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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第三章

距離雪奈家還有幾十米,月野就停下了車,示意走過去。此時正是家家戶戶的晚飯時間,每一扇窗戶里都透出寧靜祥和的溫馨,唯獨雪奈的庭院小屋,沒有一絲光亮。

翻墻而過,我們躡手躡腳地推門而進。因為雪奈貓尸失蹤,使得本來并不復(fù)雜的調(diào)查變得詭異起來。

這是間普通的屋子,風(fēng)水格局上并沒有什么問題,也看不出有什么陣法封印之類的布置。但是我握著手電筒的掌心不斷出著汗,心“怦怦”跳得厲害,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客廳除了沙發(fā)和電視,只有一張小小的茶幾,月野展示出了專業(yè)的素養(yǎng),對每一樣?xùn)|西都做了仔細的觀察記錄,整整忙了十多分鐘。

并沒有什么異樣發(fā)生,我心里才略略松了口氣,又開始擔(dān)心月餅。

月野推開木格紙門,示意去別的屋子里做調(diào)查。兩道筆直的燈光在狹窄的走廊里晃來晃去,憑空增添了些許緊張氣氛。

到了臥室,我搶先一步拉開門,隨著手電的照射,無數(shù)只貓整齊地趴在床上。我手一哆嗦,手電落地,凌亂的燈光在屋子里四處掃射,所能看到的視線范圍里,竟然全是大大小小的貓!

貓眼反著燈光,在黑暗中如同小燈籠,幽幽地放著明亮的藍光。

我急忙向后退,腳后跟絆在門檻上,連忙雙手撐著墻,竟然摁到了開關(guān),“啪”,臥室的燈亮了。

終于看清楚了屋里的情形,我才松了口氣。

雪奈的臥室里,放了起碼五十多個貓的玩偶。

“換作是我也會害怕的!痹乱鞍参康。

我自嘲地笑了笑,忽然想到為什么雪奈會買這么多貓偶放在家里。這些貓偶實在是太過逼真,雖然屋子里沒有聲音,可是我隱隱聽到貓們在“喵喵”叫著。

難道雪奈化貓并不是受到了陰氣襲體,而是形化?

“形化”是一種很奇特的現(xiàn)象,類似于“夫妻臉”。兩個人一起生活久了,在氣質(zhì)、容貌上都會出現(xiàn)很多相似的地方,經(jīng)常有人會對夫妻說:“你們倆越長越像了!

而過于偏執(zhí)地喜愛一樣?xùn)|西,比如貓、狗,在一起久了,也會從習(xí)慣、愛好上和貓狗接近。常年養(yǎng)貓的人晚上不習(xí)慣早睡,白天又特別懶床,性格懶散悠閑;養(yǎng)狗的人警惕性和戒備心強,對朋友忠誠,對氣味特別敏感,就是這個道理。

還有一種極度偏執(zhí)的人,會潛意識里把自己當(dāng)作貓狗,這種意識類似于自我催眠,又接近于人格分裂,會產(chǎn)生極可怕的外形變化。

丹麥前段時間出過一個類似的案例,名叫托亞的女人因為過度喜愛狗,甚至模仿狗的一切生活習(xí)慣,最后干脆由丈夫給她套上狗鏈,爬著上街。鄰居們驚恐地發(fā)現(xiàn),托亞全身竟然長出了三四厘米長的狗毛。

還有狼孩、猴孩、雞孩,這些被丟棄的嬰兒,由動物撫養(yǎng)長大,完全失去了人性,外形也會產(chǎn)生獸化異變。

月餅的結(jié)論:“這是因為受到了氣的影響。”

但是像雪奈這種突變,又似乎不太可能。

“南曉樓,”月野拿出萊卡相機,“警方下午已經(jīng)來過一趟,我記得圖片資料里面顯示雪奈的臥室里面好像沒有這些貓偶。”

我也看過資料,剛才被這些貓偶突然嚇了一跳,竟然忘記了。再一回憶,這間臥室里面根本沒有貓偶玩具。

這些貓偶是哪里來的?和雪奈變成貓又有什么聯(lián)系?

