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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jié) 第二章

好歹陪父親過完戲癮,李玉亭吩咐人去請幾個固定的牌友,準(zhǔn)備湊成一桌。下人剛剛出門,他又對著背影喊道:“順便告訴老雷,這幾天要小心守衛(wèi)。”下人轉(zhuǎn)身點頭稱是,準(zhǔn)備奉令而行,李玉亭卻又說道,“你還是走吧。我去對老雷說!贝罄钚±铍m然分了家,但寨子的防衛(wèi)還得繼續(xù)。因老雷是小李的人,于是防衛(wèi)也由小李家牽頭,但費用家家分?jǐn),大李自有份額。

李玉亭帶上老雷沿著寨墻巡視一圈兒,囑咐他安排人手準(zhǔn)備刀槍。寨子里幾乎家家都有武器,以大刀長矛為主。但這些東西,何足依仗?主要還要靠火槍快槍;饦尪嘞蹈鲬糇詡,快槍則都由大李與小李兩家購置,從賬房上開支。買來槍支子彈,分發(fā)守衛(wèi)訓(xùn)練使用。

那天晚上李玉亭手氣奇差,基本等于沒開和。這讓他更加懊喪。接連幾天,都未見起色,完全異于常理,但他卻無暇深究。因為有更加緊要的東西,吸引著大家的注意。

王本固、鄧建勛和張瀹泉都是小李家的佃戶,既種地,也干點小手藝,家境比較殷實,如今都置有田產(chǎn)。之所以還要租種李家的水田,是因為自耕的收入未必高于租種:佃戶只需繳納收獲的四成,但地主卻要負(fù)擔(dān)全部的稅賦。多年合作至今,彼此來往密切。李家并不以富傲人,他們也不覺低人一等。兩年前舉家受洗都要邀請李玉亭,何況兒子成親。王本固老早就給李家發(fā)過請?zhí)。按照常例,李玉亭可去可不去。若人在信陽,或因故不能脫身,完全可以派個代表。眼下他回到李家寨,可謂一舉兩得:既避風(fēng)險,又給王本固面子。

民間的婚喪宴席,無非八大碗。雞魚肉,外加豆芽、千張豆腐、水豆腐、豆腐皮和一碗時令菜蔬。一般的份子五角即可,也有三角的。這點錢李玉亭當(dāng)然拿不出手,怎么著也得二兩。因此他要坐堂屋里的主桌,還是上席?墒谴荡荡虼,左等右等,眼看時辰已過,就是不見花轎。王本固先前還強(qiáng)自鎮(zhèn)靜,后來越發(fā)心焦,李玉亭反倒要寬慰主人。正午時分,方才有人慌慌張張地跑來報信,說花轎被一群北兵攔住,死活不讓通過。

第五鎮(zhèn)的炮隊駐扎李家寨街上,這不是秘密。在此之前,他們未見異常,軍民彼此兩安,誰知今日竟會突發(fā)癲狂;閱蚀笫。州縣官下鄉(xiāng)出巡,各路人等一律回避,唯獨送葬的隊伍與迎親的花轎除外。不僅如此,萬一碰上,官員儀仗必須避讓。若是家境殷實,愿意出筆錢,迎親還可以仿用官員儀仗,不過只能使用“回避”與“肅靜”牌,不準(zhǔn)打官傘。新郎官新郎官,新郎也是個官嘛。當(dāng)然,“肅靜”牌并非真正要人鴉雀無聲,主要就是圖個體面,討個口彩。這些最起碼的規(guī)矩,只要是人,便當(dāng)知曉,那些北兵,難道不懂?

