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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節(jié) 艷若桃花冷如霜

  在一本叫《摩登時代》的書中,有孟小冬一幅30年代的照片。只見照片中她捧著時新的鮮花,前額有當時未婚女孩流行的齊齊的劉海,眉目之間英氣逼人,不能說有多嫵媚,但是端麗二字,是完全符合的。
  
  孟小冬的身高是比較標準的,有一米六八左右,皮膚白凈,清
  
  秀利落,端莊大方,眉眼有北方大女人的風骨,五官輪廓格局長得
  
  很開,上臺演出時,氣宇風度勝過男子。當時就有評價說她艷如桃花,冷若冰霜。筆者覺得她更像晨霧里清冷的荷花,大氣利落卻離人甚遠,適宜遠觀,不可褻玩。
  
  著名京劇表演藝術家宋保羅在文章《艷如桃花、冷若冰霜的孟小冬》中說:“小冬的性格很內向,寡言少語,難得有些笑容。她每次演出到后臺總是直接去化妝間,與人打招呼都極少,每次看到我媽(注:宋鳳云)常常也就是叫聲‘娘’,就走了,不多寒暄。有人到她的化妝間里說說戲、對對腔,小冬也只是很簡單的說說、對對。‘對’完了戲不多說他話。我小時候(注:宋老
  
  10歲時,孟小冬約18歲左右)去她的化妝間里,看見她總是一個人對著大鏡子,呆呆地坐著默戲。”“有時候小冬在后臺一個人拿著鼓踺子練練手腕,我也跟她學學鼓套子,孟小冬有兩副鼓腱子,送了我一副,是紅木的。孟小冬是一個美貌的女人,但卻沒有一點女人柔情的味道,這不是優(yōu)點,也正因為如此,她孤苦了一輩子,一個人,一個命,一個‘孤’字,一個‘獨’字,陪伴了她一生。孟小冬最后還是吃齋念佛,皈依了佛門。”


  
  我們不妨再介紹幾個孟小冬冷傲的例子。靠自己的演藝水平和嚴謹?shù)乃嚨,孟小冬的戲還是一直大受
  
  歡迎的。1947年9月2日,杜月笙60歲大壽,在上海中國大戲院名角薈萃連演了兩個晚上,有的觀眾甚至從國外飛回來,砸錢購買物價飛漲年代貴過黃金的戲票來捧場。孟小冬演出時,過道上都擠滿了人,以馬連良的名氣只能搬個小凳在過道里聆聽。孟小冬的戲目是
  
  《搜孤救孤》,但孟小冬和一般演員不一樣,從不謝幕,并且多年堅持自己的做法,十分執(zhí)拗。觀眾這次不依不饒,就是不停地熱烈鼓掌,僵持了有一個小時之久。沒轍了,壽星杜月笙到后臺,反覆地做說服工作。以當時杜月笙的名頭,這是罕見的,這才讓孟小冬給了一回面子,謝了一次幕。誰能料到,這次謝幕,竟是她與舞臺
  
  的永別,她再也沒有登臺演出過。
  
  其實,謝幕是外國傳進來的,是西方民主社會的禮節(jié)。中國政法大學教授蔡定劍曾經寫過一本書——《民主是一種現(xiàn)代生活》,清華大學劉瑜教授在《民主的細節(jié)》一書中也用自己在美國學習、生活的親歷見聞告訴我們,民主遠遠不僅僅是選舉一下那么簡單,成熟的民主社會與我們的很多生活細節(jié)、思維程序都不同。即使當時不知道這些,但國內名伶此前就已經開始謝幕了。孟小冬卻堅決拒絕,她就從自身出發(fā),認為:“我唱了半天,還得謝謝觀眾,我又沒有唱錯了,憑什么讓我謝幕?”親友名角,輪番苦勸,她一概不理。

  
  年少成名,色藝雙絕,也鑄成了她非凡的高傲,這種高傲換做男人可能給他帶來殺身之禍,女人嘛,很多時候都不好計較了。汪偽政權的代理“國民政府主席”陳公博有一次來北平,華北官吏在懷仁堂傳召各坤伶陪酒,并要求每人唱上一段。孟小冬卻敢于對來通報的人先提三項條件:第一,去了就唱一段戲;第二,吃飯陪酒不可能;第三,到了就唱,唱完就走。主事者勉強答應了,孟小冬還真的匆匆而來,草草一曲,找個借口轉身走人。當然,很難說這是一種完全出自愛國情懷的冷傲。
  
  據(jù)沈葦窗在《一代奇女子“冬皇”之由來》中記述:“有一次,在香港她府上閑話,同座有陳中和兄,談起《戰(zhàn)太平》中一個身段,她忽然施展一下,大家正在歡喜贊嘆,忽然她說回房睡覺,我喻之為‘神龍見首不見尾’!”
  
