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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jié) 第二章

  “好你個費揚古,膽子不小,居然向朕舉薦起親王來了。”康熙笑著說,大概意識到這話有些隨便,在莊正的朝堂上顯得不太合適,馬上改顏嚴肅地問:“費揚古此議,卿等以為如何?”
  
  “臣以為可行,裕親王確是最佳統(tǒng)兵人選。”
  
  “奴才贊同。裕親王深孚眾望,賢明朝野,為我大清柱石,最當掛帥出征!”
  
  “臣以為再無一人比裕親王統(tǒng)兵御敵更為適宜,請萬歲早做裁選。”
  
  聽到滿朝都是附和的聲音,康熙笑道:“看來是朕腦子慢了,怎么就沒想到王兄呢!現(xiàn)成的統(tǒng)兵元帥嘛。朕決意,就請王兄代朕親征!”
  
  “皇上且慢。”好不容易才插上一句話的裕親王福全走出朝列,朝康熙一揖拜下,說:“剛才諸位大人言過了,臣以前從未涉習軍務,自幼弓馬生疏,根本不是領兵打仗之材。還是由費揚古這樣深諳軍務的人統(tǒng)兵為好。其實朝中也并非乏人,說到戰(zhàn)事,兩位舅舅也曾有親身經(jīng)歷,還有侍讀學士顧八代,以前在平三藩時也有不俗戰(zhàn)功,都是臣這樣的井底之蛙所望塵莫及的。請皇上三思。”
  
  康熙聽他說完坐回到御案后,端起案上的茶杯嘆了口氣又放下,沉下臉來,頗為不快地說:“唉,朕要親征,卿等阻勸,選派將帥,又都推來讓去,不肯為國宣力。奈何我朝中眾卿,就無一人敢在困境之時站出來支撐大局,奮勇當先!”
  
  有道是請將不如激將,這幾句話還真管用,康熙說完,果然有不少人臉上現(xiàn)出慚愧的表情,福全臉上表情更是訕訕的。他知道此時國家的危急和皇上的不易,但他確實沒打過仗,要擔當這么重大的責任,使他不能不有所顧慮。然而,當康熙剛說完,他就毫不猶豫地跨前一大步長跪下去:“皇上,您不要說了,剛才是臣不好,辜負了您對為臣的厚望。為臣不才,愿為國盡忠!為皇上討逆!”
  
  “好,到底是二哥,諒朕之苦心!那么既然內(nèi)舉不避親,朕還要向你這大元帥推薦一員小將,做你的副手——你的侄兒,大阿哥胤禔。”
  
  福全聽了很是意外,他不太想讓這個侄子當自己的副手,但是他剛才把話說得那么滿,現(xiàn)在也只有叩下頭去,答應了皇上提出的這個附加條件。
  
  古往今來,北京城總是一個空氣最敏感的地方。這次噶爾丹在蒙古東擴西殺,更把北京推到戰(zhàn)事的前沿。于是平時那些閑談好事者不停地往京師百姓的耳朵里煽風點火:什么噶爾丹是魔王轉(zhuǎn)世,帶了幾十萬妖兵,怎么燒殺搶掠,吃人宰人;羅剎國又支援了他多少火槍大炮,來了多少大鼻子洋鬼子;阿喇尼的兵與噶爾丹大敗后又怎么丟盔卸甲地逃了多少里……搞得人心惶惶,米價暴漲,不法商人乘機牟取暴利。盜賊草寇趁火打劫,更增添了局勢的混亂不安,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聽到順天府的這些奏報,康熙知道不能再拖延了,得馬上出兵。他任命皇兄和碩裕親王福全為撫遠大將軍,皇長子胤禔副之,皇弟恭親王常寧、簡親王喇布、信郡王鄂札會同舅舅佟國綱、佟國維隨軍參贊軍務。十月初六,太陽從東方升起的時候,康熙皇帝身著明黃緞地、上繡五彩云紋,前后各繡五爪金龍,配以紫貂披領,專用于參加重大典禮的朝服,親臨太和門。臣公們已整齊安靜地排列好位置,諸皇子王公左側(cè)站立,各部朝臣居右。福全已頂盔貫甲,收拾整束。在他身邊站的,就是大阿哥胤禔。胤禔今年十八歲,卻高福全一頭。他長得肩寬膀厚,十分高大威猛。他的嘴唇邊已長了一層細軟的絨毛,還算不上胡須。正因為是皇長子,他才受到康熙的另眼看待,被委以重任,派作福全副手隨二伯出征。他們的身后,密密層層地排列著精神飽滿、整裝待發(fā)的八旗將士。只聽太和門外欽天監(jiān)官員朗聲高唱:“吉時已到——”頓時午門上鼓樂齊奏,響徹云霄。福全整整甲胄,大步拾極而上,至皇帝近前,雙膝跪下,叩了三個頭?滴鯊囊幻Y部官員捧著的托盤上取過那個用黃綾包裹的“撫遠大將軍”印,端詳良久,然后輕輕俯下身,莊重而激動地將這顆象征此次戰(zhàn)役最高指揮權的金印授予跪在腳下的裕親王,同時和藹地說:“朕就等皇兄的捷報了!”已接印在手的福全覺得手中這顆印的分量太重,簡直壓得他要站不起身,講不出話。還是康熙扶了他一把他才立起身,大聲宣誓道:“臣定不辱使命!不平滅逆賊,決不還朝!”接著大阿哥也跪了下去,康熙同樣俯身把另一顆“副元帥”印交給胤禔。此時康熙比剛才授印給福全時少了幾分溫存,多了幾絲嚴厲。在遞交帥印的時候,他用極輕微而嚴厲的聲音告誡皇長子:“裕親王是你伯父,你需時刻聽他調(diào)遣,如稍有不協(xié),壞朕大事,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大義滅親!”胤禔看著父皇的眼睛,哆嗦了一下,點點頭,接過大印。
  