前來賀喜的賓客盈室,酒席主要擺在屋外。大家聞聽先是憤怒,后是發(fā)愁。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那幫大爺,誰能惹得起?無奈之下,王本固趕緊帶著老婆,到鎮(zhèn)上的炮隊司令部跪哭喊冤,差不多過了一個時辰,花轎方才進(jìn)門。

有過這等波折,你吹打得再歡氣,喜酒的滋味也只有苦澀。李玉亭尤其憋悶,覺得空氣似乎都滿是顆粒,令人呼吸不暢,更兼萬物變色,門外的陽光似乎都在沉淀,就像正常人在花間突然變成色盲。他平生最重面子二字。所謂士可殺而不可辱。此刻雖在局外,卻也無法忍受。于是草草喝了幾杯,便先行告退。

信陽規(guī)矩,鄉(xiāng)鄰朋友,喜酒只喝一頓。反正彼此住得近,喝完趕緊走人,賓主兩安。但是親戚不行。他們的家一般都不在本鄉(xiāng)本村,一日來回未免勞頓,再說成婚的禮節(jié)甚繁,非一頓飯可以完成,必須住下幫個人場,直到典禮結(jié)束。

也幸虧李玉亭走得早。因為后面的場面更加不堪。

趕上婚喪嫁娶,小戶人家都得在院子里臨時安鍋灶,類乎行軍。廚房騰出來,還得擺酒席。那天擦黑時分,在外忙碌的廚師,忽見七八個亂兵遙遙而來。他們沒持槍,個個步履踉蹌。廚師感覺不妙,趕忙示警。里面隨即有人出來,指認(rèn)就是上午作孽的幾位。

阻攔是沒有用的。誰有那樣的膽量?再說按照規(guī)矩,碰上這等喜事,即便來了乞丐,你也不能驅(qū)趕,也得管杯喜酒,何況還是在前敵勞苦功高的所謂軍爺?

可那些醉醺醺的北兵志趣顯然不在酒上。進(jìn)得堂屋,二話不說便闖進(jìn)新房,一把揭下新娘的蓋頭,淫聲浪語,肆意污辱。

新娘的蓋頭只有新郎能揭。如果僅僅如此,倒也罷了,偏偏這還只是個開頭:他們鬧得興起,干脆把住房門,輪奸新婦。

剛開始新娘還哭、喊、踢、哀號,后來完全沉默,只剩下那幾個亂兵牲口一般的號叫。新媳婦過門,自然有彩禮,就擺在新房里面。獸欲發(fā)泄完畢,他們正好順手牽羊,一點不剩。反正都帶著包袱,提起來再方便不過。

狼藉不堪的現(xiàn)場依稀提示著逝去的喜慶,一派凝重的血紅,F(xiàn)場的壯年男人少說也有五十個,那幾個亂兵體格雖壯,但均已醉酒,別說武器,甚至褲子都沒系好。無法想象,強(qiáng)奸和搶劫怎么能進(jìn)行得如此順手,如此光滑。

王本固家的喜事隨即辦成喪事。當(dāng)天夜里,新娘投河自盡。

5

張瀹泉和鄧建勛也遭了禍殃。張瀹泉的女兒被亂兵裹挾而去,好幾天生死不明;鄧建勛的情形與王本固類似,但結(jié)局更慘。

鄧家本來也是喜事,二兒媳婦給他生了個孫子。信陽風(fēng)俗,孩子出生第三天,要用艾蒿和車前草煎水,為他去除污穢,所謂“洗三”,同時派人向外公報喜。喜帖之外,要用紅手帕包著四枚染紅的熟雞蛋,報喜后徑直擱到外公家的供桌上。是男孩兒放在左邊,是女孩兒則擱在右首。鄧建勛正在操辦這些,亂兵忽然不請自到,二話不說,就要強(qiáng)奸產(chǎn)婦。

“洗三”的熱鬧自然不比娶親,因此當(dāng)天的目擊證人更少。也就是說,他們更無抵抗的可能。剛剛生產(chǎn)三天的母親,即便夏天也不敢受風(fēng)著涼,更何況當(dāng)時已是秋末。她頭上纏著厚帕,躺在床上不敢動彈,被亂兵逮了個正著。

