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欧美另类图片_天天躁夜夜躁狠狠躁2021_年轻的邻居女教师1_日本无遮挡色又黄的视频在线

用戶名:
密碼:
第5節(jié) 女性的天空是低的

  對蕭紅的行止,因為喜歡,多有涉獵,記得聶紺弩對蕭紅說:“蕭紅,你是才女,如果去應武則天皇上的考試,究竟能考多高,很難說,總之,當在唐閨臣(本為首名,武則天不喜她的名字,把她移后十名)前后,決不會到和畢全貞(末名)靠近的。”
  
  蕭紅笑著說:“你完全錯了。我是《紅樓夢》里的人,不是《鏡花緣》里的人。”
  
  這使聶紺弩頗感意外,他不知道蕭紅會是《紅樓夢》里的誰。
  
  蕭紅解釋說:“我是《紅樓夢》里的那個癡丫頭。”
  
  紅樓夢中人發(fā)癡的女子多矣。林黛玉?蕭紅敏感似之,才氣近之。尤三姐?蕭紅有時的剛烈近之。妙玉么?蕭紅不是絕塵的人。但蕭紅卻說她是《紅樓夢》里的癡丫頭香菱,是學詩的香菱,在夢里也做詩一樣,也是在夢里寫文章來的。其實,蕭紅的命運最像香菱,不是作詩的香菱,是在男人面前煎之熬之的香菱。
  
  “根并荷花一莖香,平生蓬際實堪傷。自古兩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鄉(xiāng)”。這是《紅樓夢》里對香菱悲慘命運的判詞。從小被人販子拐走,后被貪淫好色的薛蟠霸占為妾。集奴才和性奴于一身,白天要侍候主子的衣食起居,晚上要滿足主子的性欲。稍有不順,便拳打腳踢,甚至被毒打致死是“家常事”。
  
  香菱最大的特點便是“呆”,對于薛蟠的打罵,她毫無怨言;對夏金桂的毒害,她逆來順受,叫人心生悲憫和哀痛!
  
  在男人為主的空間里,特立獨行的蕭紅也有很多的無奈。曾有一份資料,說蕭紅和蕭軍總是“一前一后地走著,蕭軍在前大踏步地走,蕭紅在后邊跟著,很少見到他們并排走”。葛浩文在蕭紅傳記中說,在“二蕭”的關系中,蕭紅是個“被保護的孩子、管家以及什么都做的雜工”,她做了多年蕭軍的“傭人、姘婦、密友以及出氣包”。話雖憤激,但我們卻看到一個寫詩外的香菱。
  
  有一次,朋友看到蕭紅眼睛和額頭間的青腫。
  
  蕭紅掩飾說:“我自己不加小心,昨天跌傷了!”
  
  這時,坐在蕭紅一旁的蕭軍卻說:“什么跌傷的,別不要臉了!是我昨天喝了酒,打的。”
  
  而她和端木的關系呢?似乎更不好理解。端木蕻良,藝術家風度,拖著長頭發(fā),入晚便睡,中午十二點起床,吃過飯,還要睡一大覺。而蕭紅,在炎陽下跑東跑西的是她,在不平的山城中走上走下拜訪朋友的也是她,燒飯做衣裳的是她,早晨因為端木蕻良沒有起來,拖著餓肚子等候的也是她。還有一次,端木蕻良把一個四川潑辣的女傭人打了,去調(diào)解接洽的也是她。又要到鎮(zhèn)公所回話,又要到醫(yī)院驗傷,又要賠錢,這些有瑣碎有麻煩的事都是她一個人奔走,端木蕻良一直把門關得緊緊的。正如蕭紅本人所說的:“好像打人的是我不是他!”