  最后,在太和門左右,各有一名滿漢贊禮郎用兩種語言高聲朗誦皇帝寫給撫遠大將軍及出征將士的贈詩,題為《命裕親王帥師征厄魯忒錫之以詩》。這些禮部贊禮郎平時不干別的,就是終日朗讀祝文,練音發(fā)聲。只見他們運足丹田,聲音洪亮,精氣十足,把這篇御賜詩誦得抑揚頓挫、朗朗上口,以至于下邊的文武群臣和討伐大軍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群情十分激昂。
  
  萬國勤懷保,三階愿治平。寰中皆赤子,域外盡蒼生。小蠢忘巾并冒,天心解斗爭。執(zhí)迷思;プ锸聦U。武略期無敵,王師出有名。親藩分金夫鋮,長子擁麾旌……
  
  在鏗鏘有力的誦唱聲中,福全率八旗大軍出了太和門,踏上了奔往烏蘭布通的征程。康熙也登上鹵薄大駕,帶領眾皇子朝臣一直將福全大軍送出東直門,方才止步回轉(zhuǎn)。喧騰的東北城也隨之安靜了下來。
  
  二
  
  胤禛隨父皇兄弟送完了伯父大哥,返回西二所。可他剛走到西華門,被原來在景仁宮當差,現(xiàn)已提升為康熙親隨太監(jiān)的梁九功攔住,傳皇上口諭:
  
  “皇上有旨,皇四子胤禛立即往乾清宮見駕,不得遲誤,欽此!”
  
  胤禛從地上站起身,問道:“梁公公,皇上是只傳我一個人,還是別的阿哥都傳?”
  
  “好像只召四爺您過去,沒有聽見傳別的阿哥。請隨奴才來。”
  
  胤禛跟著傳旨太監(jiān)一路走來,心里很是惶惑,乾清宮是行重大典禮、朝會和進士殿試的地方。平;噬险僖姳娦值芏荚谇鍖m東暖閣、上書房或養(yǎng)心殿等小殿室,根本不用乾清宮正殿。今天既非父皇母妃圣壽,也不是自己的生日,一個極普通的日子啊,皇阿瑪卻為什么要在乾清宮單獨召見自己?啊,這一去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是福是禍……
  
  一路上腦子不停轉(zhuǎn)動的胤禛來到乾清宮,雕龍御座上卻是空著的,不見父皇。胤禛照例撩起衣袍跪下,等著太監(jiān)進里間稟報。跪在漫著黑亮亮的金磚的地面上,胤禛不安分地抬頭仰望。他以往入乾清宮也不過是隨眾人上朝叩頭行禮走過場,從沒像今天這樣仔細端詳這座內(nèi)廷最大的宮殿——兩只金飾太平有象身上各馱一只景泰藍寶瓶,穩(wěn)如泰山般立于皇帝寶座兩旁;一對亭亭玉立的仙鶴高傲地揚起頭,仰天長鳴;金黃色的香亭里燃著檀香,升起的裊裊青煙恰如一層云霧,襯繞著金漆屏風前的盤龍寶座,仿佛天宮一般。什么雍容、華貴、富麗、莊嚴,一切詞匯在這里都被擠壓了,顯得那么笨拙粗劣。胤禛凝望著御座,一個以前從沒有過的大膽臆想竟從內(nèi)心深處悄悄鉆了出來,坐在那上面會是什么感覺?……
  
