團也不缺饑餓后遺癥之類的幻想:一個饅頭會生諸多饅頭啦,一個沙鍋永遠吃不完啦。打仗時,除了自身,還能請出諸多神仙級嘉賓來,一詐唬就都來了:“天靈靈,地靈靈,奉請祖師來顯靈。一請?zhí)粕i八戒,二請沙僧孫悟空,三請二郎來顯圣,四請馬超黃漢升,五請濟顛我佛祖,六請江湖柳樹精,七請飛標黃三太,八請前朝冷如冰,九請華佗來治病,十請托塔天王金吒、木吒、哪吒三太子,率領(lǐng)天上十萬兵……”如果法術(shù)不靈,借口可隨時找,要么是你心不誠,比如身上帶了洋銀,要么是其他晦氣沖撞了我們,比如女人?傊,跟王倫那一套八九不離十。
  
  問題是,不管是靠真正的拳腳還是靠所謂的法術(shù),面對現(xiàn)代化的武器,都屬亂彈琴。與其說它面臨了全新的敵人——帝國主義勢力,不如說它面臨了全新的文明——現(xiàn)代西方文明。用中國百姓最愚昧最傳統(tǒng)最落后的文化瞳孔去觀照現(xiàn)代西方文明,那可真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義和團除了對于西方及西方文明這樣全新的對手與文明蒙昧以外,對于自己的政府這樣古老的傳統(tǒng)敵人,居然也懵懂轉(zhuǎn)向,提出了一個不倫不類的口號——扶清滅洋。扶清干嘛?滅洋又干嘛?
  
  更滑稽的是,清政府面對義和團,也拎不清了。正常的政治改革,政府一直啟不動,可是面臨西方勢力的高壓與西方文明的滲透,政府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對策。戊戌變法失敗了,上層的政改努力泡湯,政府轉(zhuǎn)而動員上了義和團這種最底層最愚昧的力量。按常識與慣例,政府絕不應(yīng)該這么干的。為什么最后偏偏就干上了呢?道理很簡單。慈禧太后正在家里下一盤很大的棋(當然,由于體制的缺陷,她也難免做近臣的棋子):自從戊戌政變后,太后就讓光緒生了病,并且讓這病越來越嚴重,所以光緒若意外死亡或者突然死亡,應(yīng)該無人懷疑與反對的。但是境外別有用心者先就不干了,英國公使竇納樂以半官方的身份通知總理衙門:“我堅信,假如光緒皇帝在這政局變化之際死去,將在西洋各國之間產(chǎn)生非常不利于中國的后果。”列強高壓下,西醫(yī)被派進中國皇宮給光緒皇帝看病,并宣布病無大礙。于是太后只好收手。但是,謀害不成,廢掉總成吧?沒想到大家還反對。兩江總督劉坤一公開發(fā)電:“君臣之分久定,中外之口宜防。”李鴻章傳話:“危險萬狀,各國駐京使臣,首先抗議。各省疆臣更有仗義聲討者”,“為害曷可勝言”。朝廷中一些官員更是說:如果廢帝,則“南省耗接之下,必有造反之意”。這讓老太太很不爽,太傷自尊咧!
  
  就在老太后最郁悶的時刻,義和團起來了。當然,政府對于這種民間力量,既是猶豫的也是矛盾的。又想利用,又怕引火燒身。這種猶豫與矛盾,導(dǎo)致了地方官員的為難。山東巡撫毓賢就是典型的例子。按照常識與慣例,對義和團不外是格殺勿論?墒乾F(xiàn)在,政府又想利用他們。何況自從中法戰(zhàn)爭前后,在清流派的叫囂下,中國出現(xiàn)了所謂的愛國主義與民族主義情緒,清政府的各級官員多少有了那么一點愛國意識與民族主義意識。進一步說,除了公憤,中國官員與西方還有很多的私怨。于是,喊著扶清滅洋口號的義和團,受到了部分官員的扶持。中央有載漪、剛毅等守舊大臣,地方有毓賢這樣的封疆大吏;蛘哒f,毓賢就是跟著上面走的。
  
