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節(jié)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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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吸著鼻子說:“一定要等著我啊,等著我回來才能開席!”
盛贊笑著踹一腳,看著毛毛已經(jīng)鉆進車里的腦袋又鉆出來,有點吃驚:“這么大的禮!”
盛贊回頭看,團子呆呆站在盛記的堂口中間,被這樣的陣仗嚇得不輕。
她感應到了他的眼神,尋過來,盛贊連忙移開目光,對毛毛說:“不知道送什么好,就讓人搞了套這個,自己人,價錢算公道。”
毛毛暗暗咋舌,一塊石頭開出來,做成一條翡翠項鏈,上面有十顆翡翠珠子,被工藝精雕的匠人鑲在鉆石中央,發(fā)出盈盈的綠光。
這樣一條項鏈,市價最少兩百萬。
這是一份大禮,已經(jīng)很給秦嵐面子了。
毛毛將車飛出去,心急地要吃他小閨女的宴席。盛贊轉身回去,正好站在團子身后,團子仰頭看他,想說謝謝。可他的大手,將她的小腦袋轉了回去,于是,團子將這兩個字放在心里。
鳳凰在團子看不到的地方,皺著鼻子與川烏抱怨:“爸爸說我的成人禮不能比過木蘭,川烏我很不爽,你讓我揍兩拳!
川烏的笑還是壞壞的,但抓住鳳凰的手,往自己肚子上砸了兩下,把鳳凰逗笑了。
禮成,福氣奶奶擁住了團子,很緊很緊,這是過福氣,想讓這家的小閨女沾染她的福氣。
團子差點被勒窒息,一被放開就扶著墻深呼吸,川芎笑了起來,遞過作為禮物的習題冊,說:“有不懂的都來問我!
團子差點又要窒息,今天是我的大日子,送這種禮物真的好嗎?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看著團子愁眉苦臉,鳳凰最后那點不順都消了,她哈哈大笑給川芎豎起大拇指。
這家沒大人,盛贊的輩分根本不算是大人,于是毛媽毛遂自薦,開始招呼街坊鄰里坐席。
說到坐席,團子又被驚了驚。日后,團子的成人禮變成了全三千港小姑娘們的愿望。
有個人家的姑娘,謝姑婆的宴席穿過了兩條巷子,所有人都為她祝福。
當然,傳說總是夸張,在團子的記憶里,這一天,鋪著紅布的圓桌從三千巷的巷口擺到巷尾,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叔叔伯伯、阿姨大嬸、爺爺奶奶,都被請上了桌,桌上有肉有酒有海鮮,龍蝦的鉗子比鳳凰那天的要大,鳳凰辦事那天沒有這樣肥嫩的石斑。
還有……那口老鹵成就的盛記鹵味。
她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這些,不應該屬于她的。
她被安排坐在盛贊身邊,盛贊將一盅燉雞放在她面前,說:“吃完。”
他十六歲時,也吃過那么一只雞,吃完了,就是大人了。
那只雞,是盛老爹守在小泥爐旁,整整蹲了三個小時,滋味都浸到肉里,湯汁香甜。
那是一只本地雞,肌肉結實到團子滿臉糾結,她的牙好酸,臉也很酸,憤憤地將肉都塞進肚子里。
盛贊看著擺滿整條巷子的酒席,望了望天,老爹應該會滿意吧。
毛毛在下半場趕回來,寶貝得送給團子一條五顏六色的裙子。
她捧著裙子,開心地表示:“好看!”
毛毛一臉欣慰,盛贊暗自搖頭,不知道那條裙子有什么好看的,毛毛的審美觀已經(jīng)變異。
團子知道盛贊又要欺負毛毛了,護著她毛哥搖搖頭。
盛贊只能作罷,今天這丑丫頭最大啊。
可又見團子有些期待地看著他。
“嗯?”他問,“沒吃飽?”
女人的心思男人猜不著啊!團子重新?lián)P起笑容,拉著毛毛跟她一同分享那只本地雞的雞腿。
這天,三千巷熱鬧了很久,是十五年來,團子記憶里最熱鬧的時候。
盛贊還給所有的老人都發(fā)了紅包,這也是沾福氣,寓意深遠。
毛媽喝醉了,毛爸罵罵咧咧卻還是端水倒茶照顧毛媽,毛毛也喝醉了,抱著團子不撒手,一個勁兒地叫寶寶。
團子很有耐心,一遍一遍地應著他,毛毛很滿足。
盛贊過來將毛毛抱走,說:“送送你同學。”
鳳凰他們要走了,團子送他們到巷口,有些抱歉呢。
因為今天太多人了,她都沒怎么照顧到小伙伴。
她看著川芎,想看看他有沒有生氣,川芎說:“我們四個人里,你是最小的。”
川烏說:“小鳥小時候太淘氣,不肯去上學,所以我們兄弟倆陪她在家玩了一年!
鳳凰大叫:“嗷!你們說這些是幾個意思!”
川芎說:“所以,我們會照顧你的。”
在他們上車前,團子說:“團子,以后叫我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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