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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jié) 沒有路,就去闖
  改變,是一種精神,是一種價值觀,是一種生長姿態(tài)。所以,許多人渴望動態(tài)成長,享受超越的快感。不改變,毋寧死。
  不改變,也是一種精神,一種價值觀,一種生長姿態(tài)。所以,同樣有許多人渴望靜態(tài)成長,享受靜止的幸福。改變,毋寧死。
  而世界呢?恰恰在改變與不改變的博弈中,慢慢達成一種微妙的平衡。說是微妙,是因為這種平衡并不是固化的,而是時刻準備著由于羽毛的觸碰,甚至由于微風(fēng)的輕撫,被輕易地打破平衡,重新開始又一輪的失衡。于是,舊的世界崩塌了,新的世界繼續(xù)創(chuàng)造。
  “一出生就風(fēng)華正茂”的《新京報》,為整個京城報業(yè)帶來的,就是打破平衡、制造失衡的改變,并且自信地認為:沒有什么不可以被改變。然而,這種自信經(jīng)常被嘲笑,就連“負責(zé)報道一切”的辦報口號,也常常成為許多人嘲笑的談資,被解讀為“不自量力”。
  事實上,“不自量力”是《新京報》創(chuàng)刊后,在網(wǎng)絡(luò)上呈現(xiàn)的批評者、質(zhì)疑者、反對者、圍觀者的共同心態(tài)與判斷。
  “不自量力”的表現(xiàn)之一,就是“硬著頭皮選擇在冬天上市”。
  先講一個故事吧。
  2003年11月24日,一個叫老白的人,在《新京報》創(chuàng)刊13天時,通過網(wǎng)絡(luò)發(fā)表了一篇名叫《能否捱過漫長冬天?<新京報>陷入苦寒地帶》的文章,其中有這樣兩段文字,讀來特別有意思:“當(dāng)北京的天氣逐漸變冷后,過慣了亞熱帶夜生活的南都人,感到了來自冬天的寒氣。這就像他們自己張羅的《新京報》,也正遭受著寒氣的打擊。不知道《新京報》能否捱過這個漫長的冬天?“南人不習(xí)冬戰(zhàn),這是自古而來就顛撲不破的真理,但自負的南都人卻硬著頭皮選擇在冬天上市。不想,剛剛試版就遭遇了一場奇異的大雪,要知道,葉子還沒有落下的時候就遭遇暴風(fēng)雪,即使在北京也是多年不遇。為什么罕見的暴風(fēng)雪偏偏在南都即將出世的時候到來呢?這是不是某種暗示?”
  《新京報》未出生時,正像電影《終結(jié)者3》片頭第一句臺詞所說的那樣:“我還沒出生,就有人要殺死我。”的確,從胎死腹中的《北京時報》,到一落地就遭到扼殺的《京報》,再到浴火重生的《新京報》,用程益中的話說:我們一出生就歷盡滄桑。而這位名叫老白的人,給《新京報》創(chuàng)刊前的大雪,賦予了一種特殊的含義:“突如其來的大雪,令北上的南都人感到恐慌和不習(xí)慣,他們壓根就沒有料到京城會突然降溫,以至于連衣物都沒有準備。在那個寒冷的大雪天,他們的員工普遍感到了寒冷。他們談?wù)撟疃嗟牟皇羌磳⒊霭娴摹缎戮﹫蟆,而?lsquo;寒冷’和如何避寒的話題。正是這個寒冷,將可能成為主宰《新京報》命運的最要緊的關(guān)鍵詞!”老白真是“神人”,不在《新京報》工作,卻似乎深知新京報人的所思所想。不知道他看的是哪種卦象,居然看到了《新京報》命運的主宰,不是“負責(zé)報道一切”的勇氣,而且“寒氣”。老白還有神的,他在文中稱:“自負的南人認為高人一籌,所以,出具的中高層兵馬清一色全是南都派來的人。在這里,我們不否認這些派來的南人確實都是精英,都是辦報高手,但哪怕是再高的手也要貼近生活,尤其要依托本地的都市生活,如果不融進本地的生活那就非常之虛?墒,這些高人由于初來乍到,對北京的具體都市生活細節(jié)幾乎一無所知,所以,在做新聞和版面的時候空有一身辦報絕招,卻始終找不到落地的感覺,只好玩一些非常華麗和縹緲的概念股和生活秀?墒,我們都知道,真正靠概念和幻象生活的,北京能有幾人,全國又能有幾人?太多的人還不照樣一日三餐,生老病死?”
  于是,這位“見首不見尾”的“神人”老白預(yù)言道:“從現(xiàn)在開始,北京就要進入一個漫長的冬季,季節(jié)性生活和季節(jié)性新聞將成為這個季節(jié)的重要文章。可是,南都人對此可謂沒有半點經(jīng)驗。在南方生活慣了的人本來就對京城的生活不熟悉,不了解,更何況是冬季生活。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生活,又怎能在報紙上指手畫腳?南方的那一套生活習(xí)慣和觀念壓根兒就用不上,沒有了生活,我看你們該如何想象?”