  政府與義和團的這種曖昧關(guān)系,很讓西方不滿。特別是山東這個重災(zāi)區(qū),讓西方直接對山東巡撫不滿起來。他們強烈要求中國政府撤掉毓賢,換上袁世凱。在他們眼里,袁世凱是個能干的人,山東的秩序也有賴于他才能恢復(fù)。
  
  對于山東,袁世凱早有關(guān)注。5月底,他曾奉榮祿的命令前往德州一帶演習行軍陣法。在德州駐扎期間,他多次給榮祿去信,對山東巡撫毓賢的做法表示不滿。在致徐世昌的信中,他說:“今日之時局,誠所走一步說一步也,斷難向好處設(shè)想。”看見山東巡撫毓賢的公文,居然是飭各營禁習洋操,專練刀矛棍棒,可把袁世凱氣死了,說:“可惜以國家難措之餉,供此班糊涂人任意擲費,不甚憤懣。東撫(山東巡撫)甚無用,偏而且亂,又甚惡洋操。”另一封致徐世昌的信中,袁世凱對自己所練新兵的驕傲之情溢于言表。說德州地方官均甚幫忙,“且甚佩服本軍紀律,居民無不歌頌,一路至今,民兵交涉竟無一件事”,“平日訓(xùn)練之效,于今見之”,“士卒之氣大可一戰(zhàn),惜不能耳”。當然他所說的戰(zhàn)爭對象乃是在山東的德人。信末,再次指出東省巡撫毓賢,“事皆不辦,惟翻漢仙(毓賢前任張汝梅)所為,殘暴非常,終日打罵,雖縣役毛賊亦輒提來鞭責,大吏固如是耶”?磥恚笄宓氖¢L就是這么種東西了。也許正因為如此,袁世凱才在信中曰“總之大局無復(fù)望矣”。
  
  雖然無望,但事總是要做的。7月,他上《強敵構(gòu)釁侵權(quán)亟宜防范折》。在這個折子中,他可沒有例行公事老生常談,而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指出了問題的嚴重性:
  
  德人窺伺山東,蓄志已久,分布教士,散處各邑,名為傳教,實勘形勢,而構(gòu)釁之由,亦即陰伏于此。今又與英人分界造路,德之工匠員司將紛至踏來。該省民性剛強,仇視齟齬,德人即由膠澳借口遣兵,侵權(quán)自治。長此以往,不但騷動民心,尤損我國體。如按各國交際通例辦理,德兵入我內(nèi)地,戕我居民,即為釁自彼開,立應(yīng)興兵擊逐。惟現(xiàn)值時艱方殷,朝廷鄭重邦交,顧全大局,自不得不曲予優(yōu)容。然敵情無厭,后患伊于胡底。東省居南北要沖,海程陸路悉出于此,倘滋他族逼處,我之漕運餉源勢必梗阻,利害所關(guān)殊非淺鮮,F(xiàn)籌防范之策,似莫若先自經(jīng)理,不資以可借之口,不予以可乘之隙,當可漸就相安,借保我自有之權(quán)。
  
  具體怎么辦呢?臣有四策:
  
