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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節(jié) 第六章

  
  此后的兩三天里,蔡潤身什么都不做,守在印刷廠,將《桃林經(jīng)濟》的清樣稿弄了出來。卻不忙著開印,特意留著兩個版面,準備先找個合適單位,拉些贊助回來。
  
  蔡潤身去了市安全生產(chǎn)監(jiān)督局。安監(jiān)局馬局長已快五十八,身體欠佳,住在醫(yī)院里,由副局長聶東京主持局里的全面工作。七不進,八不留,馬局長也該下去 了,聶東京自然很想扶正做上這個局長?伤巧蠈檬形、市政府的主要領(lǐng)導人,想向本屆主要領(lǐng)導靠攏,還不是太容易。蔡潤身知道聶東京這個心思,才跑去找 他。
  
  政府研究室戴著政府的帽子,卻不是實職部門,跟政府領(lǐng)導的關(guān)系也若即若離,即使把政府當虎皮披在身上,也不是誰都那么好嚇唬的。聶東京知道研究室的性 質(zhì),見了蔡潤身,表面倒也客氣,卻并不怎么放在眼里。蔡潤身不急,先拿出上一期的《桃林經(jīng)濟》,雙手遞給聶東京,要他指正。
  
  “這是政府領(lǐng)導的喉舌,又是蔡大處長主編出來的,我哪敢指正?”聶東京應(yīng)付地翻翻,隨手放在桌上的報紙堆里,說,“我給辦公室主任打聲招呼,到附近店里訂桌工作餐,中午咱們小酌兩杯,怎么樣?”
  
  現(xiàn)在才上午九點,誰好意思為頓中餐等上三個小時?蔡潤身清楚這是主人的逐客令,便拿出這期剛編就的《桃林經(jīng)濟》清樣,鋪到聶東京桌上,說:“這期刊物 就要出來了,我還適當留了些版面。好多單位都想在上面刊發(fā)文章和圖片,都被我婉拒了,我還是看好安監(jiān)局。桃林這幾年的安全生產(chǎn)沒出什么大事,主要是你們的 工作卓有成效,給桃林市委、市政府減輕了不少壓力,作為政府機關(guān)刊物,不給予大力弘揚,也說不過去。只是不知聶局長有沒有這方面的興趣,愿意考慮在上面露 露面。”
  
  聶東京這才明白了蔡潤身的真實來意。如今這報紙那刊物,這電視那廣播,哪天沒有幾起人跑來拉廣告、要贊助?這下竟連政府研究室的人也上門湊起熱鬧來 了。聶東京心下膩煩,臉上還不好流露什么,說:“蔡處長這是抬高我們了,安監(jiān)局確也做了些日常工作,可拿市委、市政府的高標準、嚴要求來衡量,叫穿短褲套 襪子,還相差一大截。是不是如蔡處長所說,以后我們工作真的卓有成效了,再榮登貴刊大雅之堂?”
  
  “聶局長有所不知,也是政府的主要領(lǐng)導太重視這期刊物了,不然我也不會輕易來找你。聶局長沒這個興趣,我也不好勉強,只是覺得這么好的機會,你這么放 棄了,多少有些可惜。”蔡潤身說著,伸手翻過《桃林經(jīng)濟》清樣的扉頁,指著上面甫迪聲的大名說,“這是用來打頭的甫市長的大作。他有這方面的意思,想要篇 有點分量的文章,與他呼應(yīng)呼應(yīng),我這才專門騰出兩個位置,暫時沒上文章。封二還有甫市長工作和學習的彩照,封三也將有選擇地登些照片,還預留在這里。”
  
  一見甫迪聲的名字,聶東京的眸子便亮了亮。蔡潤身看在眼里,心下暗笑起來。一邊拿了清樣,要往包里裝。聶東京攔住道:“既然蔡處長這么有誠意,還是把 樣刊留下來,我和幾位班子成員商量商量看。”蔡潤身說:“那聶局長你們趕快商量。甫市長正等著看刊物呢,都催我?guī)状瘟恕?rdquo;蔡潤身留下樣刊,給個價錢,出了 安監(jiān)局。
  
  第二天,安監(jiān)局辦公室主任就找到蔡潤身,交上聶東京的署名文章和一組照片,要走研究室的銀行賬號。改日上午,安監(jiān)局的四萬元款子就到了研究室賬上。
  
  刊物正式開印后,蔡潤身就吩咐出納,以印刷費的名義把安監(jiān)局那四萬元款子轉(zhuǎn)入印刷廠戶頭。一期刊物才印千余本,印刷費要不了幾千,其余全被蔡潤身拿走,白條都不留一個。印刷廠到處都是,業(yè)務(wù)根本吃不飽,誰都想多攬生意,自然什么方便都給客戶提供。
  
  蔡潤身當然不會獨吞這筆錢。他才不是那種除了人民幣,什么都不認識的淺薄之徒。他要錢是為了把該辦的事情辦得漂亮和圓滿些。他先跑到綜合處,拿出一個 裝著三千元現(xiàn)金的信封,輕輕放在喬不群桌上,說:“不群,這是一點兒小意思。”喬不群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說:“我一不批項目,二不發(fā)帽子,你也意 思起來,不會是家里的錢沒地方放,要我給你找錢柜吧?”蔡潤身如實相告:“上次你給甫市長寫的匯報材料,我已用到《桃林經(jīng)濟》上,刊物出廠后你就會看到。 不過署著甫市長的大名,讓你這個真正的作者受委屈了?梢膊荒芙心氵@個無名英雄太吃虧,我設(shè)法弄了些錢,算是給你的潤筆費吧。”
  
  領(lǐng)導大會小會做的報告和講話,發(fā)表在各種媒體上的官樣文章,哪篇不出自手下的筆桿子?其實這也是單位筆桿子的工作職責,什么時候領(lǐng)導不需要講話念報告 和寫官樣文章了,這些筆桿子恐怕也得失業(yè)回家,去賣烤紅薯了。所以單位那些舞文弄墨的筆桿子,從來沒誰以為自己寫的材料非得署自己名字,甚至找領(lǐng)導要稿費 什么的。誰真有這個想法,恐怕不是神經(jīng)病一個,就是打錯了雞血。偏偏蔡潤身別出心裁,喬不群給甫迪聲寫了個材料,他竟煞有介事來送什么潤筆費,確是破了天 荒。
  
  喬不群因此疑惑地瞧了一眼蔡潤身,說:“你不是逗我開心吧?”蔡潤身說:“當然是逗你開心。這是物質(zhì)時代,如果錢不能逗你開心,那我就沒法子了。”喬 不群甩甩手上的信封,說:“你想逗我開心,我如果不開心,也對不起你的美意。只是財政每年給《桃林經(jīng)濟》的辦刊經(jīng)費很有限,保印刷費都困難,你這錢從哪里 拿的?”蔡潤身笑道:“肯定不是從家里拿的,我和老婆那點工資,僅夠日常花銷,拿來逗你開心了,我和老婆還怎么開心?”他也不隱瞞,說了上安監(jiān)局找聶東京 拉贊助的簡單經(jīng)過。至于拉了多少,當然沒必要也沒義務(wù)如實招供,喬不群也不是紀委和審計局的,沒權(quán)力和職責予以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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