我順手拿起一只觀察著:光滑柔順飽含油脂的皮毛,棱角分明的骨骼,肉嘟嘟的粉色小鼻子,一雙眼睛在燈光的照射下,由滾圓漸漸縮小,瞇成了一條線。

“喵嗚!必埮紡堥_嘴叫了一聲。

這不是貓偶,而是活貓!

“喵嗚”“喵嗚”“喵嗚”“喵嗚”,所有貓都叫了起來!

“啊!”月野一聲驚叫,縮在我的懷里。

貓眼放出的光芒聚集在臥室右邊的空墻上,亮起了綠油油的光幕。

我們倆目瞪口呆地看著……

光幕中閃出一連串影像,在這足足五六分鐘的時間里,我們好像停止了呼吸,眼睛越睜越大,都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

直至影像結(jié)束,貓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終于失去了所有光澤,那些貓又變成了一只只毛茸茸的貓偶玩具。

月野捂著嘴跑了出去,衛(wèi)生間里傳出撕心裂肺的嘔吐聲。如果不是在泰國經(jīng)歷過一連串事情,我恐怕也會被剛才所看到的畫面惡心得嘔吐不止。

那是一幕幕虐貓的畫面!活煮、釘腦、腰斬……原諒我不想用更多的文字和語言進行描寫!

貓,如此可愛的動物,每天在夜間出沒,默默地守護著人類,讓人類避免受到陰氣的侵擾,卻受到了這樣的虐殺!

而虐貓者卻是一只白色的人貓!

雪奈!

是什么樣子的變態(tài)心理,讓她如此憎恨貓。為什么她變成人貓,卻對自己的同類下這樣的毒手。而從影像上看,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變成了一只貓,甚至還在虐殺完畢時,悠然地對著鏡子伸出舌頭,舔著爪子上的血跡,嘴角帶著一絲殘忍的微笑。

“喵嗚……”貓偶們的叫聲中帶著悲涼和安詳,完全聽不出仇恨。一道亮光閃過,所有的貓偶都冒出了白色的火焰,跳動著、歡快著,聚成一團巨大的光芒,從屋子中央升起,慢慢消融在天花板里。

光芒的中心,我好像看到了一只長著翅膀的貓。

或許那就是天使的模樣。

“資料顯示,雪奈在出賓館時,曾經(jīng)虐待過一只貓!痹乱把壑泻鴾I,“雪奈到底是貓還是人?”

“人類自相殘殺時所使用的各種變態(tài)酷刑,和雪奈變成貓對待同類又有什么區(qū)別?”我抽了抽鼻子,胸口發(fā)酸,“也許她本來是一只貓,變成人之后,被人類的欲望吞沒了本性!

我們沉默了。

當(dāng)人類拽出在籠子里瑟瑟發(fā)抖的狗,吊在樹上舉起屠刀剝皮,只是為了一頓號稱能夠大補的狗肉火鍋;當(dāng)人類用各種方式虐待流浪貓,僅僅是因為它蹭了自己的褲腿一下,沾了些土;或者根本不需要理由,只是為了好玩發(fā)泄的時候,可曾想到——貓狗是人類最忠實的朋友。

他們?yōu)槿祟惪醇易o院、捕獵、救主、抵擋陰氣,卻最后換來被人類虐殺的結(jié)局。

可是他們?nèi)匀话讶祟惍?dāng)作最好的朋友。

人類,到底在做什么。咳魏我环N生物,都不能擁有除了生存需要,隨意剝奪其他生物生命的權(quán)利。

我突然對人性產(chǎn)生了深深的失望。

很深……很深……

“撲……撲……”后院傳來陣陣沉悶的掘土聲,把我和月野帶回了現(xiàn)實。

沿著后窗看去,陰冷的夜色中,佝僂的老人正在揮著鋤頭挖土,嘴里不停地說著:“回來吧,回來吧。”

在他身邊,平放著一具和人差不多大小、通體雪白的東西。

那是雪奈的貓尸。

我和月野貓著腰走到窗前,探著頭向外看去。

那個老人的后背幾乎彎成弓形,很費力地揮舞著鋤頭。終于,他扔掉鋤頭,發(fā)瘋似的用雙手刨著土,哭喊著:“雪奈,回來吧!

