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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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下子把所有計(jì)劃，管他是贊同的還是拒絕的，都拋在了腦后。七號鳥巢，里面住的可是他們俱樂部的圣鳥，那只長著白羽毛的黑鴨子。
“我們經(jīng)過的時候七號還好好的。”“左舷”說。
“之前是這樣的，”喬說，“后來有一艘羅德里公司的大摩托艇過去了，正好�？吭谄咛柍驳纳戏健�”
湯姆跑進(jìn)木棚，去拿那張掛在墻上的鳥區(qū)圖。其實(shí)也沒必要去拿的，黑鴨子俱樂部的六位成員每個人都十分清楚七號鳥巢的位置。
“那你們怎么辦？”“右舷”問。
“我們就叫皮特去交涉，”喬說，“他知道那些禮貌用語，比如要說‘麻煩您啦’、‘不介意吧’之類的話。”
“哦？”
皮特一頭黑發(fā)，個子不高，脖子上掛著一副碩大的望遠(yuǎn)鏡。他開口說話了。
“我告訴他們說，那兒有個黑鴨子的巢，里面一窩蛋差不多要孵出來了。”他說，“我還說，如果他們停在那兒的話，大黑鴨子就回不了家。”
“那只黑鴨子在河對岸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比爾說著，他顧不上頭頂上戴的是女孩子的頭巾，一把扯下來擦了擦臉上的汗，“那艘摩托艇不走的話，它是不會回去的。”
“那他們走了嗎？”“右舷”說。
“沒走，他們還笑呢。”皮特說，“說什么河道是大家的，鳥要筑巢可以找別的地方呀，然后看到一個女人從船艙里探出頭來，其他人就進(jìn)去了。”
“這幫惡棍！”“左舷”說。
“我也去交涉了一下。”喬說，“我敲敲他們的船舷，有人出來了，然后我就罵他們卑鄙下流，連鳥兒孵蛋都要破壞。”
“我跟他們說，河邊還有其他地方可以停船嘛。”比爾說。
“他們就叫我們滾蛋。”喬說。
“還說關(guān)我們屁事。”皮特插了一句。
“我告訴他們說，這就是我們的事。”喬說，“我跟他們說了鳥類保護(hù)協(xié)會。”
“他們甩頭就走，砰砰砰地走進(jìn)船艙，連死人都要被他們嚇醒了。”比爾說。
“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右舷”說。
“我去會會他們。”湯姆說，“人去得越少越好。一個人去，麻煩也就少多了。”他看了一眼剛支起天篷的山雀號，“我坐平底船過去。”
“我們也不能去嗎？”喬說。
“我們可以去跟金蒂說一聲我們要晚點(diǎn)回家。”“左舷”說。
“那還開會嗎？”比爾說。
“不開了，”湯姆說，“會議結(jié)束了，反正計(jì)劃都泡湯了。我得馬上下河去。”
他三兩下就解開了老無畏號的纜繩，然后抽出槳，把船劃出了堤岸。
“我說，”他說，“要是他們真有你們說的那么壞，我可能要下點(diǎn)狠手了。”
“我們確實(shí)跟他們談不妥。”比爾說。
“那么，要是我跟他們吵起了架，你們最好都別摻和進(jìn)去。你們幾位‘黑鴨子’都離河道遠(yuǎn)點(diǎn)，去村里幫人除除草吧。你們姐妹倆一起去吧，一定要讓人家看到他們在除草。”
無畏號悄無聲息地拐出了河堤，劃進(jìn)了寬敞的河道。潮汐正在慢慢地退去，湯姆握住船槳，連續(xù)劃了幾把，好讓他這艘自制的平底船借勢而上，順著退潮飛快地前進(jìn)。
兩個大“黑鴨子”和三個小男孩向醫(yī)生家的草坪走去。
“我們一起去就好了。”喬說話的時候，平底船緩緩拐過了另一個河灣，隨后消失不見了。
“那可不行，”“右舷”說，“那幫無賴已經(jīng)和你們仨打過照面，也說過話，知道你們已經(jīng)走了。湯姆明白著呢，他可不想讓你們再摻和了。”
“他會把他們擺平的。”喬說。
“我也這么認(rèn)為。”比爾說。
“快點(diǎn)把你們的茶喝掉。”“左舷”說。壺里的茶都涼了，兩姐妹讓這幾個小“海盜”把茶喝完之后，又塞給他們幾份大塊的橘子醬三明治。他們一邊看著剛支起天篷的山雀號，一邊大口大口地嚼了起來。
“我們怎么就沒想到也這樣裝頂天篷呢？”喬說。湯姆要是聽到他這么講，肯定高興壞了。
“快點(diǎn)。”“右舷”說。
他們五個人登上死神與光榮號，向上游的霍寧裝卸臺駛?cè)�。他們要讓別人都看到，至少他們?nèi)齻�小“黑鴨子”沒插手那件事。盡管湯姆是一個人去的，不管怎樣，他肯定能把事情解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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