鄧建勛共有三子,均已結(jié)婚。小兒子去年剛剛成家,尚無子息。這樣的女人若門第富貴,自可養(yǎng)尊處優(yōu),而鄧家雖已入小康,但卻是舉家動手的結(jié)果。當(dāng)時他的另外兩個兒媳都不在眼前,都在河邊漿洗勞作。一個洗菜備飯,一個洗滌衣物,都與喜事有關(guān)。

亂兵獸性已起,不斷撕扯產(chǎn)婦。鄧建勛等人不敢攔阻,只有蒼白的哀求苦勸,自然毫無作用。嬰兒的搖床,信陽人稱搖窩,此刻就在產(chǎn)婦床邊。亂兵的喧鬧驚起嬰兒,他扯著羸弱的嗓子,憤怒地抗議。這聲音牽動了奶奶的心。鄧建勛的老婆撲騰一聲跪倒在地,攀著亂兵的腿,求他們饒過產(chǎn)婦,愿以另外兩個兒媳替代。

當(dāng)時亂兵并未發(fā)現(xiàn)別的目標(biāo)。鄧建勛的老婆年事已高,更兼勞作一世,已無性別,自不能入各位軍爺?shù)姆ㄑ。同樣的服裝,模糊了他們彼此相貌上的差別。就像面對一群狼或者一群牦牛——沒有侮辱狼與牦牛的意思——你不會區(qū)別它們彼此的相貌,后來在鄧建勛的記憶中,對于領(lǐng)頭的士兵,也只有身材最矮的印象。他操北方口音,相貌并不丑陋,至少沒有丑陋到留下印象的地步。自始至終,他絲毫沒有慌亂猴急,似乎這不是作孽,而是一場經(jīng)過無數(shù)次預(yù)演的再正常不過的實彈演習(xí),只是純粹的技術(shù)行為。聽了女主人的話,他停下動作,冷靜地確認(rèn)還有兩個更加美味的獵物后,立即起身交代旁邊的那個黑臉漢子:“這個先賞你吧。在劉家廟,你干得不錯。”

劉家廟在漢口,是江岸火車站的所在地。故而江岸車站也叫劉家廟車站。當(dāng)時兩軍曾經(jīng)在此激戰(zhàn)。

亂兵擋在中間,鄧家人是咫尺天涯。包括那原本無比喜悅的丈夫兼父親。產(chǎn)婦的慘號絲毫不曾影響亂兵的情緒,那個黑臉混蛋始終充滿野獸般的激情,身子不斷地拉弓放箭。等另外兩個兒媳婦回來,亂兵們將她們拖進(jìn)屋內(nèi),領(lǐng)頭的那個矬子首先選擇了近似新娘的三媳婦。

那是可以想象的輪奸。最后矬子看看癱在床上的女人,罵道:“媽的,也不知道哪個能產(chǎn)下老子的種。這年月兵荒馬亂,槍子又不長眼,說不準(zhǔn)哪天……唉!”

當(dāng)天夜里,產(chǎn)婦死去。盡管亂兵一走,他們就請到了名醫(yī)胡泰運。胡泰運后來告訴李玉亭,一搭脈他就知道已經(jīng)沒救。之所以還要開方子,不過是為了安慰活人與良心。

胡泰運需要搶救的不只是鄧建勛的兒媳,還有鐘靈寺的住持心禪。廟里沒有女人,亂兵所為何事,難道是良心發(fā)現(xiàn),要燒香拜佛以贖前愆?當(dāng)然不是。他們經(jīng)過周密偵察,深信廟里不但有佛語梵音,還有雪花銀子。

鐘靈寺很小,包括心禪在內(nèi),只有兩個和尚。這等地方,豈能擋住深夜的亂兵。他們擂開山門,闖進(jìn)去便逼問財物。心禪說:“各位軍爺,此乃佛門凈地,哪有銀子?”亂兵拍拍心禪的光頭:“佛門凈地,沒有銀子;ê蜕,你騙鬼去吧,F(xiàn)在我們只動口,是給佛祖面子。趕緊交出來,否則別怪大爺們不客氣!”

