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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初到喬治亞下篇

  “人之常情,誰打送禮的人!”瑩雪笑道,打開箱子,什么泥人、貝雕、檀香扇,琳琳瑯瑯一大片,在肖云眼前開了一個展覽柜。“給他這個貝雕,他也配?他 這個垃圾。”肖云順手抓起一張京劇臉譜,“這個還湊合。”瑩雪忙說:“那是從地攤上買的,兩塊錢的垃圾貨。”肖云說:“正好垃圾配垃圾。”
  
   夕陽熔金,金燦燦的光流過大街小巷,也流過一家韓國餐館。肖云說:“這家餐館味道好,消費的大都是美國學(xué)生,也有不少張亞洲面孔。不是韓國、日本人,就 是臺灣地區(qū)、香港地區(qū)的人。大陸學(xué)生就是有錢,也不會來這兒鋪張,多數(shù)人都在攢綠票子。有的老公讀 Ph.D(DoctorofPhilosophyDegree,博士),老婆在餐館打長工。老公五年后拿到學(xué)位,老婆的打工錢也扛得動一棟房子。你們現(xiàn)在 的房東方亭,她厲害,是個職業(yè)打工手,早晨下的飛機,下午就去餐館找票子了。”
  
  “小心你的頭發(fā),它也餓得想吃泡菜。”瑩雪停了筷子,順手替她把一綹頭發(fā)挽到耳后,“怎么披頭散發(fā)的,也不好好梳一下?”
  
  “你甭說我,等你上了學(xué)恐怕比我還糟。”肖云笑道,“沒事的時候去學(xué)校瞧瞧,中國女學(xué)生都像我這樣披頭散發(fā)。功課緊,沒時間打理唄。頭發(fā)長了,大家互相絞,節(jié)約錢嘛。有人舌頭毒,說是大陸女生的統(tǒng)一發(fā)型,嗨,管他怎么說。去理發(fā)店至少也得十刀,還不算小費。”


  
   “那男的是什么發(fā)型?”“男的就五花八門了。”肖云憋不住笑,“男的發(fā)型大都是他們老婆鼓搗出來的,什么造型都有。有的短得出奇,像剛從監(jiān)獄逃出來的。 有的一處低一處高,像山羊啃的草。還有個叫小魏的老婆實在沒耐心,心一橫,干脆給她老公剃個光頭,說這樣省事,還能節(jié)約香波!”
  
  瑩雪和肖云一直在笑,紀(jì)林很少笑,他的目光時不時飄向窗外?v橫交錯的高速公路,公路上的小車和大集裝箱車,它們開向遠(yuǎn)方,遠(yuǎn)方是綿延郁黑的森林。
  
  武華是肖云的表哥。肖云的爺爺奶奶是武華的外公外婆。肖云剛來美國一直住在表哥家。肖云三四歲的光景,父母為離婚打得雞飛狗跳,把小肖云嚇得直往床下躲。爺爺奶奶一腳踹開了門,指著父母的鼻子罵:“你們兩個打死了,我都不想管,嚇壞了我的孫女,我饒哪一個?”
  
  父母離了婚,各自有了新家庭,添了新人口。肖云跟著爺爺奶奶長大。她從小愛與胡同里的男孩子玩鬧,今天爬樹,明天上房,后天又去偷人家后院種的葡萄,在每家的門上畫怪物,還裝出無辜的樣子。老兩口可憐她沒爹沒娘,也不訓(xùn)她,她都快蹦到月亮上去了。
  
   武華讀的北大,每個周末都來看外公外婆。那時候小肖云才七八歲,活潑可愛,纏著武華給她講鬼故事。武華畢業(yè)通過考試,搭上了那個年代最早公派留學(xué)的船。 光陰似飛,當(dāng)他再回北京,那個一顛一跑的小調(diào)皮,忽然就長大了,被一個男人傷了心,整日灰頭灰臉,甚至還起了出家的心。“年紀(jì)輕輕的,哭什么哭?”武華 說,“揩干眼淚,把托福考了。想不想去美國?”
  