  然而,老白無論如何沒有想到,《新京報》不但捱過了2003年北京漫長冬天,而且捱過了無數(shù)個比2003年更漫長的冬天,并且時刻準備著迎著下一個、下一個、再下一個越來越漫長的冬天。
  老白的卦象上,沒有“改變”,只有“不改變”,他看不到今天的《新京報》,已經(jīng)走過九個漫長的冬天,正在走向第十個。
  沒有什么不可以被改變,這群南方人不僅很快適應(yīng)了北京的生活,而且很快融入了北京的生活,并更快地改變了北京的文化生活。
  說到改變北京的文化生活,還得再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和一個自稱“北京大爺”、網(wǎng)名“帶三個表”的人有關(guān)。
  “帶三個表”在《新京報》創(chuàng)刊九天后的2003年11月20日,在網(wǎng)絡(luò)上發(fā)表了一篇名為《〈新京報〉怎么跟北京大爺混》的文章,他以“北京
  大爺”的語氣教訓(xùn)《新京報》:“您到北京的這個地盤來攪事,北京不盛產(chǎn)別的,就出大爺,北京大爺喜歡站著說話不腰疼,所以,《新京報》想在北京做出點名堂,就要能沉得住氣,做好了,那些大爺自然也就沒話說了。”
  那么,怎樣才能做好呢?
  “帶三個表”給了不少具體建議:“我看了這幾期的《新京報》,感覺是:北京的讀者大都是農(nóng)民,別看這是個文化城市,其實住的都是農(nóng)民,農(nóng)民喜歡看《北京晚報》《北京娛樂信報》或者《京華時報》,因為報紙上都是一些老百姓關(guān)心的日常生活中的話題,這幾份報紙都很乖,讀者需要什么就提供什么。而京報好像是沿襲南方報業(yè)的思路,有點像21世紀系列或者南方周末系列,就是報紙?zhí)峁┦裁慈藗兛词裁。因此感覺《新京報》還不是那么貼近讀者。如果是周報,這樣做無可厚非,但是日報這樣做就顯得有點超前了?戳藥灼,感覺這份報紙?zhí)枰ズ狭,看看三個月后會是什么樣子,如果不做些調(diào)整,估計戲就不大了。”
  和老白一樣,“帶三個表”的卦象上,也沒有“改變”,只有“不改變”,所以,他沒看到也沒想到,其實讀者的閱讀趣味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可以被改變的。這不只是一種口味,更是一種價值認同。
  “帶三個表”忘記了,北京城里不只盛產(chǎn)“北京大爺”,更盛產(chǎn)“北京市民”,以及越來越多的“北京新市民”。這些“北京新市民”沒有“北京大爺”喜歡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農(nóng)民”的文化習(xí)慣和閱讀習(xí)慣,他們更喜歡坐著看報,看時事評論,看深度報道,看包括書評周刊在內(nèi)的各類周刊,因為他們更是“北京新公民”。
  “讀者需要什么就提供什么”,這當(dāng)然沒錯。但是,如果一味地追求“讀者需要什么就提供什么”,那么,報紙就將如逆水行舟,必退無疑。相反,引領(lǐng)讀者的價值觀,培養(yǎng)讀者的閱讀趣味,提高讀者的思想水平,
  這不僅是在深度影響讀者,更是在深度影響中國。
  “《新京報》必將成為標(biāo)志性的政治事件,必將成為下一階段新聞出版改革的試驗田,也必將對中國的政治文明進步和政治體制改革產(chǎn)生積極影響。”程益中在新京報社成立大會上的這段講演,就已經(jīng)明明白白地告訴讀者:我來了,不是為了適應(yīng)你,而是為了影響你!
  “帶三個表”預(yù)言的3個月期限過去后,《新京報》不僅沒有調(diào)整自己的辦報理念和辦報風(fēng)格,反而日益強化了“影響讀者,影響中國”的采編理念,結(jié)果是什么呢?不是《新京報》沒戲了,成了“犧牲品”,而是“帶三個表”的預(yù)言沒戲了?磥恚“帶三個表”真不如“帶一個表”,那就是:堅持自己的采編理念,不為任何人的質(zhì)疑所動搖。
  直到寫作本書時,我依然不知道“老白”“帶三個表”到底是誰,不知道在十年之后,當(dāng)他們重新回望《新京報》艱難但又不失勇氣、信心與決心的創(chuàng)刊歲月,回望自己的預(yù)言時,會有什么樣的感想。但,我想,對《新京報》預(yù)言的失效,也許才是他們更想要的。
  畢竟,改變也好,不改變也罷,大家都是為了生活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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