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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jié) 鎮(zhèn)壓義和團,袁世凱費力不討好下篇

  問題是,他還沒有開始干呢,政府的指責(zé)已經(jīng)提前下來了:
  
  軍機處字寄,光緒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奉上諭:有人奏,山東民教不和,亟應(yīng)持平辦理一折,所奏語多中肯。其推原民教情形,亦確切近日情事。著袁世凱 嚴飭各屬,遇有民教之案,持平辦理,不可徒恃兵力,轉(zhuǎn)致民心惶惑。總之,操縱之妙在乎平時,地方官果為眾情所服,遇事自不難化大為小,化有為無。其所陳慎 重兵端,整頓史治,尤為扼要之論,原折著抄給閱看,將此諭令知之。等因。欽此。
  
  這一切弄得袁世凱很莫名其妙。怎么12月26日接印當(dāng)天(十一月二十四日)就有人奏我干得不好?
  
  三天之后,也就是12月29日,政府又發(fā)來密諭。曰:
  
  拳民聚眾滋事,自無寬縱釀禍之理。惟目前辦法,總以彈壓解散為第一要義。如果尋擊官兵,始終抗拒,不得已而示以兵威,亦應(yīng)詳察案情,分別辦理,不可一 意剿擊,致令鋌而走險,激成大禍。著袁世凱相機設(shè)法,慎之又慎,……毋輕聽謠傳,任令營員貪功喜事,稍涉操切,倘辦理不善,以致腹地騷動,惟袁世凱是問。
  
  這個諭旨更嚇人了。
  
  1900年1月3日,又有御使熙麟上奏,話說得更歹毒了:自袁世凱做了山東巡撫,東省人民因該侍郎乃袁世敦之弟,人心即甚惶惑。乃該侍郎初到署任,即 有必將義和團匪類盡行剿絕之言。其所部將弁營勇,恃其聲望,更是傳播主剿之說,以為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舉有滅此朝食之勢。于是訛言四起,人心更加惶 惑……東省全境,不屬于團,則屬于教,屬于團,已難猝辦,屬于教,何計挽回?山東一省,將不復(fù)為國家有矣。
  
  這里需要解釋幾句,袁世敦,袁世凱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現(xiàn)在山東做補用知府,前受山東巡撫毓賢指派,前往平原縣鎮(zhèn)壓義和團。從地方官的角度,鎮(zhèn)壓義和 團本是保護治安、維持秩序的,在御使筆下,卻能變成動亂攪拌劑,不鎮(zhèn)壓還好,一鎮(zhèn)壓全亂套。這哪是正常人的思維呢?正是由于這御使的奏折,政府再次給袁世 凱施壓:“復(fù)有人奏,東省民心未定,宜徐籌開解鎮(zhèn)撫之方,并慮及該署撫一意主剿,致滋事端等語。山東民教不和,總以彈壓解散為第一要義,諒該署撫必能體察 情形,分別辦理,斷不至一味操切,以致激成巨禍,有負委任。”
  
  氣死袁世凱了。1900年1月6日,在致徐世昌函中,我們可以看到他新官上任的具體情形:第一,接印之后,即開始辦理匪案。先以解散曉諭為主,次再緝 其匪首,以清禍根;如其抗拒不散,再派兵彈壓;倘來格斗,再相機擊殲,已可謂格外慎重。第二,正派人馳往辦理間,即奉廷寄抄示京官奏請,戒弟以意氣用事, 徒恃兵力等語。此奏即在甘四日接印之期,似未免太早。東省事從何辦起,只好暫作停頓。第三,查義和拳實系匪類,以仇教為名而陰逞不軌。初起時專掠教民,尚 有良民附和之者。近則掠及良善,綁票勒贖,專以搶掠為生計。良民有集團協(xié)捕者,F(xiàn)平民已知其為匪,有業(yè)者各歸農(nóng)田,只剩數(shù)十悍匪,隨處糾合無賴少年,或百 余人或十人,任意搶掠,直掠至距省30里(計搶500余家,殺英人一名,焚教堂多處,如何得了)。地方官懔遵京官之奏,均不敢派兵剿除,胥役又不能捕,未 知鬧到何時始能了事。前任一味縱容,并出示諷煽。匪民自謂奉官所允,又為法所不禁。兵吏均不敢逼前,安得不猖獗也。第四,此處公牘每日不過一百五六十件, 尚不甚忙。而前任公事積有兩千五六百件,內(nèi)有三四月尚未批者,又有請示正法案數(shù)起久未批者,并題本數(shù)十件未辦者。此為大吏,時事可知矣。從來未聞有此懶 人,何亦升任封圻耶。第五,東省民教不和,大半由于地方官辦理未能持平。前任自己怕洋人而煽動百姓與人鬧事,未免太左。


  
  看看這信,就知道袁世凱是真想干事。問題是光想干事是不行的。
  
  1900年1月11日,清政府在全國范圍內(nèi)發(fā)布一道諭旨,命令各地督撫嚴飭地方官要把會同匪區(qū)別開來,不能把入會的人一概視為匪徒,此后辦理案件, “只問其為匪與否,肇釁與否,不論其會不會、教不教”。這道諭旨讓外國人感深疑惑,這個清政府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什么意思我們也搞不清。老太后的心思倒是 不難猜,但是老太后自己都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又怎么猜呢?
  
