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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年少的愛情迷信一招命中

  投籃比賽的那天下午放學(xué),翦墨還是坐在冉鋒的單車后座上,抱著籃球跟他說早上的事。冉鋒心頭的郁悶無以復(fù)加,頭天晚上他守著電視看足球賽,翦墨拉他出去打球他死也不肯動。若是早知道會憑空殺出一個什么“楓樹”,他寧肯后半輩子不看球賽了也要守著她。想到這里,他恨恨地說:“真應(yīng)該揍蔣偉帆一頓,那個多嘴多舌的臭狐貍!”
  
  翦墨竊笑。她是第一個喊蔣偉帆“狐貍”的。附中的孩子多半都是教工子女,蔣偉帆的爸爸媽媽翦墨也認(rèn)識,都是極和藹的人,這個兒子卻油腔滑調(diào)的。武宗岳他們都喊他“蔣委員長”,但是翦墨覺得他一點兒都不像“委員長”。他長了一張白凈的臉和一雙細長的眼睛,眼角上揚,特別像動畫片里狡猾多端騙兩個小熊烙餅吃的狐貍大嬸,又帶著點色迷迷的味道。班上有女生認(rèn)為他那叫風(fēng)流倜儻,翦墨卻覺得那是一張非常欠扁的臉。
  
  翦墨嘴上勸冉鋒別亂來,心里卻是得意的。她喜歡有他撐腰。不過,她又覺得應(yīng)該感謝蔣偉帆。要不是他慫恿她投籃,她就不會去練習(xí);她要是不去練習(xí),怎會遇到那個“楓樹”呢?可惜,她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家中的不幸一度讓她覺得美好的事情再也不會發(fā)生到她的身上,而他的出現(xiàn),在她看來就是命運給她的重生機會。
  
  沒錯,年少時就是迷信命運。一次投入忘我的戀愛或許不是療傷的最佳方法,但是既然命運把周遠澤推向了她,她就興沖沖急匆匆要把自己交付出去。他是她的重生。他是她的憧憬。她不清楚掌心里那錯綜復(fù)雜的紋路中有沒有一條是屬于周遠澤的,可是她近乎偏執(zhí)地相信,他是她“有才有能”的“真命天子”。
  
  “冉鋒,你幫我問問,一個個子高高的、籃球打得很好、笑起來像鄭伊健的男孩子叫什么名字。”翦墨在冉鋒的影響下看了無數(shù)遍《古惑仔》,冉鋒癡迷打打殺殺,翦墨卻是著迷帥哥,里面的“陳浩南”很長時間都是她對男孩子美丑評判的標(biāo)準(zhǔn)。
  
  “你是在說我嗎?夸人夸得這么含蓄!”冉鋒一只手撒開車把揣進口袋,擺了個酷酷的造型,得意地問。
  
  “臭美!你充其量就是山雞!不對,你是東方不。”翦墨抱住籃球回想昨晚的情形,心里的甜蜜無可抑制地往外流淌著,一時竟有些得意忘形,學(xué)著NBA籃球明星的樣子,用手指尖頂著籃球打轉(zhuǎn)。無奈她的技法差太多,籃球很快從手上掉落,咕嚕嚕滾到路上。
  
  “冉鋒停車!”
  
  翦墨跑著去追籃球,球卻被一伙人攔住,為首的正是武宗岳和蔣偉帆。武宗岳先撿到她的球,笑瞇瞇還給她:“翦公主,還在練習(xí)?”
  
  “哼,不服就再比一次!”翦墨眼角眉梢都是得意,搶回球就要走。蔣偉帆哼哼唧唧的聲音又從身后傳過來:“不就是條拋物線嘛。小美女真聰明!”
  