心禪到底是出家人,又蟄居信陽,還管當(dāng)兵的叫軍爺。其實從北洋新軍開始,稱呼便已逐漸更改:副營長(督隊官)以上,統(tǒng)稱大人;連長(哨官)至排長(哨長),統(tǒng)稱老爺;書記司書,統(tǒng)稱先生;正目副目(正副班長),合稱棚頭;正兵副兵雜役兵,統(tǒng)稱老總。

“本寺不過是座小廟,香客很少,哪會有銀子?我身邊倒是有幾吊銅錢,軍爺們辛苦,拿去喝杯茶吧!

啪地一槍響起。這聲槍響意義重大,值得紀(jì)念:這是信陽百姓承擔(dān)革命代價的血腥開始。心禪腿上中彈,撲騰一聲癱倒在地。有人踢了開槍的亂兵一腳:“住手!萬一打死他,從哪兒找銀子?”

心禪依舊不松口。寮房內(nèi)陳設(shè)簡單,幾近寒酸,毫無目標(biāo)。然而這難不倒訓(xùn)練有素的政府軍,他們有辦法。此廟雖小,但卻有口大鍋,偶爾做法事時,好招待香客。他們灌滿水把心禪撂進(jìn)去,威逼小和尚悟禪在下面生火。

人的意志終究有限。正如上帝未能保佑鄧建勛和王本固,佛祖也未能保佑心禪。他供出銀子埋在夾壁墻中。亂兵們聞聽立即撇下他,直奔夾壁墻而去。悟禪試圖抱出師父,但剛一使勁,手上已經(jīng)沾了好幾塊肉皮。幾天之后,心禪圓寂。臨死之前告訴徒弟,夾壁墻里共有三千六百五十七兩銀子,準(zhǔn)備將來蓋大殿用的。其中有二十七只,是和盛爐房化鑄的整寶。

6

寨子里的人越來越多。不斷有人來此投親靠友,婦孺為主。終于有一天,寨墻外也響起了槍聲。

槍聲響于深夜。李玉亭噌地一下坐起身來,衣服尚未穿好,便要朝外沖。但到門前時,又突然轉(zhuǎn)回來,穿好衣服,抄起自己的手槍——是把五響毛瑟,俗稱無煙鋼——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在庭院里遇見手持燈籠的李緒賓,他搶先念道:“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賊巢穴。”然后父子彼此應(yīng)和:“待俺趕上前去,殺他個干干凈凈!”

李玉亭一邊念一邊走,直奔寨門而去。周圍槍聲大作,守衛(wèi)小有慌亂。李玉亭趕到跟前,砰地開了一槍:“別慌!李家寨什么樣的土匪沒碰到過!贝搜砸怀,大家隨即鎮(zhèn)靜。

黑夜里子彈出膛時,槍口微微閃光,沒有彈道的痕跡。目力適應(yīng)之后,賊人一旦跑動,黑影隨即浮出。李玉亭判斷,外面大約有一二十人。此時寨子里的男人幾乎全部趕到,大刀的白光凝滯而且緩慢。大家緊靠寨墻,有槍的隨便放兩槍,沒槍的吶喊助陣:“小毛賊,來吧!”“把脖子洗干凈,爺?shù)拇蟮兑呀?jīng)磨亮!”

