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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節(jié) 第十章

  沃爾特正開懷暢飲著提洛爾葡萄酒(這是他最后一箱酒里的,以奧古斯丁的名義啟開了),他的脖子開始出汗了。
  
  奧古斯丁的頭開始有點發(fā)暈。所有這些,無疑都是第一手的可靠消息,但聽起來卻這樣不真實!這種事應(yīng)該是發(fā)生在“歷史”中的人們身上,而不是當今的人們、真實的人們身上!不管怎樣,一切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好吧——只要魯爾那些懷有報復心的瘋狂的法國人……
  
  同時,沃爾特繼續(xù)在嚴肅和強調(diào)地說著。艾斯納在1918年11月攫取了政權(quán),但是他的“赤衛(wèi)隊”(沃爾特說)都是基爾叛亂的水手、俄國的釋放犯人和諸如此類的人渣:他們的燒殺搶掠讓艾斯納很難得到農(nóng)民的鐘愛,并且他在慕尼黑和奧格斯堡等工業(yè)城市以外并沒有什么追隨者。因此,執(zhí)政幾個月后,他在一月份的巴伐利亞大選中只獲得了三個席位!但他并不打算放手。因為他要盡可能長時間地拖延新議會的召集,然后在開幕會議上準備發(fā)動第二次政變。公共過道上擠滿了他手下那些武裝的共產(chǎn)主義者。他被殺的時候正在趕往會場的路上。
  
  會議開始了——但艾斯納哪兒去了?然后就是艾斯納的死訊傳到了議事廳。過道上那些持槍的人立刻開始掃射:兩名議員當場死亡,奧爾受了傷,瞎子甘澤多爾夫從排水管逃走了。
  
  慕尼黑的暴民瘋了。沃爾特被捕……恐怖的紅色統(tǒng)治:三月、四月……
  
  然后終于到了1919年的“五一”,神圣的解放日!馮•埃普將軍的神勇部隊終于開進了慕尼黑,將它從布爾什維克的手中解放了出來。說到這兒,沃爾特轉(zhuǎn)過頭,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兒子:“我們這位勇敢的小弗朗茲……”但弗朗茲卻立刻皺起了眉頭,這讓他的父親很不解。然后弗朗茲含糊不清地說:“馮•埃普進了城……又升起了那親愛的藍白旗!巴伐利亞還是個共和國,唉——但現(xiàn)在正派人掌權(quán),馮•卡爾,總理……”
  
  正在這時,奧古斯丁久已不在傾聽的大腦突然不期地、極不舒服地傾斜了一下。他毅然決然地將酒杯從自己面前推走了:這酒勁兒太大了,桌子對面的人像游行者似的一個接一個從眼前滑了過去。于是他選中了對面一個正在經(jīng)過的女孩做試驗: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她,試圖用意志讓她停下來。
  
  她那晶瑩剔透卻深不可測的面龐像是一個靜止的池塘……奧古斯丁發(fā)現(xiàn)他很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刺穿它那令人困惑的水面,去看看在那下面透明的少女頭腦中不停游弋的安靜思想,像小魚兒一樣的思想……可是,不行,他今晚沒有看到魚尾的拍打,甚至連一個魚背、一扇魚鰭都沒有看見!


  
  女孩們的頭腦……當然,當她們知道你在盯著她們時,她們會故意將里面所有的小魚兒趕到水面,讓它們蕩起一圈圈波紋,然后那些波紋彼此相碰、交融、混在一起,讓一切變得難以看清!但是在這個靜謐的頭腦中,它們是透明的……或者至少,它們應(yīng)該是透明的。
  
  女孩們清澈的頭腦……在這樣的靜謐中觀察她們是多么美好的事!首先,黑暗的池底破開一道白光,閃閃發(fā)光的沙礫上七彩的光芒……隨即突然地,明亮的透鏡中顯出一個美艷卻不經(jīng)意、長著鰭和斑紋的思想大魚的后背——鉛一樣的藍色……
  
  但這個女孩的大腦?那些思想肯定一起在池塘深處不停游動:潛伏在某個非自然的黑影中,或是藏身于某個深穴里。
  
  而沃爾特的大腦?呼——呼!只是一個破爛籃子里不停在別人面前搖晃的幾根干巴巴的老骨頭而已,一邊大喊著“看。∏瓢”。
  
  奧古斯丁努力不讓自己打嗝——但顯然,他醉得不輕。
  
  驟然的安靜讓奧古斯丁吃了一驚。沃爾特的聲音越來越小,然后停止了。
  
  沃爾特打量著每一個人。那個年輕的英國人還有很多要學的——這個面紅耳赤、自負的小傻瓜!顯然他已經(jīng)走神了。然后沃爾特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和兩個孩子:他們也一樣,雖然依舊禮貌地專心聽講著,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沃爾特是如此地愛著他們!自己的痛苦遭遇讓他知道世界已經(jīng)怎樣風雨飄搖——上帝啊,這難道不是他們也必須寄身其中的那個世界嗎?然而,不論什么時候,如果他想告訴他們這些,他們就會躲到一邊、充耳不聞。是他們自己親愛的爸爸親身遭遇了那些危險,做了那些事情——而不是某個陌生人……啊,要是他生來是個詩人就好了,這樣他的雙臂就會生出語言的翅膀讓他可以自由飛翔!但沃爾特生來就是歷史悠久的羅林伯格騎士的傳人——所以讓那些哭哭啼啼、出身低微的詩人們見鬼去吧!
  
  沃爾特深吸了一口氣,又說開了:“四年半前,那個春天,馮•埃普面對的那些赤軍的暴民——你們想象一下!他們?nèi)蚊艘粋自封的詩人當自己的領(lǐng)導,那個三流的猶太作家托勒。”
  
  “托勒……”在沃爾特所有的絮叨當中,這個名字“叮”的一下讓奧古斯丁想起了他想象中的德國,他前來拜訪的“真實的”德國:有著托勒、喬治•凱澤、托馬斯•曼、韋弗爾、愛因斯坦和世界著名的建筑師門德爾松的德國;蛟S,終于到了談?wù)撝R的時刻了。“恩斯特•托勒?”已經(jīng)爛醉的奧古斯丁熱心地說,“毫無疑問,他一直是德國最偉大的戲劇家之一!慕尼黑王冠上的,”他聲音尖銳地說,“一顆明珠。”


  
  一陣沉默,可以聽到弗朗茲的喘息聲,而沃爾特看起來則顯得異常驚訝——就好像奧古斯丁剛剛在某個人群混雜的場合突然說了很不得體的話。“是嗎?我還沒有榮幸地看過那個小惡棍的作品。”他帶著厭惡的口氣冷冷地說道。
  
  奧古斯丁也沒看過:他只是在重復牛津的閑談,他知道羅曼•羅蘭曾經(jīng)給過它們好評,還有比揚•比揚森。
  
  奧古斯丁當然無意冒犯別人,但現(xiàn)在阿黛拉站起身來,那個女孩也站起來了。她沿著桌子快速走過,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拖在桌子邊上,然后她捧起她父親緊皺的前額吻了一下,便跟著母親從房里消失了。
  
  見此場景,奧古斯丁立即不自覺地想到他可能給他們留下了怎樣的印象——老天,他想自己最好還是注意一點……他必須要和沃爾特澄清,馬上。
  
  但是,他忽然意識到:沃爾特也在和他說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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