土屑紛飛,落在老人身上,落在雪奈白色的貓尸上,斑斑點點,隱約看到了血紅的顏色。

老人的手,已經(jīng)刨出了血。

“回來吧……回來吧……”老人的聲音越來越凄厲,漸漸成了貓在夜間哀號的聲音。

凄厲,無助,恐懼,對世界充滿了警惕。

陰云已經(jīng)散去,月色下,我看到了老人投映在地上的影子……

肩膀上面,幾根胡須橫著長出,尖尖的耳朵,毛茸茸的臉部輪廓看上去很圓,鼻子和嘴連在一起,向前突出著。

“看他的影子……”我悄聲對月野說道。

月野已經(jīng)失去了平時的鎮(zhèn)靜,看清楚老人的影子時,她忍不住“啊”地驚恐了一聲。

“誰?”老人轉(zhuǎn)身回頭,他是一只巨大的黑貓。肚子上的血洞,淌出了白花花的腸子,純黑色的貓毛已經(jīng)被干涸的血跡結(jié)成了綹,左后腿很奇怪地向前歪著,像是斷了半截的木頭。

“終于捕捉到你了。”墻頭躍上一個黑發(fā)男人,冷冷地說道,“妖怪是不能存活于世上的啊!

黑羽。

人貓“嗷”地號叫著,弓起背,黑毛乍起,從衣服中鉆了出來,惡狠狠地盯著黑羽。

黑羽不慌不忙地從袖子里甩出一張紙,吹著口哨疊著,我看到他身邊的氣流隱隱流動,向他體內(nèi)涌進。

我暗叫“不好”,月野搶在我前面站了起來:“黑羽,不能用陰陽術(shù)。”

貓人吃了一驚,半截斷了的尾巴垂下,掙扎著爬到雪奈尸體旁:“你們可以殺了我,但是請放過雪奈的身體!

“喵嗚……”站在墻頭的黑羽,發(fā)出了一聲貓叫。

接二連三的事情發(fā)生得實在太快,在注意貓人的時候,我竟然沒有注意到使用了陰陽術(shù)的黑羽,吸收了附近貓靈的怨氣,變成了貓。

一只巨大的貓蹲在墻上,厲聲叫著,屈膝跳下,與貓人糾纏廝打在一起。兩只貓人都是通體黑色,根本分不清楚誰是黑羽、誰是老人。

月色下的小院子里,兩只人一樣大小的貓在搏殺,旁邊還躺著一具貓尸。我看得渾身涼汗,這種感覺已經(jīng)不是用恐怖詭異能形容的了。

在貓叫聲的交雜中,一只黑貓向外滾了開去,背脊上已多了一道血痕,由斷尾能看出是那個老人。

兩只貓人對視片刻,又立刻滾在一起,黑羽立即向前撲出,張開口向老人咬去。幾乎一百八十度地張開的嘴里,銳利的牙齒刺了出來。老人的利爪又抓出,可是黑羽已經(jīng)一口咬了下去。

眼看脖子就要被咬到,就在那一剎那老人卻猛地向旁邊一閃,身形完全沒有受到重傷身體的影響,揮起爪子在黑羽臉上狠狠抓下,鮮血灑在墻上。

“他不是壞人!痹乱拔丝跉猓澳蠒詷,不要忘記我說的話。”

月野這句話分明是說那個老人,而且她說的是“人”,看來她從心里面沒有把老人當(dāng)作妖怪。

不過后面一句話卻讓我費解:“哪句話?”

月野笑了笑,跳出窗子:“我的左耳朵!