  1945年,中國人民迎來了抗日戰(zhàn)爭的勝利,程硯秋與孟小冬通過電臺向全國播唱《武家坡》以慶祝勝利。多年聽不到孟小冬的唱腔,人們多么期待啊,電臺內外擠滿了人。可是,誰能料到她大小姐勉強唱了一句導板“一馬離了西涼界”,就離開廣播電臺回去歇著了,楊寶森只好接著唱。唱一出戲只唱一句導板,孟小冬可能是名角中的絕版。
  
  不過,張學良倒是在孟小冬那里有點面子。宋保羅回憶說:
  
  “原本孟小冬是不演日場的,有一次,是個星期天,經過協(xié)商破例演了一折(時長約半個小時)的折子戲《掃松下書》,張學良派了一個女人,也可能是張的女秘書,去請孟小冬在游藝園內的一個大飯店“小有天”吃個便飯。小冬也不好推辭,以張學良的勢力她也不敢不去,就叫了兩三個女演員一同陪著前去赴宴,張學良在飯店門口親自迎接,這一幕是我自己親眼所見的。”
  
  她曾拒絕一位富家小開的求愛,這個富二代在她演出時包下全場座位,然后剛開演就全部走人,讓她下不來臺。于是她在后臺哭著發(fā)誓:我以后不嫁則已,要嫁就嫁一位跺腳城門亂顫的。
  
  再后來,孟小冬果真嫁給了一位跺腳城門亂顫的人物,他就是杜月笙。
  
  孟小冬的性格也與她的少時生活有關,孟小冬到北京后,迅速躥紅,收入越來越豐厚,加上父親生病不能演出,全家的收入依靠這位女公子。作為家庭的經濟臺柱子,又游走江湖各地,孟小冬的見識越來越廣,自然說話就有分量,慢慢養(yǎng)成了在家說一不二的專制作風。前文提到過她對妹妹孟幼冬的嚴苛,還把她趕出家門,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幼冬的不幸。


  
  新中國成立后,孟小冬移居香港,她作風不改,唱曲時不許錄音,拒絕灌制唱片,甚至吊嗓子也急忙關緊門窗不讓人聽。有一天,她女兒杜美娟把錄音機放在床下偷錄,不小心被她察覺,二話不說,就把那錄音機摔到樓下去了。而那個時候,錄音機還是高級奢侈品,尤其是小孩子珍愛的時尚電器,可以想見,她是何等冷傲嚴厲。
  
  孟小冬的性格還深受她所演老生角色的影響。從幼年就主要學習老生,少年開始就以出演老生成名。多年的學習和演戲,要求她深深地理解角色的命運和性格,也就是入戲。時間是最好的磨刀石,偏偏中國戲曲乃至傳統(tǒng)文學藝術作品中喜歡非白即黑、涇渭分
  
  明的人物形象對照,于是,那些京劇劇目中或剛正不阿、或高大偉
  
  岸等理想人格就滲透進了孟小冬的性格,左右了她的行為和思維。孟小冬的性格更深受她求學最久、研習最深的余叔巖的
  
  影響。
  
  孟小冬曾經打算拜言菊朋為師,被言菊朋委婉地拒絕,他說:“我沒有資格收你做徒弟,眼前只有余叔巖文武不擋,可以教你,但余為人孤僻,我無法為你介紹。”
  
  余叔巖一生對京劇藝術執(zhí)著嚴謹,待人寬厚、重義氣,為人耿介,不畏權勢,被譽為“三大賢”之一。京劇老生演員朱云鵬在他的《余叔巖藝事散記》中介紹說:“余氏的《珠簾寨》很受觀眾歡迎,是百看不厭的。在第三次去上海演出時,上海大亨黃金榮指名要他唱《珠簾寨》,為了這事,兩人吵了起來。”杭子和先生有一段回憶:“……原說好了只唱三天,頭兩天過去了,到第三天最后一場,黃金榮指名叫余叔巖唱《珠簾寨》。這出戲要是余叔巖在平常日子也就唱了,趕巧這天余叔巖感覺身體不舒服,嫌累不愿唱。起初是黃金榮派人來跟余叔巖說,被余叔巖頂了回去。于是黃金榮親自出馬到旅社找余叔巖,強迫他唱這出戲。余叔巖仍然不答應。黃金榮大耍流氓手段……兩人越說越僵,就吵起來了。大伙兒看著都為余叔巖擔心,于是好說歹說勸余叔巖把這一出唱了。最后唱是唱了,但余叔巖賭氣說,從此再也不到上海演戲了。”

  
  余叔巖的脾氣耿直,耿直到只要他認準的理兒,根本不考慮場面和人情,所以時人送他個外號叫“兩條命”,說明他在當時的亂世是何等的能豁出去,惹急了敢拼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臺灣大學戲劇系教授王安祈有專文闡述孟小冬在性格和品性上深受余叔巖影響,發(fā)表在《戲劇研究》2009年7月份的第四期上,題目為《生命風格的復制——以余叔巖、孟小冬師徒關系為例論京劇流派的人文意涵》,視角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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