  翦墨啐他一口:“懂什么你,你腦袋是什么材料做的,鋼筋水泥吧。”
  
  “我腦袋里都是你,塞滿了。”
  
  身后一幫人哄笑起來。
  
  “翦墨,做我女朋友吧!”蔣偉帆的話音還沒落,翦墨的籃球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砸在他頭上了,“蔣偉帆你再胡說八道,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蔣偉帆還想逗她,卻發(fā)現(xiàn)冉鋒已經(jīng)把單車掉頭過來站到翦墨身邊了,正一言不發(fā)地盯著他。這個西南小城來的小子眼神總有點兒邪邪的,蔣偉帆暫時摸不透他,只好訕訕閉嘴。
  
  翦墨正得意,不經(jīng)意地眼角余光一掃,正看見那株“楓樹”在稍遠的地方望向他們這邊。準(zhǔn)確說,是在看她。他面龐清秀,帶著俊朗的書卷氣,正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目光交接的剎那,翦墨頓時面頰似火燒,拽著冉鋒的衣角說:“就他就他,他叫什么是幾班的?”


  
  “周遠澤,六班的美術(shù)特長生。”武宗岳笑說,“翦公主,才入學(xué)就暗戀,小心功課跟不上了。要是因為早戀掉隊,我可是要把學(xué)習(xí)委員的頭銜搶回來哦。”
  
  “小氣鬼!誰早戀了,我問問不行嘛?無才無能的人絕對不可能成為我的男朋友。”翦公主嘴硬著,心已經(jīng)跳軟了。
  
  一伙人一起朝校門方向走,周遠澤的信息就在你一言我一語的拼湊中陸陸續(xù)續(xù)輸入到翦墨的大腦。他父母都在Q大學(xué)的印刷廠上班,他其實是上一屆的學(xué)生,可是一次打球的時候眼睛受了傷,不得不休學(xué)在家調(diào)養(yǎng),只好“留級”到了他們這一屆。翦墨想,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她聽著他們講,幾次扭回頭去看他,卻再也找不見半點蹤影。
  
  第二天,蔣偉帆沒來上課,傳聞他被人打了。翦墨竊喜,是不是周遠澤吃醋了?他會不會像冉鋒那樣為她打架?她眼前總是出現(xiàn)他的樣子,她喜歡他的名字。
  
  周遠澤在六班,而翦墨在一班,兩個教室分別占據(jù)樓層的兩端。
  
  那距離好遙遠,他離她好遠,她想。每天,翦墨都要裝得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繞道從六班的門前經(jīng)過,只為制造與周遠澤的“偶遇”。課間操時,她也盡量磨蹭著不出教室,瞄到周遠澤經(jīng)過她門口了,她才出去“剛好”遇到他。他眼神澄澈,笑容柔和,輕聲問她:“晚上不打球了嗎?最近一直沒見到你呀。”翦墨就多了一個晚上打球的習(xí)慣。

  
  好像大家都有扎堆的毛病,隨著翦墨、周遠澤之后,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晚上打球,冉鋒武宗岳蔣偉帆都跑去湊熱鬧,還各自動員了一大批人,原本寂靜的月光球場變得生氣勃勃,噼噼啪啪的皮球聲響成一片。翦墨得意自己開創(chuàng)了某個“新時代”,周遠澤卻去得少了。
  
  “周遠澤,你怎么不去打球了?”一次“偶遇”時翦墨問他。
  
  “球場上人太多了。我怕受傷。”
  
  翦墨記起武宗岳他們說的,他因為打球受傷耽誤了一年的課程。對于學(xué)美術(shù)的人來說眼睛受傷可是非同小可,難怪他如此謹(jǐn)慎小心。
  
  “除了打籃球,你課余時間還做什么?”
  
  “畫畫。我是特長生,爭取以后考上美院。”
  
  “是嘛?我爸爸是美術(shù)系的教授,我?guī)闳ヒ娝伞?rdquo;
  
  翦墨就興高采烈?guī)Я酥苓h澤去家里玩,也帶著他的新作品。他畫的是晚秋的紅葉,透明鮮亮的紅色國畫顏料層層疊疊把紅葉畫得鮮活靈動,而畫的一角卻藏著一個淡墨勾出的細小的人,單薄落寞,孤寒的意境立刻就出現(xiàn)了。
  
  翦博謙問他為什么這么畫,他說,這是他眼睛受傷時最深的感受,濃墨重彩的世界跟他無關(guān),再多的熱鬧和繁華也是彩云易散。翦博謙連連夸好,一下子就喜歡上周遠澤這個話不多但是十分內(nèi)秀的男孩子。翦墨的心卻跟著痛,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近在咫尺的周遠澤。雖然他們經(jīng)歷的傷痛并不相同,心上的傷口卻是多么相似,她想不出還有什么人會比他更適合做她的“知音”。
  