  一陣清脆的腳步聲打斷了胤禛膽大妄為的胡思亂想,康熙升座了。胤禛用極標準的儀姿利落地向上請了一個安,又伏身叩拜:“兒臣胤禛叩見皇阿瑪萬歲萬歲萬萬歲!”
  
  康熙沒有更衣,仍穿著那件嶄新的明黃色五爪金龍朝袍。他向下望了望,吩咐梁九功:“給四阿哥賜座,賜茶。”
  
  胤禛謝恩,側(cè)身坐在繡墩上,輕輕抿了一口茶,心情略有平靜。
  
  御案后的康熙慢慢翻著上書房呈上來的四阿哥的窗課本子,說:“前日顧八代對朕講你現(xiàn)在已學會做詩了,課業(yè)也大有長進。朕就特意取來看看。不錯,這里有首詩寫的確實很有味道。朕最喜愛的就是這首《春園讀書》,‘聲韻流暢,沉穩(wěn)工巧’,你師傅評的不差。剛學做詩就能寫出這樣的習作,很不容易!”康熙今天興致很高,講到高興處,竟情不自禁地把兒子寫的詩吟誦了出來:“一片芳菲上苑東,晝長人坐落花風。蒙茸細草侵階綠,濃艷夭桃映閣紅。香惹游蜂窺幾席,晴薰舞蝶傍簾櫳。韶光脈脈春如海,諷詠蕓編興不窮。”
  
  康熙誦讀時,胤禛已恭敬地站起身,等父皇吟罷,才側(cè)身落座。康熙放下本子說:“既然是諷詠蕓編興不窮,朕今天倒要考考你,看看你詩文的真功夫!”胤禛一聽父皇突然要考他,心里立刻像撞進一頭小鹿“咚咚”亂跳,目光慌張,兩只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握在一起?滴跷∫郧安榭脊φn的教訓,溫聲安慰兒子:“你不用緊張,朕其實只想同你一道切磋詩文,將你平時在上書房學過的功課再運用一遍就是了。詩的題目……”他向四周巡視一番,目光落到墻角掛的一個八棱花面旋轉(zhuǎn)的自鳴鐘上。對,就用它。“來,老四。”康熙親切地叫過兒子:“你看,這架自鳴鐘設計十分精美,每到正點時刻,它會自動發(fā)出悅耳的聲響,如鳥兒啼鳴,朕很喜歡,F(xiàn)就命你以此鐘為題,賦一首五律,先不限韻。你可要仔細推敲,不必著急。朕還有幾份折子要看,等這鐘的長針轉(zhuǎn)過半周,朕再出來欣賞你的大作。”康熙溫和的話語一點不像一位高貴的帝王,倒像一個普通百姓家的父親在與兒子拉家常兒。胤禛看不懂鐘表盤上的拉丁數(shù)字,也不知大針過半周后是什么時候。他見鐘盤上還有一個比大針短而粗的小針,兩個針似乎都靜止不動,看不出有什么區(qū)別。這怎么就能分出時辰?小針比大針短,那么小針轉(zhuǎn)的時間大概也比大針短嘍。他這么胡亂猜測,于是鼓了鼓勇氣,問:“皇阿瑪,若這短針過半周后兒臣就將詩做完呢?”“傻孩子,那就要到第二天了,你要在這兒過夜嗎!哈哈哈。”康熙開心地笑了,他跟四阿哥在一起還從沒有這么開心的時候。胤禛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好了,此鐘構(gòu)造以后讓白晉給你講。現(xiàn)在你不要再想其他,好好構(gòu)思。朕相信你一定會為朕獻出佳作!不過父皇也不讓你白費腦筋,若為好詩,朕必賞!”康熙鼓勵道,并把最后幾個字說得很重。說完他習慣地拍拍胤禛的肩膀,對兒子點點頭,就進了里面的暖閣。偌大的乾清宮,又只剩下胤禛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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