  1900年1月16日,在致徐世昌的另一封信中,袁世凱說:“近日匪徒日見平靜,凡搶掠人者實無良民,現(xiàn)已竄往宣、東交界處滋擾,人數(shù)亦不甚多,兩省 悍寇均在其內(nèi)。然仍未用兵,只飭令嚴緝有案之匪首而已。請轉(zhuǎn)告東省京友,弟他無所長,惟不貪贓、不枉法、不害民、不欺上四句尚可自信,到任不過十?dāng)?shù)日,何 至有許多劣跡被人一再參劾也。自必有居心傾排者在其內(nèi)。如能將弟援出苦;蚍艢w田里,詎非大幸事,又何足計較,但行其在我而已。”
  
  再看看這信,更知道袁世凱的苦衷了。
  
  單就義和團方面,如果正常情況下,從清政府的角度,光看信本身,也可斷定袁世凱是對的,更是能干的。問題是,此時的清政府要的就是錯,而且你越能干, 它越壓你。與此同時,袁世凱的那個異母哥哥袁世敦也倒霉了。據(jù)平原縣令蔣楷所撰《平原拳匪紀(jì)事》,朱紅燈流竄到了平原縣,當(dāng)時自己和袁世敦乃是前往尋找朱 紅燈執(zhí)行巡撫毓賢“議撫”之議的。奈何朱紅燈節(jié)節(jié)勝利正打得爽呢,直接遞過來了戰(zhàn)書。袁世敦的兩哨騎兵抵擋不住(按毓賢的棍棒操法,當(dāng)然抵擋不。,紛紛 倒下,氣得袁世敦血性發(fā)作,大叫:“今日不活矣!捕一土匪,而挫辱至此,復(fù)何面目見人乎?”眾人感奮,適有援隊前來,兩隊合擊,又把朱紅燈打了個稀里嘩 啦。結(jié)果呢,袁世敦被劾“縱勇擾民”,革職。袁世凱在致徐世昌的這封信中,也替哥哥喊冤了。說匪先將官兵打敗,追擊二里許,傷兵三名,袁世敦才回擊的,誤 傷平民裴姓之人。不管怎么說,袁世敦的政治生涯從此結(jié)束,并且對自己的弟弟袁世凱也有了看法,認為他沒有幫自己說話。袁世凱能說上什么話呢?
  
  上面風(fēng)向轉(zhuǎn)了。這風(fēng)向,跟老太后的心病相關(guān)。老太后本就退而求其次了,只想廢帝。但是廢帝大家也反對。老太后呢,做國家領(lǐng)導(dǎo)人時間長了,養(yǎng)出了職業(yè)性 格,那就是:你們愈反對,我愈要干。跟榮祿對談后,她接受了榮祿的建議,那就是“擇宗社近支子,建立大阿哥”,“育之宮中,徐篡大統(tǒng)”。于是太后立即給光 緒選定了接班人——端郡王載漪的兒子溥儁。
  
  戊戌改革時,老太太一口一個祖制。事實上,在晚清這樣的衰世,最應(yīng)該恢復(fù)的祖制是滿洲人打天下時的議政王大臣會議。雖然算不得中國的國會,更算不得西 方的議會,但好歹是貴族精英的集合體。晚清找不著多少貴族精英了,但是即使貴族笨蛋合到一塊兒,應(yīng)該也比老太太一個人的智商與情商高些?傊,老太太選國 家領(lǐng)導(dǎo)人,就跟鄉(xiāng)間老太選自家哪頭母豬應(yīng)該被配種似的,透著輕率與隨意。當(dāng)然了,人家的家事嘛,我們外人也不好說啥。只不過,老太后連家規(guī)都違反了。雍正 創(chuàng)造了秘密立儲制,哪有這樣公開選定接班人的?而且,考證兩千年歷史,凡是公開選定為接班人的往往沒有好下場,于公于私都不是好事。但是老太后不管了。反 正她這垂簾,已經(jīng)違反家規(guī)半個世紀(jì)了,也不在乎再來違反一次。

  
  1900年1月24日,慈禧太后召見了皇親貴族和軍機大臣,宣布自己選定的革命接班人乃是端王載漪之子溥儁,并宣諭,儀式定于新年春節(jié)舉行。會上有兩 個人表現(xiàn)不錯,一個是大學(xué)士徐桐,給光緒起的封號為昏德公,他自己可謂是徐混蛋了。一個是軍機大臣孫家鼐,請?zhí)笪鹦袕U立之事,言若行此事,恐南方有變, 選擇新帝之意,常在太后心中,當(dāng)俟諸萬歲后方可舉行。太后聞之,甚為不樂,謂孫曰:“這是我們一家人會議,兼召漢大臣,不過是為體面。此事我已告知皇帝, 帝亦無言。”
  
  一句話把孫軍機噎死了,俺的家事,與爾何干?
  