我明白她要做什么了,她要冒著自己變成貓人失去控制的危險使用陰陽術(shù),阻止兩只貓人的搏斗。

而我也突然意識到,剛到神戶時,她就把致命的弱點告訴我了,這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我熱血上涌,跟著跳出窗戶:“月野,你滾開。老娘們兒邊兒去,這里不需要你,我能處理。”

“還有我呢!痹嘛灧瓑Χ搿

“一人一個!蔽乙膊恢滥膬簛淼暮罋,對著一只貓就沖了過去。至于怎么解決它,我還沒想好。

管他呢!

一輩子能有幾次英雄救美的機會?

月餅“哈哈”笑著,揉身沖進戰(zhàn)團,雙手撐住貓人撲下來的爪子,側(cè)翻把貓人壓在身下。

我面前那只貓人“嘶嘶”吼著,巨爪向我抓來,我有樣學(xué)樣地握住他的爪腕,也想側(cè)翻把他壓在身下,結(jié)果……

沒頂動……

貓人頭上的貓毛特別長,垂下?lián)踝×俗笱邸?

我心里暗罵:真是點背到家了。剛才看準了是沖著老人去的,結(jié)果他媽的是黑羽。丫都變成貓了,還對我暗中喜歡月野的事情念念不忘,這是有多大的怨念啊。

我奮力向上撐著,奈何黑羽的勁兒真不小,張嘴對著我喉嚨咬下,我忙一側(cè)頭,丫結(jié)結(jié)實實地咬了一嘴泥巴。

慌亂中自身難保,也顧不得丟不丟人:“月餅,點子扎手。”

“我他媽的沒空!痹嘛?zāi)沁呉彩且魂囀置δ_亂的打斗聲。

“左眼,黑羽的弱點是左眼!痹乱昂暗馈

我心說他的弱點是左眼也要給我騰出手的空兒。⊙劭粗谟鹩痔鹭堫^,張嘴就咬,我心一橫,頂著腦門向他嘴巴撞去。

“咯噔”一聲,估計丫的牙讓我頂斷了,腦門上熱乎乎的,不知道是他的牙血還是我的血,只聽他“喵嗚”一聲慘叫,我趁著這個空,又向他左眼頂去。

這次是結(jié)結(jié)實實頂了個正著,只聽見“咕嘰咕嘰”的聲音,也不知道把丫的眼球頂爆沒有,反正手上覺得死摁著我的貓爪沒了力氣。

我趁勢把他壓在身下,本著“有仇報仇沒丑練拳頭”的原則,對著黑羽的左眼一頓猛擊。

眼看黑羽氣若游絲,月野喊著:“別打了!蔽已b作沒聽見又打了幾拳,才渾身脫力,氣喘吁吁地翻到一旁,吐著舌頭喘氣。

而月餅?zāi)沁叄揖尤豢吹搅烁豢伤甲h的一幕。

老人化作的黑貓,安靜地躺在月餅懷里,月餅正含著眼淚,撫摸著他的頭。

“他死了!痹嘛炗行┻煅,“剛才很奇怪,我腦子里突然聽到了他說的話,他叫新田成一!

下面是月餅講述從老人那里獲取的信息,為了記錄方便,我用第三人稱的方式做記錄。

“新田,我們什么時候能變成人呢?”雪奈從垃圾堆里抬起頭,雪白色的毛臟亂不堪,“每天晚上要收集鬼魂,白天消化,還要防備不明真相的人類襲擊,做貓真的好辛苦呢。”

新田好像沒聽見雪奈的話,埋著頭在垃圾堆里找著,終于興奮地叼著一條變質(zhì)的魚放到雪奈腳下:“秋刀魚呢,雪奈,這個好吃。”

雪奈生氣地跳到一邊:“你每天就知道吃吃吃!難道你從沒想過變成人嗎?”

“保護人類是貓的使命啊。”新田又叼起魚送過去,“為什么一定要變成人類呢?能吃上美味的秋刀魚,可是最大的享受呢!