  到了美國的肖云,在商學(xué)院的會計系拿到半獎。在教授手下改作業(yè),一周十五小時。收 入扣除學(xué)費,留下來的只有兩百美元。兩百美元一個月,房租都不夠。武華本想讓她住在自己家,一心只讀圣賢書。但他是有家的人,妻子汪容愛靜,一開始就不高 興:“親戚住幾天還行,哪有長居的?再說了,你平時在家又喜歡裸奔,來一個外人不是壞了你的自由?”武華說:“這算什么?肖云在家我當(dāng)然不會裸奔。”最后 汪容讓了步,她沒有工作,錢畢竟是丈夫掙的。磨了一個月,肖云還是決定搬家。她是個明白人,不想讓武華左右為難。她說:“我真的想去秋谷 (AutumnValley)。”
  
  秋谷是學(xué)校已婚研究生宿舍區(qū),有很多的中國人,差不多就是一個中國谷。“等過了這學(xué)期再說 吧。”肖云執(zhí)意要走,汪容反澀了嘴。“別擔(dān)心我,我可以去金中國打工。”金中國是全市最大的自助餐館(Buffet),生意好得起火。肖云的朋友章露露就 在里面打工,干一天小費加底薪能掙一百多。武華還是擔(dān)心:“搬到秋谷去,生活費夠嗎?”“怎么不夠?至少我有學(xué)校的資助。”肖云有她的道理,“你看露露自 己繳學(xué)費,整個暑假都在餐館干。”
  
  武華由她去了。他幫她買了一部車,沒讓妻子知道。他朋友的公司正好要賣一部舊豐田,因為是公車,開車人不是很愛惜,里程數(shù)特高,又出過車禍,單位煩了,干脆低價賣了!好在車的內(nèi)部運轉(zhuǎn)良好。
  
  風(fēng)呼轆轆地從車窗外灌進(jìn)來,像一頭張牙舞爪隱形的龍。肖云滿心歡喜,她喜歡強風(fēng)撲臉那種洶洶的刺激。她想起那一年在北京,她坐在男朋友的摩托車上,她抱住他的腰,車在風(fēng)里狂飆。
  
  她開車找到章露露,要她幫忙介紹到金中國中餐館。結(jié)果金中國不缺人,半江樓正到處找人。
  
  “半江樓那頭雄壯的母肥牛啊?”肖云問。
  
  “對,他們背后也叫她胖瓜。”露露說。
  
   半江樓是一家高檔粵菜店。肖云剛?cè),什么都不熟,動作?dāng)然慢。切沙拉慢,做甜茶慢,招呼客人對答菜單更慢。老板娘沒有耐心,覺得自己雇人是要立刻掙錢 的,而不是花時間培訓(xùn)的。肖云煩躁不安,因為老板娘搖著肥如冬瓜的身子,一路滾著,滾著追著肖云,纏綿不絕的怒罵從大廳跑到廚房。
  
  “你居然還有時間喝水,你當(dāng)你是坐辦公樓的白領(lǐng)?”

  
  肖云牙一咬,頭頂騰起黑的灰的煙霧。心煩意亂間,不是托盤掉在地上了,便是賬單又給錯了客人。肖云算賬喜歡用心算而不是用計算機,胖瓜趁機冷笑道:“還讀財務(wù)的研究生呢,加減法都不清。我沒去洋學(xué)堂啃過書,腦子都比你亮堂。”
  
  對于這樣的畜生,肖云橫眉冷對,覺得沒有必要用人的語言同她交流。
  
  “喲,干嗎這個眼神看我?”胖瓜撇了撇嘴,“我告訴你,我這是點餐店,高檔!學(xué)起來要用心,一套一套都得按程序上菜,比不得你們大陸人開的Buffet,喂豬的自助餐。”
  
   “這頭披著人皮的母狗!”學(xué)校里見了露露,肖云鼻子嘴巴全是煙,把FinancialPolicyManagement(金融管理課)的筆記本拍在課桌 上,“看著吧,遲早有人要幫我剝她的皮。”露露把金融計算器(一種財務(wù)專用的計算器)從書包里拿出來,輕聲嘆道:“看在綠票子的分兒上,就當(dāng)母胖瓜是空氣 中的細(xì)菌吧。這兩年大陸人來得多,開的自助餐搶了她的生意,她生氣啊。”肖云一手翻筆記,一手按計算器:“好,好,最好把她氣倒,倒進(jìn)棺材里去。我昨兒真 是氣腫了,連這道題的FutureValue(未來值)都不知道怎么算了。”過會兒,肖云又抬頭笑道,“我氣什么氣?我的FutureValue絕對比母 胖瓜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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