  問題是有人不干。估計是西風(fēng)東漸的情況下,有國家意識了。所以立儲詔書下發(fā)后,上海電報總辦經(jīng)元善聯(lián)合上海紳商市民一千二百余人發(fā)過來一炮,電奏諫 阻。雖然他本人遭到通緝,乘英輪南逃澳門,家產(chǎn)被抄,但卻在全國引起了極大反響,全國各地響應(yīng),通電,布告,反對!與此同時,康有為在加拿大成立的“; 會”,以“救我變法愛民之圣主”為名,組織迅速擴大到五大洲近二百埠,他們的抗議電報更是如雪片般飛來,要求慈禧“速行歸政”,并“決意起兵勤王”。太后 心想,你們反對我不怕,問問國際友人吧。命令李鴻章運動各國公使進宮朝賀。之前,具體來講是1899年(光緒二十五年)12月13日,太后甚至親自邀請各 國公使夫人進宮宴飲,做足了姿態(tài),并且贈給她們貴重的禮品。沒想到各國公使遭遇不到中國男人的那種枕頭風(fēng),或者說,他們的女人也不會學(xué)著中國女人的小樣 兒,在跟男人睡覺時擺出買賣與交易的姿式來。總之,外國公使不干。不干也就罷了,還說風(fēng)涼話:“乃貴國事,吾國何得干預(yù)?惟以后不認中國有新皇帝耳!”

  
  太后惱死了。
  
  太后惱,載漪更惱。以新皇帝他爹的姿態(tài)在家里大擺宴席迎候各位賀客,但是最希望看到的賀客——外國駐京公使們一個沒來。雖說端郡王在愛新覺羅家以智商 低下而聞名,但是沒有智商不說明沒有自尊,或者說智商愈低自尊心愈是畸形。洋人們絕沒有想到,對于大清家事的不支持,居然成就了大清家里的首號反帝愛國英 雄——“自是載漪之痛恨外人,幾于不共戴天之勢”——凡是敵人反對的,就是我要擁護的。于是,載漪從此跟義和團穿一條褲子,民族英雄就這樣誕生了。
  
  老太后也往民族英雄那個方向去了。做寡婦四十年了,誰敢對她說半個不字呢?本來預(yù)定庚子年正月初一,也就是1900年(光緒二十六年)1月31日讓光 緒皇帝行讓位禮,讓溥儁登基,改元“保慶”。但是國內(nèi)反對,國外晾菜,連親信的慶親王奕劻與榮祿也以此諫止,搞得太后也不敢立行廢立了,只在這一天將溥儁 接入宮中,行了禮,做了大阿哥。
  
  唉,氣死太后了。聽說直隸山東出了神功群眾,專給洋人顏色看。莫不成,希望在民間,失政求諸野?老太后的心遂向東飄去!
  
  如果說康有為“望在上者一無可望”是正確的,那么更正確的應(yīng)該是“望在下者亦一無可望”。從古至今,中國的群眾運動大都是運動群眾,所以義和團給太后與載漪做炮灰的歷史命運在此注定。

  
  袁世凱當(dāng)然不知道太后與載漪的心思,他是按常識與邏輯來的。義和團當(dāng)然要鎮(zhèn)壓。不鎮(zhèn)壓,自己不就成吃干飯的了?
  
  雖然上面的風(fēng)向有變化,但是1900年的春天,袁世凱還是把山東的義和團給鎮(zhèn)下去了:不是銷聲匿跡;就是轉(zhuǎn)戰(zhàn)到直隸了,也可以叫禍水外流吧。其他不 說,只說直隸的義和團,連發(fā)展團眾都成了綁架式的了,揭帖云:“各省愛國志士,睹西人無法無天之行為,已決于四月十五日集合,屠戮西人,焚毀其居,其不與 我同心一致者,男盜女娼。閱此告示,而不為傳播者,亦如之。完了。”看這揭帖,不與之同心,不給其傳播,就是男盜女娼。我寧愿做男盜女娼,也不做這樣的愛 國志士。你以為這種愛國志士能給你打出一個幸福自由的天下嗎?馬克思曾經(jīng)說:“中國革命的代表才真是奇特哩。除了換朝代以外,他們沒有抱定什么任務(wù)。他們 沒有提出什么口號。他們所給予民眾的驚惶比給予舊有當(dāng)權(quán)者的驚惶還要更厲害。他們的全部使命,似乎就在于用奇形怪狀的破壞,用全無建設(shè)工作萌芽的破壞來和 保守派的腐化相對立。”他甚至把這種中國式革命稱作“天災(zāi)”。文章的末尾,他總結(jié)說:“太平軍大概就是中國人腦子里所幻想的那種現(xiàn)身的魔王吧。但只有在中 國才能有這類的魔王。這類魔王是停滯的社會生活之產(chǎn)物。”
  
  咱能指望這種產(chǎn)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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