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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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艘摩托艇，”巴拉貝爾夫人說，“好像沒把限速令放在眼里，也不顧河道上其他船只的交通安全。我以前就注意到了，今天還算走運，沒被它撞翻了去。我是向你反映一下呢，還是一定要去布爾河管委會……”
泰德先生又轉(zhuǎn)過身去，可這會兒身邊只剩下那個老太太和哈巴狗了，而摩托艇上的那伙人戴上他們的帆船帽、貝雷帽，穿著扎眼的睡衣，氣哄哄、急匆匆地回船上去了。那三個小男孩站在死神與光榮號上看得目瞪口呆，弄不明白他們的冤家對頭怎么一下子變得灰頭土臉了。
“我不會坐視不管的，夫人。”泰德先生慢騰騰地說，“他們聽見你說的話了。”
“謝謝你，警官。”巴拉貝爾夫人說，“我覺得你這警察真不錯。別叫，威廉！”
威廉已經(jīng)感受到剛才的緊張氣氛。當(dāng)瑪格麗塔號發(fā)動引擎，大搖大擺地離開碼頭向上游駛?cè)サ臅r候，它忍不住吠了一聲。
“話不在多，在乎精啊。”泰德先生當(dāng)然不是說威廉，“林子大了，什么樣的鳥都有。不過，要是沒有他們，我就輕松多了。那伙人在羅克瑟姆就惹過麻煩，在橋邊吵得人家賓館里都睡不了覺，那又有什么辦法呢？他們今天到這兒，明天又去那兒。解開他們的纜繩？現(xiàn)在還有誰會去干那種事？八成是他們自己忘了拴好。”
巴拉貝爾夫人覺得應(yīng)該轉(zhuǎn)移話題了，她就問泰德先生今年春天地種得怎么樣，下了什么種子，豌豆的哪個新品種最好。泰德警官悄悄地告訴她，要想豌豆好吃、好剝，又好種，誰也比不過梅爾克舍姆•旺達。他們走著走著，就離開了裝卸臺。
他們走了一段路之后就分開了，這時巴拉貝爾夫人覺得剛溜進雜貨店里的兩個人好眼熟。那兩個人剛才還躲得遠遠的，焦急地看著碼頭上發(fā)生的一幕。她走進去一瞧，兩人還上氣不接下氣的。原來是“左舷”和“右舷”兩姐妹，在買麥金蒂夫人交代的東西。
“我們又見面了。”她高興地說，“謝謝。請給我拿一磅薄荷糖，備用的。有時候急著要用，手頭卻沒有。哦，不用，謝謝，我自己帶走就行。再給我的威廉拿半磅黑巧克力吧，我也自己帶。你留著這份清單，我從郵局回來的時候再來取東西。我還得去趟郵局寄幾封信。”
“威廉吃巧克力嗎？”“左舷”問。
“它為什么不吃呢？”巴拉貝爾夫人說。
她們一道出了店門。雙胞胎姐妹倆剛才好不容易躲了起來，這會兒很想知道事情的整個經(jīng)過，就立刻問起她來。
“我們沒看到事情怎么開始的，”“左舷”說，“不過我們看到喬撿起他的衣服，然后他們突然就離開了。”
“您說他們?yōu)槭裁淳湍菢幼吡四兀?rdquo;
“我的小乖乖，”巴拉貝爾夫人說，“我只是把一時想到的說了出來。”
“不管說的什么，管用就行。”
“死神與光榮號的幾個人都還好吧？”
“你們?nèi)枂査麄兙椭懒恕?rdquo;巴拉貝爾夫人說。
“您覺得他們會被牽扯進去嗎？湯姆非常擔(dān)心這個呢。”
“那就跟他說，他們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他們不在場。”
“好在我叫他們?nèi)チ司旒页荩?rdquo;“右舷”說，“我昨天晚上還在琢磨這事，可別弄砸了。”
“這個主意好極了。”巴拉貝爾夫人說。
“那幫混蛋現(xiàn)在就懷疑湯姆一個人了吧？”“左舷”問。
“他們要是沒那么糊涂的話，會懷疑到的。”巴拉貝爾夫人說，“不過他們一點頭緒也沒有，只知道打賭，傻里傻氣的。不對，看今天上午這樣，恐怕傻得更厲害。”
那三個小“黑鴨子”在死神與光榮號上一合計，也取得了一致意見。
“他們說抱歉了，真的，”比爾說，“還跟我們說好話呢。我們什么也沒干啊，對不？再說了，泰德先生很清楚呀。”
“這樣的話，除一個星期的草都值得。”不愛說話的皮特說。
“他們也不喜歡老鼠啊。”比爾說。
“湯姆•達欽肯定被他們懷疑上了。”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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