雪奈厭惡地看著新田:“如果變成人,每天都可以吃好吃的秋刀魚,還可以吃更多好東西,穿漂亮的衣服,用最好的香水,讓所有人都為我著迷。”

新田跳上墻頭:“雪奈,我覺得還是當(dāng)一只普普通通的貓好。你看人類那么虛弱,連鬼魂都抵擋不了,每天還要晚睡早起,賺不到錢就會變成露宿街頭的流浪漢。哪里像咱們,可以每天悠閑地曬太陽呢。”

“我就是想做人,我恨自己是一只貓!”雪奈“喵嗚”一聲,飛快地跑了。

新田搖了搖頭,叼起秋刀魚追了過去。

“新田,我做好決定了。這輩子哪怕只做一天人,也沒有遺憾了!毖┠巫跇渖咸蛑ψ酉茨,尾巴晃在空中甩來甩去。

新田從樹葉中鉆出,把一只知了送給雪奈:“可是我們必須活十九年才可以擁有變成人的本領(lǐng)啊!

“如果你愿意幫我呢?”雪奈蹭著新田的脖子。

新田舒服地閉著眼睛:“我當(dāng)然愿意幫你啊?墒钦娴哪敲纯释鋈藛?”

“我不管啦,我就是要做人。你可以把你的生命分給我?guī)啄,我就能變成人啦!毖┠翁蛑绿锏亩漭p聲說。

“那樣我會很快變老的!毙绿锎蛄藗激靈,“也許不會再活幾年,以后就不能陪著你了。而且你變成人之后,會忘記貓的記憶,你也記不住我啦!

“新田,我恨我是一只貓。只要我變成人,我會好好照顧你,等你也變成人的那天,好嗎?”雪奈的聲音里充滿了誘惑,“我們可以結(jié)婚,可以買房子,可以開一個花店,有自己的孩子,每天我都會給你做秋刀魚壽司!

璀璨的星光下,當(dāng)人類還在為明天的生活煩惱時,誰也不曾想到,一只無憂無慮的貓,卻寧愿放棄安逸的生活,去做永遠奔波勞累的人。

“你愛我嗎?愛我就幫我好嗎?”面對新田的猶豫,雪奈柔聲說道。

“你真的會記得我嗎?”新田動搖了。

“我可以忘記所有,但是怎么能忘記從小就保護我、陪伴我的新田呢?”雪奈依偎在新田懷里,“我也愛你!

“雪奈,生命給了你,我就會又老又丑!

“我還是會愛你,直到你也變成人的那一天!

“那我答應(yīng)你。但是你要記得哦,變成了人,千萬不能傷害貓,要不然會出大事的!

月餅講完的時候,月野已經(jīng)泣不成聲。

我只覺得鼻子發(fā)酸,有些愧疚地扶起還在昏迷、已經(jīng)變回人形的黑羽。

“那為什么雪奈背叛了新田?”月野仰起淚眼,東方已經(jīng)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到來了。

熟睡的人們也該從甜美的夢境中醒來,為生活繼續(xù)奔波了吧。

忙碌了一晚上的貓們,也該回家,或者躺在屋頂,安逸地曬太陽了吧。

做人,做貓?

這個選擇題,答案很簡單,又很復(fù)雜。

“因為她從心里就鄙視自己是一只貓!蔽抑勒f實話很殘忍,可是還忍不住說了出來,“她忘記了前生新田對她的愛,反而因為保留著恨貓的記憶,對貓咪進行虐殺。她忘記了諾言,新田卻一直守護在她身邊,甚至看著她虐殺曾經(jīng)的同類,為了虛榮出賣身體,卻依然愛著她、保護她。直到自己苦苦熬了十九年,變成又丑又黑的老頭,依然保留著前世愛的記憶,偷出了雪奈的尸體,想把她復(fù)活!

我們都沉默了。

如果恨,真的可以仇恨前生今世嗎?