  一曰,慎選守令。東省民教積不相能,推原其故,固由教民之強橫,亦由地方官未能持平辦理。近聞東省官吏,非視洋人如仇,即畏之如虎。其仇者固足倡民生事,而畏者尤足府怨激變。查良民、教民本屆一體,既為長官,即有約束懲治之權(quán),判案但循律例,原不必分良教為兩歧。倘有教士、洋人干預(yù)詞訟,自可據(jù)理駁斥,其教士之甚不安分者,亦可查照條約,列其實跡證據(jù),詳請上司照會該管領(lǐng)事官,查明驅(qū)逐。如該領(lǐng)事查辦未能公允,亦可轉(zhuǎn)詳大吏咨請總理衙門辦理,果屬理直情實,該國使員亦何得任意偏袒?v使終難妥結(jié),而教士迭被查訊,拖累良苦,亦必備知斂跡。乃畏事官吏,顧惜祿位,不耐煩瑣,遇有教案,但欲責懲良民,敷衍了事,冀可偷保目前之安。而教民之氣焰益張,良民之激怒愈甚,一旦變生倉猝,勢同決川。民間多一教案,公家即多一虧損,是良民之欲報復(fù)乎教民者,反足以貽累于公家,而挑釁于強敵。星星之火,終至燎原,未始不由于辦理不善有以釀成之。擬請飭山東撫臣,查各州縣教民之多寡,情形之難易,酌量輕重,不拘常格,慎送牧令,須求諳練約章明達時務(wù)者,分別補署,以期遇案持平,不激不隨。久之民教自可相安矣。


  
  一曰,講求約章。內(nèi)地官吏,大半不諳約章,退事無所依據(jù),故辦事難期允當。擬請飭下總理各國事務(wù)衙門選派明練員司,將各國條約公法,并辦理內(nèi)地交涉各成案,凡關(guān)涉教案交際為內(nèi)地官吏所須知者,均簡選成書,發(fā)交疆臣多加刊印,分頒各守令,奉為準則,遇事援照妥辦,毋得任意出入。并發(fā)給在省候補人員與吏治各書同事講習,或酌定獎勵,按月課試,以征其才具之優(yōu)劣,識見之淺深,遇事差委,亦可收得人之效。
  
  一曰,分駐巡兵。德兵出膠澳登岸時,有就近出入之人,一遇攔阻輒為口實。擬請飭山東撫臣選擇該省營兵內(nèi)素有紀律者,分駐附近膠州各邑,及勘查鐵路經(jīng)過各處,并遴派統(tǒng)將往來梭查,每處或百人,或數(shù)十人為率,自亦無需過多。遇有洋人出入經(jīng)過,即派兵弁護送照料。并扼要屯駐數(shù)千人,以作各處之援應(yīng)。德人見我巡兵周密,重兵扼扎,既不得借口遣兵,尤不敢任意尋釁。是于保護之中隱寓鈐制之術(shù),先事預(yù)防,裨益良多。
  
  一曰,遴員駐膠。查膠州距山東省會約近千里,撫臣以相距既遠,情形或未能周悉,防范亦恐難及時。似應(yīng)由撫臣速調(diào)請練洋務(wù)大員駐扎膠州,專辦交涉事件。并與膠澳德員訂明章程,凡有德人由該處前往內(nèi)地,均須知會駐員驗明執(zhí)照,分飭沿途妥為照料。遇事亦可就近會商,并隨時刺探德兵意向動靜,以便預(yù)作準備,無形之功用,實亦非細。
  
  這個折子是密折,也就是說,袁世凱僅是說給最高執(zhí)政者聽的。所以他說得痛快淋漓,且無一不準。也許正是因為這個折子,讓政府動了心思。1899年(光緒二十五年)12月6日,清政府將毓賢調(diào)離,命袁世凱署理山東巡撫,仍舊節(jié)制武衛(wèi)右軍。袁世凱這下升到最高層了,封疆大吏。政府召他赴任前進京請訓(xùn),蒙太后召見兩次。也許他沒想到,他折子中所謂的“慎選守令”,卻是自己被“慎選”了。
  
  袁世凱上任時路經(jīng)德州,接見了堅決主張鎮(zhèn)壓義和團的吳橋縣令勞乃宣,并電促直隸總督裕祿向朝廷上奏,請剿辦義和團。12月26日,他到達濟南接印視事,第二天,即頒布《查禁義和拳匪告示》。云:“本署撫部欽承恩命,建軍以來統(tǒng)率重兵,彈壓鎮(zhèn)撫,……倘再目無法紀,恃眾抗官,大軍一臨,玉石俱焚。”如果說這算嚇唬的話,后面就是獎勵了:凡獻首、自新和具有解散之功者,都會受到本撫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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