  那天是周遠澤第一次拜望翦博謙,贏得了翦博謙的極大好感,更是讓翦墨的“花花心思”如野草般瘋長。直到很晚她才發(fā)現(xiàn),冉鋒“失蹤”啦。
  
  聽到敲門聲時,翦墨已經(jīng)換了睡衣要睡覺了。她猜得到是冉鋒,若是爸爸叫她,一定會喊名字。只有冉鋒才會不言不語地輕輕敲門,伴隨著門打開,肯定是一出別出心裁的惡作劇。他們從小打鬧慣了,半夜扮鬼嚇唬對方是常有的事。翦墨以為他這么晚回來又想耍什么花招,于是做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心理準(zhǔn)備。
  
  不料,冉鋒一反常態(tài),神情嚴(yán)肅地靠在門框上問:“哎,AK47,我問你,你是不是只喜歡那種品學(xué)兼優(yōu)的男生?”
  
  他那段日子狂長青春痘,原本小王子一般潔凈的臉變得像只被硫酸潑過的青蛙,翦墨嘲笑他好多天,F(xiàn)在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更加劇了滑稽和喜感,她忍不住嗤嗤笑出聲來:“冉三瘋,大半夜的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啊你?!毀容之后你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啊。”

  
  “別打岔。你喜歡蔣偉帆嗎?”
  
  “當(dāng)然不喜歡了。他那副賤兮兮的神情實在欠揍。”翦墨忽然想到蔣偉帆被打的事,收斂笑容問:“該不會是你打了他吧?”
  
  “是我打的。”
  
  “你怎么胡來?剛轉(zhuǎn)學(xué)過來就打架。還好他悄無聲息忍下來。算這小子有種,沒有哭著去系主任那里告狀。”
  
  “誰讓他胡說八道呢,居然要你做女朋友,不知天高地厚。”
  
  翦墨心中竊笑,冉鋒的話正合她意。
  
  “再問你,你喜歡武宗岳嗎?”
  
  “開玩笑!武宗岳就像哥哥啊,再說了,人家早有女朋友了。”
  
  “那你就是喜歡周遠澤?”
  
  “別瞎猜了。你跟我玩真心話大冒險啊。功課多得要死,我忙都忙不贏,才沒閑工夫搞那些有的沒的。”
  
  “不用藏了,傻子都看出來了。佳人總是愛才子的么。我為你得了一身的病,你都不在乎。”冉鋒說這話的時候神情莊重,半點玩笑的意思都沒有,卻招來翦墨一陣沒心沒肺的笑:“你這一套是哪兒學(xué)來的?別忘了啊,我是你姐。”

  
  “少來,跟你說多少次了,我其實比你大。劉阿姨說過,你早產(chǎn)了一個月,我晚生了一個月,算起來我是你哥。快點兒叫哥!”
  
  “哼,懶得跟你說,反正我比你大!對了,爸爸明天去山上看紅葉,武宗岳和蔣偉帆都去,周遠澤也去,你去不去?”
  
  “他去,我就不去。”
  
  “你真不去?”
  
  “不去。”
  
  可他終究還是去了。
  
  翦墨記得,那一天的楓葉好紅好美,周遠澤就走在她身邊,一路都笑得明媚如秋日艷陽。山頂?shù)年柟獍阉兩弦粚咏瘘S,她不斷別過臉去,偷偷在劉海下面看他帶著光環(huán)的側(cè)影。
  
  周遠澤主動提出要和翦墨合影,他的手指細長,輕輕撫了她的肩膀。接觸的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過喉嚨出來曬太陽了,揣在口袋里的兩只手幾乎緊張得出汗。她努力調(diào)整自己的嘴角,希望笑得燦爛些再燦爛些,這樣才好意思把照片洗出來送給周遠澤啊。
  
  只可惜,翦博謙即將按快門的瞬間,冉鋒和蔣偉帆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齊刷刷沖過去攪局,兩人合影便成了四人照,其中的“青春痘”和“狐貍大嬸”張牙舞爪做著鬼臉。沒有比這更煞風(fēng)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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