如果愛,真的可以愛著她的全部嗎?

旭日初升,金色的陽光給月野精致的臉龐籠上了一層輕紗,就像一只美麗純潔的貓。

如果我是新田,月野是雪奈,我可以做到嗎?我默默地問自己。

“南瓜,”月餅摸了摸鼻子,扛起還在昏迷的黑羽,“你會做到的。因為你是個很看重感情的人!

“你們在說什么?”月野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剛才我修煉很久的心,竟然有些動搖呢!

“沒說什么!痹嘛灆z查著黑羽的傷勢,“黑羽沒有大礙,我們先把他們倆埋葬了吧!

十一

處理完畢,月餅故意背著黑羽先出去,我和月野并肩走著。

出了門,我看到街上的人們臉上都帶著清晨特有的朝氣和活力,滿懷信心地迎接著新一天的挑戰(zhàn)。

他們的眼睛里,都透著希望和夢想的光芒。一只只可愛的小貓“喵嗚”“喵嗚”地叫著,伸著懶腰準備曬太陽休息。

幾個小學(xué)生背著書包蹦蹦跳跳走著,很快樂,很單純……

“稚子,你的汗毛長得真的好快哦!

“討厭啦,再說我就不理你了哦。”

“哈哈!話說你昨天救的黑貓呢?”

“不知道呢?后來他跑掉了,真叫人擔(dān)心!”小女孩憂傷地說。

“那你前幾天收留的流浪貓呢?”

“那只貓咪好可愛哦,嘴上那塊黃色的毛好像吃了東西沒擦干凈。而且我看到他就特別喜歡,好像前生就認識一樣!

“那你前生一定是一只貓嘍!

“也許是呢。當(dāng)貓多好啊,每天不用上課,不用寫作業(yè),很舒服呢!

我忽然豁然開朗:只要充滿善心,充滿希望,會感恩,記得愛自己的那個人,不管做人還是做貓,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南曉樓,”月野微笑著看著小學(xué)生遠去的背影,“我要跟你說兩件事。第一,我不是什么老娘們兒!雖然我是日本人,但是我知道這句話在你們中國是罵人的!第二,謝謝你!”

“謝什么謝,”我點了根煙,“別跟我矯情。”

其實我心里在說:我想做你身邊的一只貓。

而且我還想通了一件事情:神戶的風(fēng)水根本沒有被破壞。傳說中陰陽師安倍晴明的那根臂骨,一直在守護著這座美麗的城市。

遠遠看去,明石海峽大橋不就像一根臂骨嗎?

萬物有靈!

(自古以來,世界各國都有動物變成人類的傳說,最凄美的莫過于白蛇為報答牧童救命之恩,修煉千年化作人形以身相許,才有了后來的“水漫金山”、雷峰塔的傳說。香港著名影星趙雅芝曾經(jīng)在20世紀90年代靠由此傳說改編的《新白娘子傳奇》紅極一時,重回事業(yè)巔峰。1924年9月,傳說中鎮(zhèn)壓白娘子的雷峰塔殘軀轟然坍塌,據(jù)當(dāng)?shù)鼐用穹Q,塔倒當(dāng)晚,曾有漁民在西湖中見到一溜十丈多長的水波,在波浪中時隱時現(xiàn)一只水桶粗的白色大蛇。日本諸多傳說中,唯有兩種動物能化成人形,一種是狐貍,一種是貓。狐貍化人在亞洲各國都有類似傳說,不足為奇,但是為什么偏偏只有日本有“化貓”傳說呢?神戶又為什么被稱為“貓城”?安倍晴明生前最喜歡的動物就是一只通體烏黑的貓,在安倍晴明死后,它守在墓前不眠不休整整一個多月,直到一個風(fēng)雨交加的夜晚,弟子們看到它銜著一尺長的骨頭,消失在雨夜里。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神戶忽然多出了許多野貓,也是自那時起,關(guān)于“化貓”的傳說從神戶流傳至全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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