打了一氣,賊人退去,眾人吆喝著要喝酒慶祝。李玉亭搖搖頭:“還不到時候。小心他們殺回馬槍。老雷,把人分成三撥,一撥值守一撥后備一撥休息,耳朵都警醒點!天亮后派賞!”說完這些,他突然發(fā)現(xiàn)父親也在旁邊。李緒賓說:“老八,你不該唱《鎖五龍》,應(yīng)該唱《蘆花蕩》!”李玉亭淡淡地說:“不是我該唱《蘆花蕩》,是你該唱《定軍山》!崩罹w賓搖搖頭:“你知道我不是那塊料。我沒嗓子。”

差不多過了一個時辰,槍聲再度響起。外面開槍,里面還擊。李家寨不是那么好打的,大小四座寨門,共有五門巨炮,當(dāng)然都是土炮,炮口兩邊留著缺口,以增加輻射殺傷面積。戰(zhàn)事最熾烈時,李玉亭吩咐人取來一吊銅錢,連同火藥蒺藜,一同塞進(jìn)炮筒,隨即一聲巨響,炮口無邊絢爛,外面則慘叫四起。那一千枚銅錢,全部化為飛刀利刃。

黎明時分賊人退去,大家紛紛出去打掃戰(zhàn)場。搜索殘敵也尋找銅錢,誰找到歸誰。最后抬進(jìn)來一個服裝整齊的受傷匪兵。原來攻打寨子的并非盜匪,而是第六鎮(zhèn)的北兵。他兩條腿全都有傷,寸步難行。不過倒霉的不只是他,還有主帥李玉亭。他的胳膊被流彈洞穿。聞聽對方來歷,他既吃驚又犯愁。昨夜外面響的都是快槍,那些人又死活不報來歷,已經(jīng)令他生疑。因慣匪行劫不說名,但要報字號。一是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之意,二來也是意圖威嚇,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凡此種種,已經(jīng)讓李玉亭聯(lián)想到北兵,但沒想到會有俘虜。擒虎容易縱虎難。他該拿此人怎么辦?

那傷兵竟然眉清目秀,完全是本分良民形象。李玉亭思忖片刻,吩咐人請醫(yī)生,同時遍邀鄉(xiāng)約地保。胡泰運只能簡單包扎敷點草藥,沒法手術(shù)。不過他能保證,這個壞蛋傷勢雖重,但性命無憂。李玉亭道:“能留口氣就好,還給他治什么治,治好了再禍害人?”

一頓飯的工夫,各類證人俱已到場。李玉亭裹著傷口,三堂會審。此情此景,不容抵賴,傷兵對于聚眾攻擊山寨,意圖搶劫一事,供認(rèn)不諱。他自陳名叫薛金山,同案犯二十六七人,受一個叫周家訓(xùn)的本地人蠱惑而來。周家訓(xùn)說李家寨油水大,值得伸一筷子。

李玉亭聞聽頗為震驚。大清國到這個份兒上,不亡豈有天理!來不及感慨,他讓薛金山和證人一一簽字畫押,正準(zhǔn)備押送進(jìn)城,外面忽然有人呼天搶地,就是王本固、鄧建勛和張瀹泉。在州縣以下,良民十戶一牌,十牌一甲,十甲一保,分別有牌頭、甲頭和保長。再到上面,城中曰坊,城郊為廂,農(nóng)村為里,各有長。李家寨的里長是李緒源,但甲頭是李緒賓。此三人通過里長報官之后,猶如石沉大海,毫無反應(yīng),只得回頭再找小李家伸冤。

三人進(jìn)來,便撲騰一聲跪地不起。李玉亭無奈,也只得跪下。因這三人都比他年長,他不能受人跪拜。王本固連連磕頭:“八爺,李家寨這地面,只有你能給我們做主。你要是不管,那我們只有投河!”

當(dāng)時鎮(zhèn)上的頭面人物都在。李緒源沒來,但派有代表,李世登的父親李立人。這話對李玉亭是激勵,更是鼓舞。他忍住傷痛,用未傷的那只胳膊,將報紙揮舞得嘩啦作響:“你們都看看,人家革命黨是怎么說的!腐敗到這個程度,能不亡國嗎?就該革命,我馬上給他們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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