  
  這就是蕭紅,在日子里毀損的蕭紅,從家鄉(xiāng)的呼蘭河到哈爾濱、北京、青島、上海、日本東京、武漢、臨汾、西安、重慶、香港等等,蕭紅長期處于一種顛沛流離的狀態(tài)中,面對戰(zhàn)亂、孤獨、受傷、各種陷阱、無法識別的危險以及風風雨雨,她一直在遷徙。大部分的日子,她缺吃少穿,生活貧困。她“面色蒼白,一望而知是貧血的樣子”,才二十幾歲就有“花白頭發(fā)”了。許廣平說蕭紅時常頭痛,還有一種宿疾:“每個月經(jīng)常有一次肚子痛,痛起來好幾天不能起床,好像生大病一樣。”蕭紅懷著蕭軍的孩子與端木蕻良結婚時,一些朋友因此頗多異議和譴責,他們質(zhì)問蕭紅:“你不能一個人獨立地生活嗎?”
  
  因為堅強,所以無力。從父親那里逃出,卻逃不出自己情感的囚禁。一次,蕭紅與端木蕻良去看望曹靖華,曹靖華注意到端木蕻良的原稿上卻是蕭紅的字跡,便問蕭紅:“為什么像是你的字呢?”
  
  “我抄的……”蕭紅說。
  
  “你不能給他抄稿子!他怎么能讓你給他抄稿子呢?不能再這樣。”曹靖華先生坦率地說。
  
  這是為蕭紅惋惜,因為誰都知道,端木蕻良與蕭紅的藝術才華是不能同日而語的。這就是真實。因為真實,我心里有一種想哭的悲憤。生存用這種方式懲罰這個小小弱弱對愛的依附嗎?
  
  沒有兄弟姐妹的親情,沒有了父親的依靠,蕭紅多么渴望有可依可憩的男人的臂膀,相托一生。愛是女人的宗教,尤其對于蕭紅這樣對情感渴求大于物質(zhì)渴求的女子。
  
  她曾經(jīng)以為已經(jīng)找到,這個人是蕭軍。
  
  “三郎,我們分手吧。”這是他們一起生活了五年后蕭紅對蕭軍說的一句愛情結束語。
  
  這個時候,她的愛情無疑是受到自己的質(zhì)疑,連自己也不敢接受和承受了。
  
  1938年5月,蕭紅在武漢與端木蕻良舉行婚禮。當胡風提議讓新娘新郎談談戀愛經(jīng)過時,蕭紅說:“張兄,掏肝剖肺地說,我和端木蕻良沒有什么羅曼蒂克的戀愛歷史。是我在決定同三郎永遠分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了端木蕻良。我對端木蕻良沒有什么過高的希求,我只想過正常的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沒有爭吵,沒有打鬧,沒有不忠,沒有譏笑,有的只是互相諒解、愛護、體貼。”
  
  這是從對愛的渴求的后撤嗎?這是蕭紅人生旅途的倦怠,想找一塊石頭坐下小憩片時?她贈給端木蕻良相思豆和小竹竿,這兩件定情物也許包含了一個受傷女人的心理真實。相思豆代表愛,而小竹竿是作為一個男人給女人的支撐嗎?

  
  竹竿是靠不住的,在她離世的最后日,她生命中的兩個男人蕭軍和端木蕻良都不在身邊。
  
  她跟蕭軍在一起時,肚子里懷著那個拋棄她在小旅館做人質(zhì)的男人的孩子。和端木結婚時,卻懷著蕭軍的孩子。
  
  一個孩子生下來被送走了,不知所終。一個孩子小產(chǎn)死了。
  
  蕭紅說:“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邊的累贅又是笨重的!而且多么討厭呵,女性有著過多的自我犧牲精神。這不是勇敢,倒是怯懦,是在長期的無助的犧牲狀態(tài)中養(yǎng)成的自甘犧牲的性情。我知道,可是我還是免不了想:我算什么呢?屈辱算什么呢?……不錯,我要飛,但同時覺得……我會掉下來。”
  
  

最新書評 查看所有書評
發(fā)表書評 查看所有書評
請自覺遵守互聯(lián)網(wǎng)相關的政策法規(guī),嚴禁發(fā)布色情、暴力、反動的言論。
評價:
表情:
用戶名: 密碼: 驗證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